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有异,傅冲回头望去,只见傅博和傅広二人正站在自己身后,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他。
如果换成常人,谎话被人当面拆穿定是羞愧难当。可傅冲是什么人,脸早就赖得比牛皮还厚,心不惊,神不慌地说:“我就知道大哥和二哥来了,你们看,我这手指不是弯的么。”
大家再一细看,果然他的食指不知何时已做成了一个弯钩的形状,他本是伸手前指,可指头一弯就反而是向后指了。
傅博肚皮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那个部位的伤口较难愈合而已,颜明真告诫说得多静养。因闲呆在屋里气闷,他就让傅広扶他出来走动走动,才转了一圈就看到了几个小的在院中一角比武,整个过程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的。他走到这里已觉得身子疲惫,眼见旁边地上有一块大石,便先让傅広扶他坐下。
“傅冲,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可以赖皮。武艺不行,可以再练。靠赖能有什么出息,难道你以后在战场上也可以赖么?”傅博坐下后,便老实不客气地教训起傅冲来。既然父亲此时还在库页岛,他就拿出长兄代父的威严来管教弟弟。
“是。”傅冲低下了眼角,嘴上暗暗地嘟嚷着:“你不赖,敌人毛都没砍下一条,自己还搞个肚皮开花。”
傅博看见了他嘴皮子的抖动,虽听不到声音,也情知他说不出好话,呵斥道:“你嘴巴里嘀咕些什么?”
“没有。”傅冲否认。
“还说没有。你那德性我能不知道,肚里的那些腌臜玩意趁早都给我收起来吧。”
傅冲听了,脸上摆了个堆笑,口中说:“是是,大哥你说的对。小弟一定勤练武技,要学阿图那般又威风又有本事,才不会象那些没用的货色,打个仗都被人象死鱼一样从场上抬下来。”
听到这句刻薄的讽刺,傅博大怒道:“你说什么!”同时猛然站起,却拉动了未愈的伤口,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唤:“啊!”
“大哥。”傅広赶紧扶住了他,转头怒视着傅冲说:“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没个上下。大哥的伤口要是崩裂了,看我揍不揍死你。”
昇阳城上下,傅冲就只怕傅萱一人,傅広模样再狠,他也不惧。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大哥论文只是寻常,去年大学都没考上,论武就更差劲了,实在是没啥好提的。傅広这个二哥,除了几斤笨力气外,就只是傅博的跟班,白长了个大块头。
他心中既存了小瞧二人的心思,又受到了他们的教训,便斜着眼打量了两个兄长几眼,嘴里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把傅博与傅広晾在那里气了个半死。
“冲哥!”傅闻和傅合见他走了,一边喊着一边跟了上去。
“站住!”傅博喝住了他们,将他们两个喊到身前来一顿好训。
最令傅博生气的还不是傅冲的无礼,而是那种说不出口的难堪与嫉妒。在傅冲的心里,阿图就是一朵花,而他这个兄长却是一摊泥,这也恐怕也是许多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两年以前,他这个大公子还是那么地风光的,走到哪里都是关注的眼神。可自阿图来了后,一切都变了,整个昇阳城的上上下下,包括最有权威的祖父与父亲都拿他当香饽饽,“大公子”三个字是越来越没人提了。这次大战中又是这小子独力挽回了局势,如今傅家都把他当恩人看待,以后他这个大公子可就是更没戏了。
他越想越气,越骂越恨,直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他们的头上,只骂得两个小的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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