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何那时不能反悔?难道他们兄弟俩逼你了?”君元仪听到文秀的这个说法不由得皱起眉,插言问道。
“不,当时他们也是给了秀儿机会选择的。”文秀摇了摇头,很是爽快的答道:“那时是秀儿自己同意了换妆改道与他们兄弟从临州那边走的。”
“果然还是你自做主张!”君元仪不悦的道。
“父亲,先让妹妹把话说完吧。妹妹是祖母一手调教的,如何会不知轻重?那时会做那样的选择应当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君成熠又出来唱红脸的劝道。
听了儿子劝阻的唱白脸的君元仪嘴里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文秀的眼神却是又锐利了许多。文秀相信如果自己还是原来的“她”,在这种眼神之下只会怕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给倒出来。只是自己到底不是那个十来岁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比这更厉害的眼神她都见识过,而且还没有买对方的帐。所以她面上虽然带上了点诚惶诚恐,但要说的话却还是按照自己之前所想好的那样继续。
她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继续道:“秀儿当时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但看到他们只是进京却被派了如此多的军士护送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烦。而且他们在有了如此多军士的护送下却还是选挑择易妆改道,就更加证明了与他们在一起会有危险。而且他们当时给我选择的两条路中并没有让秀儿分开自己走这一条,而是只让在与那些军士护送或是与继续他们同行两条路中选择。虽然秀儿是很想彻底与他们撇清关系,但那时却再没有选择的余地。
既然无法彻底与他们撇清干系,那么也就是那两个选择都有危险。秀儿那时就想,虽看上去与众多军中护卫同行要安全一些,但是那也应当及不他们对自身安全的保护。所以秀儿才会选择与他们同路易妆改道。秀儿觉得他们给秀儿的那两种选择只是哄秀儿的,其实对于秀儿来说在最开始答应了与他们同行的那个邀请之后,就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所以秀儿才会说无法反悔。”
说完这个理由,文秀颇为满意的在父兄脸上看到了吃惊的表情。她知道他们在吃惊什么,而这也是她之前想好的。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早熟”与“才智”,也能有利于她尽快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争得一席之地。这也是她为何一点也不在乎一回府就得罪那个看上去枕头风很厉害的梅姨娘的原因。
君元仪君成熠父子俩此时看向文秀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剖开来里里外外的看个清楚一样。
“这些都是你自己所想的?不是旁人教你的?”君元仪看着眼前这个名为他女儿,实际上却很是陌生的小女孩儿有些怀疑的涩声问道。
这时的文秀已经不知在何时抬起了她的头,之前那种诚惶诚恐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当然是秀儿自己想的,只是无人提点之下也不知道这种选择是对是错。”
说到这里,又用一种小心的语气问道:“父亲,秀儿这样是不是错了?”
君元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像是想要看清她是否是在说谎一样。
君成熠见父亲没有答话的意思,便代为道:“没有,妹妹那时没有选错。”
关于李树与那队护军这那一路人所遇到的事他不知道这个妹妹是否已经知情,但他却是知之甚详的。
他们那一队人马所挑的都是黑锋营云麾大将军手下近卫中的军中好手,在这一路上却是大大小小的受到了好几次伏击,一百多个这样的军中精英到平安到达了京城的还不到四十个。与他们同行回来的李树也受了不轻的伤,而且按照李树的说法,若不是有这些护军的全力相护,他只怕是没有命回来交差的了。每每说到里,他便很是庆幸三小姐没有听自己劝告选择走自己这一路。
之前自己庆幸着自己这位妹妹运气好,但现在看来这好像并不是什么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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