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九四三年以来日军几乎派人重修过数十次依然架不住游击队和武工队破坏每个月能通个七八天电话已属运气但电话被窃听几乎无法避免。
近期八路军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电报台的频道频频遭到干扰根本无法从一片杂音中分辨讯号各主要据点间的通信越的困难为了避免被监听造成泄漏情报很多重要的命令不得不依靠人力传递。
“八嘎!八嘎!八嘎!”宫城秀树提心吊胆地催着马儿公路上的积雪不时让马蹄打滑硬是吓得他一身冷汗极力控制着摇晃的身体。
宫城秀树突然感觉到下巴一痛紧接着仿佛天地都在旋转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看自己已经躺倒地雪地里视线里突然出现几个围着白色斗篷的人走向自己他张口想喊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自己离开了躯体似的一股从未有过的困倦感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眼前出现黑雾越来越浓直至陷入彻底的黑暗。
失去了骑手的马儿冲出几十米远后渐渐减了无助地咴咴叫着在原地打着转刨着地面实在不能理解背上的骑手怎么突然不见了作为军马失控后不乱窜是基本的技能。
“小陈小李干得好!”从路边走到日军通讯兵旁的三连副连长马宇成朝着马路两边正在忙着收电线的两个战士送了个大拇指。
黑夜中从电话线杆子上收下来的金属电话线凌空横跨道路两旁对于骑在马上疾驰的骑手而言无异于致命的割喉利刃眼下躺在地上渐渐冰冷的日军通信兵尸体就是最好的明证。
“还不是马副连长指挥有方!”两个战士谦虚地笑了笑。
马宇成捡起宫城秀树身上的牛皮文件包伸手进去搜了搜摸出几封用火漆印的信封来他皱了皱眉头扭头朝边上喊道:“老杨头!过来!”
“来了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柱着棍子颤悠悠地迈着小步走过来。
“来!瞧瞧!火漆印!”马宇成没急着拆信封而是先将几封信递给了走过来的老杨头。
老杨头一边从怀里摸出个金丝边的老花眼镜一边道:“我瞧瞧!”边上的战士知机的将手电筒灯光照过来三四个手电筒照着老杨头手里的信封。
老杨头眯着眼睛仔细地瞧着手上的几封信外表左右翻看了几次他点点头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远处的马匹被牵了回来这个日本通信兵的尸体被拖到公路边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下来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战士拿着剥下来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附近几个战士设下了警戒点其余的战士都站成*人墙给老杨头挡着风老杨头身边两个年轻人手中都拖着打开的几个大手提箱按着老杨头的指示不时将箱中的工具取出给老杨头。
几个手电筒加一个马灯给老杨头照着光别看这老杨头走路还拉个木棍手上的工夫可硬是要得用火媒子烧热了一件工具轻巧融开了信封上的火漆取出里面的信马宇成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日本人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想要对十二区队群起而攻之了。
按着马宇成的口述按着信上的笔迹慢慢地描出同样一份笔迹真假难辨的信照着原件的折印分毫不差的折好再取出块一滑石依着记下的火漆印刻出印子再找了点火漆调了下色融了些到滑石印上将信封上的火漆印重新封好修补的和原来一模一样。
“真是好手艺!”接过被修改过看不出一丝异常的信封马宇成感叹道。三连是十二区队内奇人异士最多的这个老杨头可是从北平老琉璃厂那里寻来的老师傅造假这活是绝对一流本身就是一个擅长于精细工艺的老艺人观察力尤其细致和记忆力极好在做仿活儿这一块算是老前辈当初日本人攻占北平老杨头硬是假造了一份通行证带着家人回到河间的老家后来被十二区队的人找门上来老杨头二话不说带着压箱底的家伙直接进了三连的工艺部和一些术业有专精的高人一起干些有难度的活儿。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