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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古墓探秘(2/2)
    查玉乃是城府深沉工于心计之人当下接道:“这戮情剑的出处与那使用之人的身世两个问题原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溯古就不能漏今述今也必须引故你如能答就应详详尽尽的溯源述今的答如二者只能答其一也不能算作得窥全豹……”

    查玉话还未完那紧在少女忽然眼珠一转格格一阵娇笑道:“你这个人倒是一肚子鬼主意刚才是又怕输又怕赢的不敢出题目现在你竟然又想以说古道今的来难我了。”

    查玉心里一征暗道:这真是邪门了怎么我心中所想之事她竞全猜的一点不错看来此女的才智又不知比云梦二娇高出多少倍了……

    紫衣少女望着查玉道:“你也不要为难了我就把这个问题全说出来好不好。”

    她轻启樱口正待说出戮情剑的故事查天突然伸手阻止道:“且慢在这等荒野之地作我二人打赌不论谁输谁赢没有见证之人只怕……”

    紫衣少女展颜一笑道:“你不要怕我赖账证人早已到了。对说着又盈盈一笑。

    查玉被这句话弄得大感迷惑眨了眨眼睛正想启齿相询猛然间半空松叶一阵簌簌响动忽的坠落下一个黑衣玄裳的人来。

    查玉耳目原极聪明闻声惊觉一见人影落下还以为有人暗中施袭猛一滑步右手疾吐直向人影扣去。

    就在查玉右手将触及那人影之际突然觉这坠落下来的竟是云梦二娇中的丁玲不觉心中一寒知她必定是由树上摔下赶忙猛收劲力把式急变改扣为扶。正将丁玲急坠而下的娇躯搀扶了一下。

    查玉右手扶托丁玲右脱抬头朝紫衣少女望去却见她罗袖掩口星睁斜盼在一旁吃吃偷笑脸上无丝毫惊异之色不由心中大感奇怪心中忖道:她栖身树上这事难道你也早已知道了不成?

    就在此时突然在数丈之外丁风手中提了一大包物件飞跃过来。她也没有来得及向二人问明情由蹲下身子抱住丁玲低低地问道:“姐姐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会跌下来呢?”她连问了丁玲两遍依然未见回应。

    原来丁玲在松树之上一听二人提到了戮情剑不由得连带想起许多事情一时间用脑过度神耗心疲只觉两眼一阵昏花便自树上摔下突然的下落之势过手猛急虽经查玉搀扶了一把没有跌伤但丁玲却也掉的不轻是以人已昏迷过去。丁凤又在她耳边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她醒来心里一急眼中隐现出儒儒泪光向着紫衣少女道:“你开的药是买到了但她却又昏了过去真是急死人啦……”。

    紫衣少女冷冷笑道:“你也不要急谁叫她不听话爬树要爬得这么高呢?”

    丁凤急迫:“她人都昏过去了你得赶快想法子救人呀!”

    紫衣少女也不理丁凤的叫嚷俯身把丁玲看了一阵道:“这是她不知自倍耗去心力过多心火冲激了毒气才会这样唉!本来就快复原的这样一来势必又得多延时回了。”说罢手支香頣望着郁郁的苍松呆呆的出神。

    再说徐元平在那墓前望着黑鼎怔怔的了一阵果恍然自悟这黑鼎之中的积水在这阳光照耀之下却竟然能结成坚冰想必这黑鼎必属一种罕世的珍宝。

    如此一想不自觉又伸手摸抚了一阵只觉触手清凉泌人肺腑真是清玉冰洁故此他在一时之间竟不忍释手。旷野风啸荒草虫声基地更平添不少凄凉意味。

    徐元平也随着自然景色心潮由汹涌渐入平静慢慢的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在浑然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时万籁俱寂徐元平灵台净明猛然间似觉身侧响起了一阵争争琮琮的响声宛如鸣金叩玉其声清越动人。

    他定了定神目光横扫四下搜望了一下心中奇道:荒坟古墓哪来的这种声音呢?好奇之心一动立时用心侧耳倾听那清脆之声竟是由墓中出。

    徐元平蹲身基倒贴耳一听立即辨出是一种清泉流溅之声淙淙不绝音波均匀似是一条小溪横穿墓底而过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站起身子绕行基地查看但见青草蔓延掩了全座巨坟找不出一点可疑之处。他仰望星月呆呆的想了一阵脑际忽然闪掠过一道灵光暗道:此时已是深秋季节严霜肃杀树木花草大都已开始枯萎为什么这座青坟之上草色依然鲜艳碧绿不见一枝枯草?

