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斤,那还不如只来二两。”小刀难得微微抖了抖嘴角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请客人先去客房稍做休息,一会儿您需要的东西便会送到。”那掌柜说完,笑眯眯招来一个伙计让他带着小刀和装病的文秀去了特意为他们安排的玄字号房。
小刀将文秀送到客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八仙桌旁闭目养神。而文秀则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扫之前的病弱无力,很是精神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心里心心念念想着的便是一会儿将要被送来的东西。
也许是送东西的人是那个钟禛瑶的原因,又或许是这一路逃亡压力过大的缘故,早在上辈子八百年前被她不知遗落在何处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还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这份难得的好奇心却是越发的日益高涨。而现在眼看着这个困扰了她好一段时日的答案终于就要有了结果,这如何不让她兴奋不已?
钟禛瑶到底为什么会想要送东西给她?又为会送给自己什么东西?又或是什么样的东西不能让那个叫如九的侍卫直接送给她,而是要费这个劲绕这个么个圈子?现在这几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困扰着她的问题的答应,终于就要揭晓了
文秀心里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在小刀应允了一声“进来”之后,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手中端着个盛了几道小菜和一个小酒壶的托盘,半低着头走进了屋里来。
文秀以为钟禛瑶准备送给自己的东西是在这只托盘上,所以房门打开起她的眼睛就一直都在这只托盘上。但直到这只托盘被放到桌上,她也没有能在上边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就她不死心的将那只小酒壶打开,确定了里边确实是一种酒之后,她终于将疑惑的目光转到了送这些酒菜进来的那个小二身上。
而这时这小二也正好走回到了这客房的屋门口,就在文秀想要唤他留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小二回去屋门口并不是要退出去,而是去反手关上了门。只是文秀刚刚为这小二的行为感到吃惊的时候,不想让她更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小二关好门后,又转过身来一把扯下了他那几乎遮挡住了眼睛的毡帽,然后一边止不住的流着泪,一边对为眼前所见的一幕呆住的文秀道:“小姐,你,你没有出事,实在是太好了”
“春,春燕是你”看清了这乔装的小二是谁的文秀也同样因为这个意外太过激动而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你,你怎么……”
这后面的话才说到一半,文秀脑海中又刹时灵光一闪:“原来,原来你就是钟禛瑶所说的要送给我的东西。”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文秀,这句判断用的是肯定句,她已经完全笃定了这个事实。
“是,是王爷救下我的,也是王爷交待让我在这里等小姐你的。”春燕走到文秀的身边用含着泪光的眼神注视着文秀再次肯定了她的猜想。
“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救你,将你安排到这里来的?你坐过来给我好好说说。”最初的激动已经过去,名为理智的东西的又重新回到了文秀的身上。
听到文秀这么问题,春燕立刻就将自己的这一番遭遇一点不剩的全都对文秀倒了出来。
文秀和君成烽兄妹那日离开君府去恩铭寺散心,并没有预料到之后的变故。那天文秀带在身边的是润珠,而春燕则因为某些事务的需要而被留在了君府。君家大伯出事、君府被围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留在了府里的春燕就这样跟着君府的众人一并沦为了阶下囚。
君元信父子被定罪之后,作为君家世代家生奴的春燕自然也在充为官婢官卖的一众人之列。当春燕浑浑噩噩的从这巨大的变故打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高价给买下了。而买下她的人正是君家长房的姑爷、梁郡王钟禛瑶所安排的。那个人买下她之后,除了告诉她买下她的人是那位王爷之外,也没再交待其他就这么直接就将她安排到了这里来,说是让她在这里安心的等文秀出现。
听完这简单的前因后果,文秀怀着几分小心的期待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娘和祖母,还有大哥大嫂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我们这些奴仆并没有跟老夫人、夫人他们这些主子们关在一处。我只是听说老夫人和大夫人他们被充入了宫中庭掖为宫奴。大少爷跟其他几位堂少爷被判充军西北大营,也已经上路了。大少奶奶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被特许留在娘家准备生孩子。一但孩子生下之后,她也和其他几位夫人一样要没入宫中庭掖去。至于夫人……”春燕在说到文秀的母亲君夫人的下落时,有些不确定的犹豫了一下才道:“至于夫人,在府里刚刚被官兵围困的时候就被人带走了。而那些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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