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米桑格大祭祀身旁那个小女童看向自己眼光里的那种鄙视,文秀心下便知道这次只怕自己是闹笑话了。
果然,就看到大祭祀笑着摇了摇道:“‘米桑格’是我成为大祭祀后的名号,在南疆许多部族的语言里它的意思都是‘最接近神灵的人’,所有‘米’并不是我的姓氏。我们南黎部的人除了几个少数的小姓之外,最多的是两个姓。一个是‘尹’,而另一个则是‘呧’。我原本的名字是呧绯,与我同来的五长老的名字则是尹同杪。”
“哪个‘尹’,哪个‘呧’?”看出了米桑格大祭祀脸上的笑容似乎别有深意,文秀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颤,嘴里便不受控制的问道。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问这话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紧张。
米桑格大祭祀好像知道文秀会有此一问一样,很快便说了答案:“‘尹’字就是你的姓氏‘君’字的上半部分的那个‘尹’。‘呧’则是‘君’字下部分的那个‘口’再上‘氏族’的‘氏’字多上一点的那个‘氐’字所组成的‘呧’。”
听到这样的介绍,文秀只觉得脑中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看向米桑格大祭祀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闪烁迷乱了起来。这样露骨的介绍若她还是听不出这位大祭祀的言下之意,那她是真的病糊涂了。可是,可是如果她真的猜对了,那这个答案也未免实在是太离奇、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大、大祭祀,您,您不会是想,想要告诉我说……”文秀被心中所想的猜测给弄得结巴了半晌也没有能够将话给完整。
不过大祭祀显然不需要她将这个问题问完整,便直接朝她点了点头,同时也给出了答案:“是的,就像你所猜想的那样。我们南黎部在南迁之前是姓‘君’。我们部族念念不忘了几百年的故土,就是路原。我们部族是几百年前,大昊皇朝时从路原君氏所分出来的一支。我们部族南迁到这片土地后坚持忍受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的回归。而你的出现便是我们等了几百年的那个回归‘契机’。”
“这怎么可能?”文秀失声道。她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听到大祭祀亲口说出来之后她还是感觉说不出的荒谬。
对于文秀的不可致信,无论是米桑格大祭祀还是她的继承人、那个小女童都是用一种肯定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无论文秀相信接受与否,这都是事实。
不过也许是出于需要的考虑,米桑格大祭祀还是决定跟文秀解释清楚:“我们这一支之所以会改换姓氏从路原迁到这荒蛮的南疆,就不得不提到我们路原君氏一族最杰出的绝代天骄——君语棠。正是她卜算到了数百年后君家会有次灭族大劫,所以才会提前数百年就做下了这样的安排。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路原君氏一族每隔几代所出的女儿里便会有一个或者两个特殊的人出现。尽管那些人的能力都有些不一样,但无一例外的都会对君家的未来产生有着重要的影响,所以我们相信这些人天生便是身负着某种使命而来,我们君家是被上天庇佑的家族。
在所有这些人影响决定着君家未来的人中对君家影响最深的,就是有着‘大昊圣母’之称的孝齐皇太后君语棠。关于她的能力知道君家这个秘密的族人们有过许多的猜测,虽然没有人能说得准,但她卜卦的灵验却是受到公认的。她曾为君家未来卜过一卦,然后就做下了这样的安排。
对我们这支南迁部族的交待,便是当下一次君家同时出现两个‘命属之人’,并且在南疆因为自然的‘契机’而相遇,就是我们重回故土重拾‘君’姓,光复路原君氏之荣耀的时刻。
你就是她所指的那两个‘命属’之一,所以那个时刻说的就是现在”
可能是因为说起这个太过激动的缘故,米桑格大祭祀这几句解释说得有些没头没尾,至少文秀就没有能听得有多明白。直到现在,她唯一听明白了的就是这位大祭祀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那个五、六百年前的女人君语棠所卜的卦相里,甚至这一切都是出于她的某种安排。
老天,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工夫,这位神秘的大祭祀就跟自己几百年前是一家了?米桑格大祭祀这样的说法,不但没有能让文秀比在听到这些话之前更清醒明白,甚至还相反的让她现在的脑子里变得更加的搞不清状况、更加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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