    徐元平心中疑窦既生万干想俱来只觉这墓底之下异常古怪忍不住一股好奇之念涌上心头想道:怎生想个法子进入这墓中瞧瞧才好。

    一念未息突闻鸟羽划空之声抬头望去月光下群枭纷纷向巨坟飞来怪叫之声此起彼落片刻间群集在徐元平停身的巨坟之上盘旋飞舞不去。

    徐元平心中虽然有些惊怖之感但他却又无法按撩下好奇之念忖道:“不知这些夜猫子绕飞在这巨坟之上作什么?倒是要看它个水落石出。”

    念头一转缓缓向后退去隐身在墓碑之后暗瞧群枭动静。但闻喳的一声一只巨大枭鸟陡然一敛双翼落在那供台黑鼎之上然后昂又是喳的一声怪叫振翼而去。一枭飞去第二只立时紧随而下如法炮制立在那黑鼎上怪叫一声离去。盘旋群枭似是久历训练一般动作迅快熟练不大工夫已走的一只不剩。徐元平仰望天色心中大感奇怪不知群枭为什么要各自在那黑鼎之上落着一下。

    他乃毫无江湖阅历之人见闻甚少心中虽觉可疑但一时却是想不出原因何在。群枭散去荒凉的基地中又恢复一片死寂徐元平默然沉思了一阵忽然想到此行目的是练习几种体会出来的武功这等荒费时间岂不可惜当下一提真气抱元守一呼的出一掌遥向一株古柏之上劈出。掌势劲道吐出尚未击中古柏忽然一吸丹田之气把劈出掌力修然又收了回来。

    一试成功了豪情大动拿势一翻一转遥向一片拍叶之上台去。强劲的壁空劲气过处一大片断校落叶纷纷向外飞去徐元平却倏然一声大喝猛然一收丹田真气带回去出暗劲四处横飞的断技落叶吃那回集的劲力一带修忽间倒飞过来一枝较大的枯叶竟然直投手中散枝枯叶纷纷在身前飘落。

    徐元平手握柏枝暗自默诵《达摩易筋经》上一段原文道:“……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化三花聚项是谓无上大力力欲意会变化随心是谓小乘。”

    他这般轻轻易易的把想到的一种武功试演而成心中既惊且喜只觉自己武功上的成就太过迅快不知原因何在?难道自己当真是天赋奇禀举世第一的聪明之人不成……

    万千端想纷至沓来涌上心头但仔细一想又觉件件都似是而非……

    忽然间想起了慧空大师在授完武功后闭目而逝的景象一道灵光闪过脑际晴道:

    他在幽室中六十年依然故我但在传过我武功后却寂然而逝这等推想起来他定然把半生修为的养生保命真元之气暗中接纳于我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叫我如何报答得完……

    但觉一股冲动的热情直涌心头热泪点点夺眶而出。一阵山风吹来使他从忧伤中清醒过来但觉眼前一片夜色不知何时飞来一片马云把天上星月这去。只见那供台黑鼎上一片黑黝黝的光华此物在星月照射之下并无光辉放射但在夜暗中却显出一片油光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缓步走了过去双手捧鼎向上一拔。

