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继擀怒哼一声,转过头来死盯着他,森然道:“还有,你怎么会做那飞来飞去、弹射飞鸟、载人飞鸟?你又是从何而来的?还有……你和苏湄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杨继擀一说到苏湄,阿图只觉得背后刷下来一层冷汗,难道先生也已经看出自己和苏湄的事了吗?看来自己跟苏湄做得真是不够隐秘,之前被傅莼看出来了,现在连杨山长都知道了。
“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临走前的那些日子里,这丫头夜夜不归,我难道看不到。留给你的箱子里还放了她的鞋子,你们不是有私情那是什么?还有那首“黄黄梅子忧”是什么意思,那么多的钱票你是从何而来的,苏湄可没这么多钱……”
杨继擀连珠炮一般地说了出来,越说越怒,一根食指都几乎戳到了阿图的鼻子上了。
书上有云:君子不欺暗室。杨山长在阿图的心目中无疑是君子中的君子,他决计想不到一向都是道貌岸然的杨先生居然会行偷看之事,估计苏湄也没想到,所以才敢把没上锁的箱子让他转交给自己。
听得此话,阿图都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杨……杨山长,您居然……居然偷看苏先生留给我的箱子,还有信?”
杨继擀听了,老脸一红,随即怒气又加深了几分,道:“什么叫偷看,这是为你们好,对你们负责!”
杨继擀极度地痛心,本来他是非常地欣赏苏湄的,阿图则是他最喜欢的弟子,这两个他最看中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不伦的事情。可他不想毁了他们,因此选择了隐忍不发。反正苏湄走了,两人从此各自天涯,这段往事就让它过去吧,谁都不知道最好。
不过,今日杨继擀的确是很生阿图的气。这个弟子对他所有的疑问全数避而不答,这就越发引起了他的怀疑。怀疑倒还是次要的,最多也就是少知道几桩真相。可阿图治了他的中风,就几乎等同于救了他的一条老命,对他有大恩。
对于这么个弟子,杨继擀更觉得应该对他负责,希望他将来能做个堂堂正正的有用之人,而不愿看到他有所行差踏错,就好象他和苏湄那种为人所忌的私情,这样终究会毁了他的前途。如果这个弟子在来历或者任何方面有何隐情,他也决意要帮他思量,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又去何去教导他?
怎么办?这一关是过不去了,是坦白投降,还是继续顽抗?阿图低着头,暗自臭骂了杨山长一通,但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人在学堂里,不得不低头。
再说,杨山长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最多是老而八卦一点,更有可能的是真心地关心自己。
既然想通了,便轻声说:“先生,是弟子错了。”
杨继擀见他回答得诚恳,心中怒气稍平,温言问道:“你说,究竟错在何处啊?”
“我不应该瞒着先生,先生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不如我们先回房,先生但又疑问,弟子当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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