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老头儿疾言厉色喝出第一声又突然大笑起来。“谅你愚痴也知道口说无凭四个字吧!若你有证据在手。早去刑部上告何必还来老夫这里!”
他也是老江湖了突然遇到这么大的挑战涉及之人又是自己独子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举以攻为守戳中对方弱点。
是的万素飞虽然在信里写了很多细节的东西。证明她对此事的掌握程度但确实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不然为何不把凶犯绳之以法却来府中找他呢?
所以这地确是素飞的一个软肋但素飞却没露出任何慌窘神态而是胸有成竹同样浅笑着回应“大人所言极是在下正是不能去刑部告贵公子才来面见大人的。”
姜元敬听了此言心下微微一诧她为何承认得如此轻易?但旋即还是放松下来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承认没有证据还有什么怕的于是冷笑“那你认为你还有条件跟老夫在这里谈么?”
没想到素飞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在下是非常想让贵公子杀人偿命的不过有可能做不到因此才退而求其次希望老大人您告老还乡。”
姜元敬一愣心想这女人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说出如此逻辑混乱的话来因此一时竟没回言。任由万素飞继续说下去。
“能铁板钉钉证明那位可怜姑娘就是贵公子掐死的证据是没有但边边角角的零碎线索总是有的比如贵公子不小心掉落在那里的玉佩啦能作证见过贵公子地歌女啦……”
“老夫已经说了靠这些你打不赢官司!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是滔天大罪!”礼部尚书狠狠打断道。
“打不赢官司未必不可以打官司”“若有人一张状纸呈上去正因为这些证据模糊刑部审起来必然今儿过一堂明儿过一堂今儿叫几个妓女来作证明儿叫几个百姓来参观到必要时开棺验尸这死地日子还不多下葬又草估计眼凸舌伸的异状还能看个清楚那是非曲直不要证据只怕大家心里也都能明白。如此一来夹缠个一年半载恐怕最可能地情况是我告不倒你过失杀人你也告不倒我诽谤诬陷一桩悬案不了了之。可那风浪啊在这半年或者更久肯定是时时出新、天天流传。想如此题材一边是风流倜傥贵公子一边是花街柳巷美娇娥中间又有床第又有凶杀还怕那天桥上说书的唱鼓的不十二个时辰轮番播报啊?要是在下有空也想写一本披露内情的书保证卖的洛阳纸贵呢。”
说着她甚至还摆出一副无辜的真心惋惜的脸孔“只可惜了大人一辈子看的比命还重地名声恐怕就要比那挖出来的女尸还要有味道呀……”
“够了!”姜元敬地暴喝没有让她说完。
礼部尚书已经失去平时端庄严肃、处变不惊的神态了脸色涨的通红下面隐隐透出铁青嘴唇憋得有些紫白色的胡须抖个不停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事情都会随你所愿?”
“大人不是经常到处说我是荡妇么?荡妇自然有荡妇的手段拘了某人为我撑腰事情不按我所愿总得尽量按他所愿吧?”万素飞还在笑语声却已慢慢渗出阴冷。
老头子的胡须还在颤抖但气势渐渐减弱下去他的死穴被人狠狠击中他输了。
这样一场败仗他无比屈辱然而无奈毕竟他能判断事情十有**会如万素飞预料的那样展而他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形象、礼法、家族尊严那是他宁可粉身碎骨都不愿意面对的一个局面。
苍老的头颅最终低下向万素飞承认她的胜利。
而万素飞在品尝胜利的喜悦同时心中却不禁划过一丝悲哀:人类真是奇怪在做出丑行时不觉得那是丑恶而当要公之于众时便突然变成丑闻了么?
“姜大人平素都是你引经据典今日我也送你一句”她最后这样开口。
“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也!”
说罢她踏出这令人窒息的府第留下面容灰白的老头眼睛丧失了所有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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