    在徐元平心想这座区区石鼎还不是应手而起哪知石鼎竟然纹风未动惊奇之下随手向右一转。只听一阵轧轧连响供台忽然自动分裂成一座石门。

    他乃生性冲动之人也不考虑一下举步就冲了进去。定神看去眼前是中条青石砌成的隧道曲曲弯弯向里通去。徐元平略一犹豫举步向前走去深入了七八尺远隧道向左面弯去。

    耳际间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回头望去那供台裂成的石门重又合在一起。

    归路既断索性放胆向前走去。这座古墓而道之中虽然阴气森森但却毫无潮湿阻霉的气味似是有着很好的通风设备但却看不到一丝透出的天光。

    转过了几个弯后忽听水声盈耳眼前横跨着一道三尺宽窄的水渠水势湍急显然是外面进来的活水。

    低头瞧去这渠道足足三尺以上的深度但水面距渠不过两三寸样子这般湍急的奔流日夜不停流着不知排流何处甬道和水渠都用极坚硬的青石砌成工程甚为法大惊人。

    他惊奇的感叹一阵举步跨过水渠向前走去。

    甬道虽然左弯右曲走来使人迷失方向但幸好只有一条。又转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一片宝光耀如白昼狭窄的甬道至此也突然开朗成了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一片洁白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砌成再经嵌在室顶的四颗宝珠一照闪闪华光四映满室光亮如雪。

    甬道至此而止石室里面有一扇紧闭的石门写着:贵客止步下面署名孤独老人。

    室中陈列着不少珠宝古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纸白笺压在一把翠玉尺下上面写道:到此之人皆有缘宝物随意收捡勿存贪心只限选取一件。

    徐元平鉴赏了一阵只觉每一件都是自己生平未见之物心中暗自笑道:这人实在是孤独得可以自己既然死了还要把这些珍贵珠宝深藏墓中当真是世界之上就没有值得爱顾之人吗?

    徐元平触景生情忽然又想到了一种武功当下便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这当儿在他停身的石室上面铁扇银划于成带着两个属下望着那矗立的古基呆呆出神。

    徐元平无意中旋开巨基的机纽深入古墓之中但他却不知把旋动的机纽重归复原石门虽然已闭但全墓中的埋伏已自缓缓动。

    这是座构造奇巧、旷绝天下的建筑数百年前曾有十二个名满天下的土木巧匠为它呕尽。已血、耗尽智力而死任何人没有它建筑的原图也无法自由出入除非那十三个建筑这孤独之墓的工匠同时复生。

    铁扇银剑手成经常在中原数省地面上走动虽是荒山僻野亦极熟悉:他掳得那紫衣少女之后原本打算把她钾解到这荒墓地迫她交出南海门下奇书或是留作人质通知碧萝山庄以书换人哪知中途全局大变紫衣少女借徐元平和查玉相护之力摆下竹石阵把冷公霄、于成困人阵中……

    于成脱出围困之后带着仅余的两个属下落荒面走知此地荒僻无人准备休息一下再筹谋夺书之策。

    哪知走近那巨坟之时忽然现供台上放的黑鼎竟然自行在缓缓转动。

    饶是他铁扇银剑于成久走江湖见闻博广也不禁大吃一惊揉探眼睛定神看去一点不错那供台上的黑鼎确实在缓缓旋转。于成瞧了半晌工夫不见其他变化心神略定重重的咳了一声缓步向前走去。

    随行两人一见总瓢把子走向供台心中虽然害怕但也不得不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于成走到供台之后不自觉的先伸手一按供台正待再去摸那黑鼎想瞧瞧何以此物竟能自己转动哪知手还未强及黑鼎忽听轧的一声矗立在丈余外处一个巨大的石翁仲忽然向几人停身的供台处疾冲过来双手捧举的朝笏疾如电火一般的击下来。于成武功高强耳目灵敏异常。那石翁仲冲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已自惊觉回头望时那石翁伸手捧的朝笏已急击而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流向旁恻一跃。

    但闻一声惨叫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属下被那石翁仲下击的朝笏打的头骨碎裂脑浆进流而死。

    于成一跃丈余脚落实地回头瞧去只见那石翁仲击毙属下之后向前疾冲之势并未停住直待冲到那供台前面才倏然而止于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定神瞧去另二个随来属下已然被吓得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于成望着那倒卧在地上的属下一眼一语未暗自运气调息。他一面运气调息一面留神四周动静只怕再有什么骇人的变化。运气一周心神渐定开始用心去思索眼前生的奇事。忽闻轨的一声不禁心头一跳定神瞧去只见那冲到供台前面的石翁仲又自动向后退去。

