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再看看卢夫人发红的眼眶,忍不住问道:“母亲大人,永宁和我九弟……这中间可是出了什么事?方才回来的时候,我见九郎的气色也是极难看的……”
卢夫人的眼泪“涮——”地一下落了下来,拉住高阳公主的手,说道:“咱们家原也没巴着晋王殿下,虽说永宁与晋王殿下共了一场患难,关系比别人近些,可是咱们家的女儿也没抱着非他晋王不嫁的念头,皇后,皇后娘娘也太欺负人了,为了替她娘家的侄女清路,居然想替永宁赐婚,听她那意思,竟是想将永宁送到东宫或是魏王府做侧妃的,这事我哪里肯应,回来告诉了你父亲,你父亲居然,居然说,让永宁去乾元观束冠出家……我的女儿呀……”
高阳公主一下子惊呆了,她于宫中是常来常往的,消息也算灵通,可是卢夫人说的这些事,她居然一无所知,可见是有人在防着她了。可是,这皇后是不是疯了?若只是为永宁赐婚,她倒也不会觉得奇怪,要换了她,也会想出这法子杜绝后患的,但是把永宁赐给太子或是魏王……难道皇后是觉得如今她只有两个儿子在兄弟阋墙,这热闹看得不过瘾,所以要把晋王也给拖进这个战场?!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样,可称得上是不共戴天了,皇后真的会这么糊涂?!
她低头看了看哭得伤心的卢夫人,虽然卢夫人素来性急,脾气也烈了些,可是人却极通透,断然不会误会了皇后的意思,既然卢夫人如此说,怕是皇后是真的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永宁居然真的要出家做道士了,难怪那日她带了一袭道袍回来,只是,这样一来……
高阳公主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甘,这些年她费心费力地撮合晋王和永宁,便是希望房家的根基更稳一些。她也不傻,皇帝对晋王的宠爱,她是全看在眼里的,再冷眼旁观太子与魏王的争斗,更有皇帝对他们的态度,她心里早就存下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这几年下来,事情一步步走得很顺利,等着那天跟在皇帝身边偷听到了晋王对永宁说的话,她才算是放下大半的心。
可是才没多长时间,事情居然急转直下,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此刻这种地步,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死死地咬着唇角,心思不停地翻转,却被皇后这么座大山挡在身前,顿觉无路可进。
书房里,房玄龄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可与晋王说清楚了?”他的手指摩挲着几案上的一本书,轻声问永宁。
永宁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有提……您,也不用为我担心,退一步海阔天空,女儿不会死心眼儿的去钻什么牛角尖,难为自己的。”
房玄龄眼中带了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呆会儿你出去,记得与高阳公主也好好谈谈……高阳公主也算是有城府,但是可惜急躁了些,你记得要好好劝说于她,免得她好心办坏事……”
“我知道了。”永宁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晋王殿下,嗯,他今日虽然兴起了些斗志,却似乎有些消沉,父亲若是在宫中见了他,还请开解他几句……有些话,却是女儿不便说的……”
“这个为父自然理会得,你不用操心……袁天师那里,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房玄龄捋着长须问道。
永宁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师傅那里也只是与我说,初三开始沐浴斋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算算时间,也只有二十多天了……”
房玄龄叹了口气,满是慈爱地看了永宁一眼,说道:“说到底,终究是委屈了你……不过,就像你说的,形势比人强,如今为父也只盼着这二十多天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只等你平安地入了道门,有袁天师庇护着,有些事为父才好放手去做,哼——他们还真当咱房家,当我房玄龄是好欺负的吗?!”
“爹爹——”永宁走到房玄龄身旁,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儿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爹爹,何必与他们争这一时之气,来日方长,女儿受的委屈,日后女儿自己讨回来!皇上的心意,如今尚不好揣度,一动不如一静,您……”
房玄龄伸手安慰似地拍了拍永宁的胳膊,叹慰似地说道:“爹爹的乖女儿真的长大了……不过,皇上的心思,为父倒是猜到了几分……”
“喔?!”永宁站直了身子,偎依在房玄龄身边,问道:“爹爹,您猜到了些什么?”
房玄龄只长叹了一声,摸了摸永宁的发髻,低声说道:“怕是最后,委屈的也只是我家永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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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天要陪我妈上山。。。想想都想哭的说。。。我平时不是宅在办公室,就是宅在家里,办公楼里跑来跑去有电梯,去厂房有顺风车,上下班有班车。。。我体力真的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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