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王世贞不同意张九成的看法,认为“水流”两句,语句并不超脱,开宋人诗中说理的先河。纪昀认为这一联原是佳句,宋人硬作理语解释,反成诗歌创作的障碍。其实,这两句诗通过描写春日景象,表现诗人独特的感受,境与心融,神与景会,不着理语,而多理趣,作为写景诗看,清新流丽,作为抒情诗看,含蓄隽永,作为说理诗看,一派神行,只要胸次玲珑,便无所不可。
浦起龙说《江亭》等诗,“时时流露天机,知此老天资高妙,从性分中来,非从道学中来也。带道学气则腐矣”(《读杜心解》)。这些诗,都从胸中自然流出,无斧凿痕,无装饰迹,不受格调束缚,不可以声色求取,通体皆灵,如有神助,因无心入妙,反成化工之笔,无意求趣,而意趣已尽在其中,故能神游物表,纵横理窟,不堕理障,不落言诠。既不同于理学,也不同于禅学,而于两境之外,别有天然理趣,流于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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