    这石人前冲之势迅如电光石火但后退之势却是缓慢异常足足有一盏茶工夫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刚才迅急击下的朝饿也随着它向后移动的身子缓缓归了原位。

    铁扇银剑于成转脸望去只见那供台上的黑鼎仍然不停的缓缓转动着。

    铁扇银剑手成呆呆地望了一阵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暗道:这座巨大青坟之外建筑了这等机关埋伏墓内定然隐藏着什么隐秘那黑鼎不停转动想必是操纵这青坟附近埋伏的机纽。心念及此忽然生出好奇的冲动之念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青坟附近的形势暗自想道:那石人只能冲到供台前面我如跃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它就无法伤害到我了。

    这当儿那个被石翁仲猛冲之势吓晕倒在地上的大汉已自行清醒急奔到于成身侧讷讷地说道:“总部把子请恕……”

    铁扇银刻于成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推想那黑鼎冲动之事哪里有心情听他说话低叱一声:“站开一边去。”纵身一跃人已落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

    他已通过一次危险乃提高警觉脚落实地后翻脱拔出背上银剑在附近地上敲击了一阵觉出无异才重又还剑人鞘蹲下身子瞧着那供台上缓缓转动的黑鼎慢慢的伸出双手抓住黑鼎。

    那黑鼎旋转之力十分强大于成两臂逐渐加到了四五百斤的劲力仍无法稳住那黑鼎转动之势。

    他手中虽在抓着黑鼎两道眼神却盯着丈余外的石翁仲怕他陡然冲上前来。

    又过了一盏条工夫仍不见那对面石翁件有所举动心中忽然大悟操纵那石人的机关如不在供台之上定然是在供台前面的草地中只要人走到供台前面或是碰到供台触那操纵石人的机关石人就立时冲了过来看来这黑鼎和石人无关。

    心意一转胆气大增双臂潜运真力想把那黑鼎旋转之势稳住。但闻一阵轧轧不绝之声由地下直传上来不禁大骇赶忙放开黑鼎准备跃开。

    哪知双手一松突觉身子疾向地下沉去眼前景物全失一片漆黑。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成急提丹田真气双足用力一蹬向上跃起。

    只觉下坠之势陡然加快度足下早已悬空。

    但铁扇银剑于成究竟是久历江湖之人临危不乱一振双臂稳住下坠之势横向一侧跃去。

    铁扇银剑于成触手处光滑如镜竟无攀拿着力之处急忙一个转身向另一面壁间抓去哪知手指触处仍是无法用力不觉气馁暗道:“完啦。”

    原来四面尽都是光滑坚硬的石板砌成。

    念动心灰。他此刻提聚在丹田的一口真气忽散下落之势则立刻增快。忽感全身一震脚落实地。

    定神看时只见自己正停身在一座一间房子大小的石室中四壁都是光滑青石砌成顶上隐隐浮起白光瞧去和四壁颜色相同。他呆了一阵开始索想眼下处境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些设法离此困境。

    忽觉石室中空气有着极轻微的波动不禁心中大奇。

    运足目力四外瞧去但见石壁依然毫无异样心中暗自奇道:难道我被这一摔摔昏了不成?闭目运气只觉经脉畅通毫无受伤的感觉、抬头看去登时心头一跳原来头上石顶正自缓缓向下降落。

    他虽是久经阵仗之人但却从未遇到此等情势不觉心中大乱运足功力一掌向石壁谁去。

    一拳击在石壁之上但仍然丝毫没有作用反因用力过猛震得腕骨生疼。

    但见头上石顶愈落愈低已快碰碰头上心知今宵无法逃得劫难不禁黯然一叹自言自语说道:“想不到我铁扇银剑于成不死于战乱之上却理骨在这基底之中—…·”

