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能有今日小成,实受顿别守之赐。至于骑射,亦是得多些周都尉与酋木都尉二人的指导。”
阿图的箭术是得了酋木正的亲传,骑术上则是得到了周洪的诸多指点。
傅恒点头赞许道:“你懂得饮水思源,技艺又精进如斯,也不枉他两人教你一场。”
随后,傅恒便差管着此处靶场的场丁自行去收拾那些箭靶,并将两人的坐骑牵回城去,自己就和阿图一起散步回城。
绿绒毯般牧草地铺遍山丘旷野,在秋风的吹拂下高低起伏。时而又传来一声牧马的嘶鸣,撕破这浑然一体的草野荒芒。
沿路之上的道边都建有牧场,牧犬们半卧在围栏外,看到有人经过便陡然地竖起了耳朵,有的甚至还立起身子,远远警惕着他们的举动。
傅恒着一身青衣儒袍,脚下一双浅浅的布履,走在这种地形上难免有些脚高脚低的不便,边走边道:“我听你对张泉说过有种火箭炮,其威力无穷,可有此事?”
张泉被他治好了疯癫后,只在家里呆了一周就肯定了自己的病是完全地好了,然后就带着他的马火枪图纸与骑马火枪兵战法去找傅恒。
傅恒见他的病陡然间就好了,虽然心中欣喜万分,却也有些怀疑。与两位兄弟商量过后,就允许他回到了顿别军中,不过只是暂时干些文书类的活,说要观察一段时间,若他是真的好了便让他继续带兵。
傅恒是个特爱奇技淫巧的,见了张泉画的火枪图,听了他口中描叙的骑马火枪兵战法,觉得大有道理,便吩咐了两名新来的技师平口彻与新田和去购买机械,准备打造样枪。
除了自己的马火枪之外,张泉还把那日阿图在酒桌上有关火箭炮的叙述也一五一十地详细给他说了,这又引发了傅恒的更大兴趣,所以今日他就特地跑来找这小子说说这事。
以张泉对武器的狂热劲,阿图早就断定他一定会和傅兖或傅恒说有关这火箭炮的事,也暗下决心,如果他们真对火箭炮感兴趣,他就花点力气把它给捣鼓出来。
傅家以往对他还是颇为照顾的,阿图对他们也向来都有种感激的心理,总觉得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作为回报,虽然他曾为昇阳城破过敌营,也曾为顿别军立过大功。
阿图和傅家唯一的不痛快就是傅莼为了家族而不得不去了北见城嫁给世孙,但仔细想想后,便觉得还是不好去责怪傅家,毕竟他们也是没有选择。傅异是个豪爽义气之人,如果就这么被国府杀了也实在是可惜可叹。
关于这个问题,在北见城的那几天里,傅莼也是一再地向他剖析解释过了,他也是能理解的。其次,他在世子府里暗暗留了一手,傅莼因此而断然不会吃亏,所以憎恨国府或世孙的那层意思就淡了不少,也就更不会去怪傅家了。
再者,他把眼前这位顿别令的女儿泡了,傅恒或许就是他未来的岳父。既然岳父发话,小婿自然是要听的,马屁也是能拍就一定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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