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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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十九章 内心的桎槁(2/2)

    “我想吃东西。”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吃过,又想吃了。”

    他笑起来,抱起她下榻,他之间隐隐的烦燥,微微地恐惧。此时也因她而散。他向外走:“走吧,去吃。咱们去平纱馆那里吃吧。凉快的很。”

    这几天又是过得平静非常,倾绝没有任何不良的脉动情况。第二个月的期限也到了,这次他没有如临大敌,虽然当夜难眠,但是他面容平静非常。小白静静的睡在他的身边,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唇角微微地飞扬起来。他想起云光最后的话。是这个意思吗?哼,云光居然临归魂前还说这样地话。也是对他的试炼吧,冲不破,就会被自己活活的吓死,被自己内心的魔障活活的折腾死。还好,他有小白,小白简单,一根筋。却让他得到最大的放松。他伸手将她揽过来,用薄毯裹严她,天微微放明的时候,他也困了,慢慢睡了过去。

    “你说他们不会来了?”星言面色微白,这几天他精神格外紧张。崩得他快要断裂。加上天燥,弄得他茶饭不思,又消减了一大圈。不仅是他,勉强撑着来衙府地修也是一脸的惊愕,看着倾绝坦然的表情:“什,意思?”

    “我们等了两个月,我的脉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上个月觉得痛,根本是心理作用。他们不会再来了!”倾绝支着肘,歪靠在正堂的大椅上,看着枯瘦的两个人。

    “他们归魂了?你感觉到他们的死灵之力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星言看他摇头。微灼着说:“既然没有。怎么会这么认定他们不会来了。”

    “至少目前不会来了,日后不知道。”倾绝轻笑起来:“这也是一种考验吧。考验我们地精神力,考验我们的心!”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被未知的恐惧吓破了胆,被未明的力量弄得日日煎熬,草木皆兵。消耗的不仅仅是我们地力量,蚀磨的是我们的意志。云光在归魂的瞬间,跟我说,一个月之后,我们已经再无血以对抗其他,是一种恐吓,让我们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有智,有勇,更可集强手如云。联合三家之众,自己也有坚忍之力。这是云光对他的认可,之前他来到幽冥,却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因为太多的后世因自相残杀而亡,让他们对后世失望。因他是半灵,让他们厌憎,所以他们不肯选择他。但是云光质疑他半灵的身份,而得到了的回应之后,又说,不恶自己的身份,很好。但他当时只在意地,是云光最后一句话,一个月之后等等等等。他忽略了前面,那更重要地部份。

    星言以血骊之力强破制驭,血骊强吞自己克星火岩珑,克服内心障碍。星言云光面前开大轮血涌,驭术得到提升,灵物得到异化。突破自身局限,将墨虚带向驭术更强的希望之中。倾绝以墨虚驭术将云光封血,驭术得到相融。他没有在得到聚灵咒之后杀尽白夜,也没有在得到墓室线索之后,将墨虚一门尽除,以致三家合众,皆有强法。个中因由,云光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结果,而这个结果,让他满意。也正是这个结果,或者蛰伏于地下地其他四人选择暂静不出。他们虽然没有归魂给他,但也没有拿走。他们在等待,或者说,在观望吧!以幽冥之眼,看着人间,看着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承受这种自我意志的消磨,是更坚强,亦或更软弱!

    “那,那我们现在要做?”修看着他一脸淡然的神情,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恐吓吗?太折磨人了,浑身的力都要被抽尽一般,让他有种骨头都要散掉的感觉。

    “过我们的日子。”倾绝从桌上拿一封信:“修,我将你引荐给京城杜劲轩,由他保举,让你在京里为官,成为我在京城的耳目。你可愿意?”

    “?”他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年聚云岭,半生且磋跎,不见云崖开明日,只见暗雾惨森森。”倾绝看着他:“你心中的抑郁,我怎会不知?”

    “你,你怎么知道?”他心下微颤,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动过手。而后来,你又将你自家驭术告诉了我。当然,后来是因为要对抗死灵,驭术相通是必要的。但你常用的驭术,已经出卖了你的心。”倾绝看着他,盘藤缠缚,缚的何止是敌,也有自己的心。地网天罗,罩的也是一样,乱花绞杀,纷纷扬扬之间,不见天日。南宫一族还有其它招术,诸如翠满华盖,翻枝乱舞,破柱顶空,他却从来不用。但当他把这些招法一一述明的时候,对照而看,看清的,便是修的内心!

    “你不曾在凌佩应科,没有大员保举,你很难有作为。杜劲轩是我的亲信,有他举荐,你很快便可以一展所长。你强在文不在武,心思慎密,为人细致,又有驭者之力,身在京都明陵,比让你在昭平南边各州当个驻边武将更有作为。”倾绝看着他惨白的脸:“待你身体好些,我便让端净芳亲自送你,到了京城,自然有人安排。”他曾经说过,在他手上,或者更可大放光彩,他言出必行。

    修颤抖着手,蹉跎岁月,不知不觉,已经年过三十。却没有想到,曾经的仇敌,却成了知音!此番出力,因自己也是驭者,因无处可投,不得而为。但是现在,他轻轻言语,却让修心神飞窜,难以自持。他慢慢的站起身,身体的虚弱,一因旧伤,一因心底难堪重负,但是现在,却因他的话,有了支撑。

    “此时让我走,如果他们……”他怔怔看着倾绝,却是说了一句如此牵挂的话。他不放心,是真心的牵挂。

    “不碍,若我灵脉有变,自会着人通知你。京城虽远,但乱葵善行,不会误了时机。”倾绝将信递给他。若没有小白,他此时定也与修一般,日日煎心煮肺,难以定静。恨不得天天开罩,有如在聚云岭的那些人,杀了一个崔源,为了困住鬼目灼,便天天设罩,熬人心骨。所为的,不过是自己恐惧,自己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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