    (bsp;他虽已自知难逃此刻但一种求生本能。却使他不愿坐以待毙当下运足真气双手向上一举托住那缓缓下落的石顶;那石顶下落之势虽然缓慢异常。但却沉重无比于成用尽平生之力仍无法抵得那石顶下压之力不知不觉间身子随着那石顶之势蹲了下去。大约有一盏条工夫于成已由蹲变躺:仰面卧在地上。他已累的筋疲力尽索性不再挣扎仰面而卧闭目等死。

    哪知等了一刻时间之久仍不觉那石顶压落身上睁眼瞧去石项已自动停住下降之势相距身子只不过三寸左右。铁扇银剑于成这时只见那光滑的石板上写着十六个制钱大小的黑字道:难得到此欢迎之至别拍压死当心饿毙。下署孤独老人题。

    于成看完之后不由暗自骂道:这孤独老人真个可恶布下这等陷阱偏又不肯把人害死躺在这里活活饿死常人也要七日以上工夫会武之人岂不要半月以上时间!这半月的活罪岂是好受的吗?

    他想到气恼之处不觉破口大骂孤独老人。

    他骂了一阵自己也觉着好笑起来暗道;这座巨坟不知是几百年前造成造这巨坟之入恐怕早已尸骨化友纵然骂破喉咙也没有半点用处……

    心念未息忽闻一面石壁内传出来喝问之声道:“什么人大叫乱骂?……”

    这声音来的怪异已极于成做梦也想不到这数百年的古墓之中里面居然还有活人一阵颤栗出了满头冷汗。但闻石壁之上传过来一阵颤栗出了满头冷汗但闻石壁之上传过来一阵卜卜之声后又飘传过来闻话之声道:“你可是误踏机关陷身在墓中的吗?为什么不讲话呢?”

    铁扇银划于成仔细分辨那传来声音分明是由人口中出心中忽然一动暗道:我到这巨坟之处已非一次两次每次均未见有什么可疑之处单单今宵瞧到那黑鼎转动。想必是此人先触动机关陷落墓中才害得我步他后尘跌入此墓。他越想越觉自己推想不错不禁把一腔怒火全部还到那话之人身上一时之间忘其所以挺身欲起。但闻步一声头撞在石顶上只撞得一陈耳鸣眼花鼻孔中鲜血泉涌而出。

    一阵疼痛使他操急之心重又平静下来赶忙运气止住流血当下大声说道:“不错在下真是误中埋伏陷落这墓中之人。兄台可也是误陷墓中的吗?”

    因那石壁坚厚异常传音不易彼此虽都尽量提高声音但传到对方耳中之时声音却极微小。

    但闻那石壁之中又传来细微的声音道:“想那孤独老人生平之中未能遇上一个知音之人是何等可悲之事人世间既没有他一个知己目是难怪他建造这样一个步步机关的巨坟来防备宵小窥觑他的宝藏……”

    这番似是而非之言只听得铁扇银剑于成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当真是豪放的可以现在身陷危险。竟然还肯替建筑这机关坟墓的孤独老人辩护。

    他自己陷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之境只道别人也和他一般的被困其中。

    只听那细微的声音又透壁传来道:“不知兄台那面放的什么珍贵之物兄弟这边可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明珠、古玉、宝光灿烂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罕闻罕见。(bsp;铁扇银剑于成听得证了一征道:“什么?”

    石壁间又传来细微的声音道:“兄台如果瞧的顺眼取一两件古玩那也是人情之常唉!这样多古玉珠宝埋藏在这荒凉的古基之中也实在可惜的很……”

    于成越所光火不禁破口骂道:“见你妈的鬼你在什么疯?港口胡说八道。”

    蓦闻石壁间咚的一声大震道:“你怎么出口伤人等会我找到你时最少打你四个耳刮子!”

    于成听那石壁大震之声十分强猛心中晗道:这人武功倒是不弱单听他掌力在石壁上的震荡之声似乎此我高出不少。

    他虽已辨知对方内功比自己精深但想到他被困机关之中绝无脱难之望心中又复坦然哈哈大笑道:“你最好还是别来找我要是被我见着我最少要打你八个耳光。”

    这时石壁间又突然透传愤怒的喝声道:“你不要走我立时就去找你!”

