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绝生生压住要动手地念头,看一眼星言:“你先把南宫修带回去。我留下来。”说着。他跟了过去,只是一直与夕月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突然跑了,你不能凌空。我把血骊留在这里吧!”星言想了一下,低语着。
“不用。他想跑,刚才就不会下来。”倾绝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身影已经走到因打斗而开地空地的中央,向着密林地位置而去。
夜哥没有化成人形,依旧是巨兽的模样。一直跟在倾绝的身边。两个影子拉的很长,乱木之间,倾绝的背挺得很直,脚步并不踉跄,完全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就好像。他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斗过。只是在散步而已!
绞静瑶瘫倒在星言地脚边,刚才那两下拉扯,生生将她的肩骨错拉断裂。让她无法站立起来,她碧绿的眼眸却一直盯着倾绝离去的脚步,这个人与她之前所经历过的所有对手都不一样。倒不是说他有得天独厚的强力,或者有坚忍的意志。
而是,他对自身了解程度让她折服。最后一刻,他用那样的招式,完全不是泼命或者是拼着要两败俱伤地打法。而是,他非常了解自己的耐受程度以及成功的概率。他所受的伤对他而言不算是伤。但他可以给敌人致命的重击。他赢定了,所以他会那样做。没有半点犹豫。不是继血让灵物上,而是亲自来。这一点,她也是刚刚才了解的。之前,她总觉得是她运气不好。她比他更不能耐痛,所以让他找到机会。其实她错了,因为她看到他地脚步,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当一个人极力压制或者忍耐的话,总会有松懈的时候。但他一点也没有,从开始,到现在。那就说明,他此时状态正常,没有刻意压制疼痛或者伤患。因为,对他而言,那根本不是伤。
一个人要如何的锤炼,才能把自己的身体磨炼到一个这样的程度。可以不在乎甚至无视到这个程度!他可以将自己的判断力,观察力,敏锐度在任何时候发挥至顶,包括在身体承受尖锐疼痛的时候依旧可以保持镇定与清醒。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以生灵之力对抗南宫修。他做的不错!”夕月知道倾绝跟在身后不远处,但是他与他们保持了一定地距离。这个距离让夕月觉得很合适,既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地话会被偷听。又可以让他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拿捏地分寸很好。
“把我们放了。”小白已经僵成一根棍子,倒不是她刻意绷着,而是她被风绕行全身。就像被包裹成僵尸一样。
“你学会了,我自然就放。”夕月将她丢到地上,盘坐在一棵树下,纷纷的花叶兜散下来,有如一场花雨。
“为非要我学。”小白像虫一样蠕动着远离他,然后一扭一扭的勉强坐起来。
“因为他要我教。”夕月微微侧过脸,看着她:“明明之前还是九流驭者,驭风的招式可笑至极。但突然会了吞云兽的基本控风之法,甚至知道我与碎蓝的关系,汲风丹会开罩护你。我想了,是因为,碎蓝感应到你有麻烦,特地来到你的身边。他的灵魂,与你同在。”
看她突然使这一招,她突然对他破口大骂,却说出他的身份,汲风丹的罩气突然绽开。震惊之下原本难以想通,只觉一头雾头。但联系起来,突然觉得,在那一刻,碎蓝来到他们身边!碎蓝是要告诉他,她并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想保护教导的人。
她说的对,碎蓝活着的时候,他没有照管他们。现在却来替他报仇,算是舅舅?碎蓝已经死了,但是,却并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特别是,来自于他与修的伤害!从那汲风丹突变的颜色,从她那突然学会的招法已经得知碎蓝的意图了。
“我梦到他了,他非要我学一招。他说你是他舅舅!”小白怔仲了一下,忽然说:“他真不是我们杀的。”她恍了一下神,喃喃的说着:“其实,其实如果当初我们一定要……”
“他和讨厌的人做朋友,你说的是莫欢阳。”夕月突然开口:“我之前也听修说过,碎蓝跟他闹得很不愉快。但我并没有想到,居然到了非要杀他的程度。”
“我只认识他两天,我也不知道为。”小白靠着树:“反正,碎蓝就总骂他,还说一定要他死。”
“两天?”夕月怔了:“你说,你只认识碎蓝两天?”
“嗯。”小白回眼看夕月:“两天以后,他就死了。”说起这个,她有些悲伤起来,垂眼看胸前晃动的明珠:“不过今天,我又见到他了。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这场梦,如此真实,他梦里所说的,却都是事实。他梦里所教,真的是很厉害的招法。或者真是这样,他的灵魂,在那一刻,与他们同在。
“两天啊,他竟然把汲风丹。交给一个只认识两天的人!”碎蓝,你的寂寞,如此的荒凉!夕月微微的收紧指节,是他的错。十几年前,不该因他们的淡漠,而就此离去。如果他执着的跟着他们,或者他们不会去聚云岭。他们不会在后来的岁月,变得荒芜。修告诉他,他们最终害了崔源,背叛如父的情谊。放弃了最后的真诚,一切只为利益而活。当初他们不是这样的,他们心中还有眷恋,他们还有希望,还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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