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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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 yu敬花事老(2/2)

    “?你,你究竟在想些?”这话一出,不仅是坚,连星言都吓了一跳,直瞪着他。

    “第二,墨虚坚,我要你帮我带兵。”倾绝绝不废话,直接阐明要点:“我给你三天的时候休整。三天之后,我要你前去南关!”

    “你为要我家先祖地墓葬图,那里根本没有宝藏值得你索取!”坚隐忍不住,甩开星言地手,就要向他扑过去:“如果你想羞辱我们墨虚家地话……”

    “墨虚坚,你再废话连篇,我便要重新将你评估。”倾绝身形不动。冷冷的看他:“羞辱?你配么?”说着,他转身便走:“不管你路上作何打算。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你没有选择,我已经出了应出地价码,值不值得,要看你的表现。”

    “碧丹倾绝,你这小王八蛋,你回来!”坚大吼着,一时仪态全无。压抑久远的情绪一下全部爆发。更是表现了一种绝望之下地忘情发泄。

    星言倒是静了下来,看着倾绝的背影消失在树影之后。他微微地凝眸,虽然他不知道倾绝为突然对他们家的祖先感兴趣。但第二点,他在瞬间已经明白了。他看着父亲,看他有如一夜苍老了十年一般,咬了咬牙低语:“爹,照他说的做的。爹想要的荣光,在凌佩一样可以得到。”

    “言儿?你疯了吗?他要刨祖坟。他要毁了我们。不仅要我们的命,还要我们……”坚的眼微微泛红:“让我,死了之后,再也无颜面对我们家地先祖。墨虚坚这一代,把墨虚家数百年的基业,皆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他要爹帮他带兵。就并不是想毁了我们。而是让我们,成为他借此收揽曾经逃离缀锦驭者的一颗棋。”星言扶着他,感觉他在颤抖:“这二十多年来,不断有驭者逃离缀锦。有些去了漠原,有些去了月耀。但是,他们从此消匿,再无声息。他们曾经都是良将,背景离乡是迫不得已。有些也许真的就此归隐,但还有很多,却是无路可投。”

    坚怔了一下。抬眼看着星言。他的宁静。让自己的心安定了下来。当他可以冷静的思考地时候,突然有些了悟。缀锦所有的驭者都知道。被称之为正统三家,早成世仇。但是倾绝,却突然要他带兵。带兵是虚,缀锦与凌佩之战,各国皆闻。他是想借此,收揽更多无用武之地的驭者。

    倾绝此来,冒了生命的危险,当然所求,必要一本万利。星言是料中他的情意,故意用契来激他。但他所要的,当然不仅仅是一张契。星言仅仅是料中他地情意,但是他,已经将墨虚家了解个通透。父亲是难得的将才,二十年前,洪关大捷,那时也是与凌佩之战。

    父亲以八百轻骑,克敌三万。当时,所有人都说,父亲是借驭术怪力,才能以少胜多。但星言心里一直明白。血骊是父亲亲手所饲,化形只是最近几年而已。二十年前,根本未成年,还是稚鸟。父亲就算可以聚气生力,也无法以一敌百。当时祖父刚故,先帝故意为难父亲,洪关被困数日,却不派增兵,要借凌佩之手除他。但父亲临危不乱,坚定民心,布划周详。以云盘道为要喉,设乱石阵,身先士卒,为军民典范。成就洪关大捷,振缀锦声威。

    父亲多年来,一直孜孜不倦。却不得缀锦重用,闲赋在家。大好年华,付诸流水。对,他是贪权,但他有才华,但这才华,却被埋没在驭者的身份之下!

    让父亲带兵,可一举两得。其一,此举会令长庆帝大怒,确定墨虚家早已经通敌。不然不可能一逃之下,马上为官。长庆帝一直不相信父亲不再驭灵的事实,此番父亲现身南关,不管他是否还有当年的水准。缀锦都会派制驭前来,而且会增派强手。这样,倾绝再想去缀锦行事,便容易的多。从他刚说的第一点要求来看,他想要的东西,都在缀锦。

    其二,便是给天下驭者一个信号,投入他的麾下,才能一展所长。他任人为才,不记前仇,在凌佩呼风唤雨。可以给那些驭者更好的前景,这比逃往月耀,当个小小副参。或者逃往漠原,就此销声匿迹有更好地未来。而他,也可借此,将觊觎聚灵咒地人由暗化明。操纵一部份,比如像他们这样的。增强自己地实力,让暗藏者更加忌惮。将之前他失手被擒的可能,尽最大限度的降低。

    父亲还有没有当年的本事,他已经不记较。他要的,是墨虚的身份。如今他们已经落在他的手上,如他所言,没有选择。

    倾绝这个人,心机之深,已经可怕。他是弈者,包括他自己,都是棋。在龙禁海,星言没有想到,他会让小白下去探。这简直就是拿小白的命在开玩笑!虽然他也凭去年一役,猜度鱼龙并非好勇之徒,但如此险着,根本斐夷所思。他究竟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根本不在意小白的性命?但他们回来的一瞬,他看到他眼底惧意,虽然一闪而逝。但让他骨彻生寒。

    倾绝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容得他有弱点。而且是这么明显的弱点!他以半年的时间,催发小白的力量,之前他千方百计不让小白开禁。但当开禁既成事实之后,他便顺应其道,开始严格要求她。以近乎逼迫的方法促进她的成长,这点,从小白现在驭风的熟练便可以知道。因为他明白,他的情意已经难以掩示,或多或少,都会表现出来。那么,他就不能让小白变成他的弱点。她多强一分,才能更有一分活下去的机会。每每他将小白的生死放在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的时候,他眼底的惧意就久久不散。虽然这危险很表面化,他之前已经作过周详的计划。而当小白成功的达到他所要求的高度的时候,他的快慰与恐惧便交织在他的眼底,很浅,但并不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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