    于成大笑道:“欢迎!欢迎找不到我作就是三八蛋。”他想对方和自己一般的陷入孤独老人布设的机关之中要想出来岂是容易之事。

    久久不闻对方回答之声不禁心中狐疑起来暗道: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不成?

    心念一动又大声说道:“你要是不来可别怪我又写作了……”

    他一连喝问了七八句仍不闻对方回答之言心中大感奇怪。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忽闻另一面壁间响起了卜卜之声一个愤怒的声音透壁而人问道:“你在什么地方?打耳光的人来找你了!”

    于成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竟然真的被他脱出了这古墓中布设机关……

    忽的心念一转他既然能自脱机关而出想必有解我围困之能不如激他一激先让他把困我的机关解开纵然真的被他打上四个耳光也强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室之中当下高声答道:“只怕咱们谁打谁还难确定你先进来再说吧。”

    但听石壁卜卜之声不绝来人似还在找寻石室之门。

    大约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那卜卜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铁扇银剑于成在墨间响声消失后反生出怅们之感暗自忖道:如若来人不得其门而入我是非要饿死这古墓之中不可了……

    忽的心念一转又自想道:万一他弄错机关使这沉重的石顶压了下来岂不被压个粉身碎骨?一时之时心绪如潮。

    忽闻轧的一声那覆身石项缓缓向上升去耳际闻水声淙淙左面石壁忽然自动向两边分裂盈耳水声从那分裂壁缝中传入石室这陡的变化很难预料是好是坏于成不自觉的暗中运气戒备一挺身坐了起来。

    就在他挺身坐起的刹那间那上升的石顶和向两边分裂的石壁陡然加快了度只见那石壁开处一人探身而入。

    于成仔细一瞧来人竟是在荒林中出手相护那紫衣少女的少年不禁微微一怔。

    徐元平看清楚于成之后也不觉呆了一呆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这时铁扇银刻于成听得徐元平喝骂之声哪里能忍得下一跃而起怒道:“不错是我你要怎么样?”

    徐元平瞧这石室只不过有一间房子大小动起手来很难施展得开退后了两步问道:“刚才骂我的可是你吗……”

    于成看他突然向后退去心中吃了一惊只道他要弄动机关重把自己困在这石室之中立时大声喝道:“哪里去!”急步向外冲去。

    两人同时喝间对方是以谁也没有听清楚对方讲的什么。

    徐元平停身的石道本极狭窄铁扇银剑于成的冲出之势又异常强猛迅快人影一闪两人直向一起检去。徐元平看他冲来之势十分猛恶只道他要抢先出手不禁心头大怒右手呼的一掌平胸

    于成久经大敌一见徐元乎未来掌势威猛绝伦心知只要硬接他这一击势非要当场判个生死不可赶忙一吸丹田真气向后跌去双掌同时平胸推出以免被对方强劲的掌力去中前胸震伤内腑。

    他应变虽然迅快但因双方过近只觉护胸双掌被一股疾来的潜力一撞本来向后跃退的身躯度大增有如离弦之箭脱缰怒马使他失去了主宰自己之能砰然一声撞在石壁上只震得内腑中气血翻动头晕目眩眼前乱冒金星。

    总算他功力深厚又能及时的施出千斤坠的身法减少了向后撞的力适虽被坚硬的石壁碰得耳鸣眼花但神志并未晕迷……

    耳闻衣换飘风之声一条人影迅快无比的欺近身侧只感全身左右摇动砰砰几声脆响双颊各自中了两掌。

    这四记耳刮干不仅打得迅快而且手法奇重只打的这位领袖中原数省绿林的总部把子满口鲜血泉涌而出。

    于成举手在顶门“天灵穴”上轻轻够击了三掌一面暗中运气止疼。

    这时候铁扇银划于成定神看去只见徐元平满脸肃穆。站在面前不禁激起的心债埋头上乱作为掩护暗中摸着折扇陡然一张一把“玄鸟划沙”斜击过去。在他想来这陡起难的快袭疾如星火石室中地方又极狭窄徐元平武功再高亦必要伤在折扇之下。

