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般念头在心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脸上露出个很是迷人的笑容,改用一种颇为委屈的语气对她道:“指教不敢,只是我以为在经过刚才之后,我对三小姐来说不再只是令兄的朋友,而已经是三小姐你的特别的朋友了。既然如此,那么于情于理来说三小姐也应该再好好的招待我一顿才是。”
他在提到“你的特别的朋友”以及“于情于理”这几个字的时候,还特别加上了重音来以作强调,让很想要装作没有听懂的其中暗示的文秀心中顿时恼火不已。如果他与自己是亲近的朋友,那这话还可算是调侃。但就算不论两人之间因为从前而存在的尴尬关系,才见过两次的他与自己怎么够不上朋友。他这样的话就已经可算是调戏了!怎么看也都有是失尊重的。
不过文秀也并非是寻常人等,一向自认脸皮不薄的她脸上也依然还是未动声色。甚至直视着姬祈月那双内蕴着流火眼瞳的眼神,也丝毫的波澜不惊。他们两人的身高本就相距甚远,现在两人所站的距离又相隔很近,文秀虽然没有被他身上所传导过来的隐隐压力给压倒,但这样抬着头看人却始终让她有些气短的感觉。于是她又稍稍的后退了两部,感觉头抬着没有那么累了的时候,她才再次冷静的开口道:
“与姬公子成为‘特别的朋友’?我可高攀不起!有着那样的过去,我与姬公子之间别说是做什么‘特别的朋友’了,就是成为普通的朋友也是不可能的。至于姬公子所提到的‘刚才’,还请恕小女子的愚钝,不明白姬公子到底所指到底为何。”
不卑不亢的说完这几句后,文秀又再回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斜,道:“天色已晚,姬公子若是还想要留下,还请自便。小女子就少陪了!”
说完便稍稍向边上让过两步,然后就要从姬祈月的身旁越过。其实她并不想要将从前的旧帐给翻出来,因为在文秀看来那纸短命的婚约是“她”与他之间的事,与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外来关系不大。而且这事翻出来就算能让他不怎么好看,现在顶着“她”身份的自己也同样并不光彩。所以无论是上次还今天,她与他两人都刻意的没有去碰触那个存在。
但是不提及、不碰触并不代表着不曾存在。无论怎么忽视,那件事对她的生活都已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像现在这样“放逐”生活她虽然也算满意,但终究最初并非是出自愿的选择,而是那桩事所造成的结果。而现在,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敢以如此轻佻的口吻说要与自己“做朋友”,这让心有芥蒂的她如何能够坦然接受?如果不是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只怕此时她表达不满的方式不会是用语言,而是换成拳头了。
眼看着她就要与姬祈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姬祈月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别有意味的道:“唉,你果然还要记恨着那件事。也是,听说那件事对你伤害不小,你要记恨也再是合理不过。作为毁婚的一方,也算是我对不起你。你因此而不愿意与我相交,也是正常。不过关于那件事,我还是要说我并不后悔那样做了。现在你也许会因此而恨我,但将来也许你还会感激我那么做也不一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秀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在刚刚越过他身后的位置又停了下来皱了皱眉道。
“什么什么意思?”转过身的姬祈月又再次恢复了调侃的语调:“你这么聪明,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如果你想弄明白的话。如果你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可以去问问你的朋友雷辰泽或是万俟辰宇那个小鬼,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告诉你实话。”
说着他就举步便从文秀身边越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道:“本来你这小丫头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但念在你我之间那有些特殊的缘份,今天这笔账就暂且先记下。现在时辰是有些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慢慢的来算好了。你要记着,你今天不但欠了我一笔账,还欠了我一顿好招待啊。”
这句话说完后,他已走出一短不小距离。只留下因为他的刚才的话而满心疑惑文秀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融入越来越浓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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