    哪知事实不然但见徐元手左手疾起一转五指奥妙无比的扣住了他提扇右胞的脉门于成只觉手脱一麻折扇已被人夺了过去。这等上乘奇奥的手法实乃汇湖上未闻未见之学铁扇银剑手成呆呆望了徐元平半晌才茫然地问道:“你这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傲然一笑合了折扇送到于成手中笑道:“你如心中不服不妨再试两次瞧瞧!”

    于成接过折扇靠着石壁向左横跨了两步(更新最快)陡然身躯一转折扇法张半合一招“拂云指月”疾向徐元平“玄机”要穴上点去。这一招乃中铁扇银剑招数中最狠的五大绝招之一已不知击败过中原绿林道上多少高手在他生平之中尚未遇上过能够破解他五招执扇里藏剑的绝学之人。

    徐尺平近来艺业大进一见之下一已知于成这招攻势之中蕴含着另外的变化暗中提高警觉右手一招“五岳锁龙”左腿陡向前欺进一步五指疾向于成折扇手腕之上扣去;手时却撞向于成前胸“玄机”要穴。这等欺身而进。时指并用的奇效又大大的出乎于成的意料之外攻出的折扇反为所制迫得他由攻变守向后疾退。一把失机全盘受制只感右胞一麻拆扇又被人夺了过去同时“玄机穴”上也被除元平右时轻轻抵住只要徐元平一加力于成立时要伤在他手肘之中。铁扇银剑于成生平之中不知经过了多少阵仗但却从未遇到像今日之惨败被人出手一招就夺过兵刃制住要穴不禁呆呆地望着徐元平起楞来。

    徐元平傲然一笑道:“你如还不服气咱们就再试两次。”

    说话之间向后退了两步又把折扇还到了于成手中。

    铁扇银剑于成伸手接过折扇目光盯在徐元平脸上楞了半天问道:“你用的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道:“告诉你只怕你也不懂我用的是十二擒龙手”。

    于成仰脸确道:“十二擒龙手!”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来路出处不禁摇头叹道:

    “不错在下的确想不出武功的出处。”

    徐元平笑道:“别说你了就是当今武林之世又有几人知道这十二擒龙手的出处?”

    于成道:“中原各门派武功手法在下不敢说所知博广但大都听人谈过但阁下这十二擒龙手法确实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学……”

    徐元平道:“这么说来你是服气了?”

    于成沉吟半晌突然怒道:“一个人心中佩服一个人也就是了这般的盘根问底是何用意?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铁扇银剑于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徐元平看他说来充满豪壮之气心中暗自赞道:此人虽然出身绿林但却不失英雄气概。当下微微一笑道:“兄弟言出无心于兄不要生气。”说完话深深一揖。

    于成原想这几句顶撞之言定将引起他的杀机但又自知武功相差悬殊纵然存下拼命之心也难支持上三两个照面与其被擒后受辱而死倒不如拿出英雄气度来慷慨就义哪知徐元平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和颜相向长揖谢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一笑拜服地上道:“小英雄武功绝世在下早已心口仅服五体投地的了。”

    徐元手扶起于成笑道:“兄弟只不过在手法上取巧一些算不得什么如以真功实力而论兄弟绝非于兄敌手。”

    于成微微一叹道:“我于成在江湖之上跑了几十年会过不少高人但像小英雄这等身手一招之间能把我手中拆扇夺了过去实是绝无仅有之事……敢问小英雄高名大姓?”

    徐元平道:“不敢不敢在下叫徐元平。”

    于成笑道:“兄弟生平之中还没有诚心诚意的眼过哪个但今日对徐兄却是心服口服今后徐兄如有需用兄弟之处只要一纸相召由我于成起豫、鲁、鄂、皖四省6路道上朋友个个都替你卖命。”

    徐元平笑道:“兄弟不过一介武夫怎敢受此优遇。”

    于成哈哈大笑道:“我于成虽然出身绿林混迹江湖在刀尖子下长大但尚能遵守信义二字徐兄人中之龙如果我把四省总部把子之位相让与你……”

    徐元平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兄弟可更不敢当!”

    铁扇银剑于成哈哈一笑道:“我也知徐兄不肯屈就这绿林匪之位……”

    徐元平道:“那也不是!绿林人物劲富挤贫虽然有干法纪但要比那些伪善行恶、盗名欺世之人又要高出一等。”

    于成一拍大腿道:“徐兄说的不错兄弟承朋友们抬举让我出任像、鲁、鄂、皖四省总部把子我也曾传输各地道上朋友立下两大戒条:非不义之财不取非奸恶之人不杀。

    几十年来中原道上虽然出了不少案子但就兄弟所知并未妄杀一个好人。”

    徐元平道:“于兄这等七侠用心兄弟甚是佩服。”

    于成笑道:“好说好说……”忽觉脚上一凉低头瞧去不知何时石室中已经积水盈寸不禁心头一惊。

    徐元平也自警觉忽道:“此处恐非容身之地咱们得快些离开……”话还未完忽闻涛声盈耳一股息流涌门而入。

    徐元平暗运功力大喝一声一掌直劈了开会但闻哗的一阵大响水花四溅中那涌门面人的急流竟然被徐元平的一拿迫了回去。

    徐元平一击得手纵身一跃当先向外冲去。于成紧随身后冲出石门。

    那被涂元平一掌击出的急流接着重卷而到滚滚滔滔一片水光波影。

    徐元平心知纵然武功再高一倍掌力再强上几分也无法用掌力阻止源源涌上的急流眼下之策必需要找一处可资栖身的安全之所然后再筹谋出墓之策。

    心念一转不再掌侧身逆流而上。

    也不知水势从何涌来只觉水位上升之势迅异常片刻之间已达腰部。

    两人走完了一条甬道抬头看两道交错处水势汹涌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面去。

    徐元平停下脚步回头对于成道:“于兄请小心一点;此墓之中原有一条水渠此刻水位高涨地形水渠已难分辨;万一陷入下去只怕不易上来。”

    于成抬头望望石项叹道:“水位再升上三尺这两道之中即将全为洪水淹没别说兄弟这旱鸭子就是把洞庭湖三十六寨总寨主混海神龙秦安奇换来只怕也要活活闷死这古墓之中……”他微微一顿后忽然放声大笑道:“可惜呀!可惯秦安奇不在此墓如果他在此处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个混法。”

    徐元平道:“混江混海不难但要他混出这密不透风石瓮般的古墓只怕不是易事。”

    铁扇银剑于成大笑道:“如果我于某个日能够留得命在非得想个法子激那秦安南来这古墓中一趟不可。”

    两人谈话之间人迅高涨的水位已经齐胸近颈。

    水位虽然上涨许多但水势的流却是减低不少似是这古墓中所有空处都已为洪水浸满了流反面减低下来。

    徐元平暗中一沉丹田真气双足站稳实地暗想道:这甬道都是用坚硬的青石砌成的不但颜色相同而且牢不可破未被水淹之前还可细心的从石壁上找出点破绽试行着开动这古墓中的机关还有一线脱出这古墓的希望。

    此刻到处一片波光景物形势都无法分辨清楚别说觅出路了这水势如果不退下去纵有绝世武功也难出这古墓俺不死也得活活饿毙。

    铁扇银剑于成究竟是久走江湖之人一股冲动的怒火消去之后忽然想到这滔滔洪流的来处绝非地下泉水积成必然引用外来之水如果追根寻源找到那洪流人口之处或能脱此围困。

    心念一动立时说道:“兄弟想出了一个脱出这古墓之法只不知能否适用?”

    徐元平道:“你想到了什么法子?快说出来听听。”

    于成道:“咱们如守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逆流而上寻出洪流入口或可脱此围困。”

    徐元平道:“不错洪水未退之前只有这各个办法。”当先逆流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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