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慢慢抬起头一扫方才柔弱之态凤目含威一言不的看着武植武植笑笑靠在软墩上回视王贵妃。
“贵王千岁你说我是天下第一人乃太后之尊那哀家问你你可曾把哀家做太后看?”王贵妃一脸寒霜。
武植笑着摇摇头这些女人翻脸总是比翻书还快。
“哀家知你被赐金锏权倾朝野自不会把哀家放在眼里可你如此骄狂怕也难逃悠悠众口!”王贵妃言语很重方才武植说话确实没怎么仔细思量直言后非简直把王贵妃当小孩子般教训若说出去武植还真会落个骄狂之恶名。
武植望着严词斥责自己的王贵妃笑道:“皇嫂生气啦?”
王贵妃一愣本来她斥责武植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胸中一口气实在难平想来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武植也奈何不得自己金锏虽然强横却没有鞭打太后的道理。大不了和贵王一拍两散大多朝臣还是会倒向自己的。
不过王贵妃却没想到自己翻脸之后武植还是那付雷打不动的笑容心中一阵愕然听武植笑着问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太后说来说去若没有武植也轮不到自己坐方才气愤下冷言相向似乎有些不妥。
“王爷妾身只是想让王爷明白妾身如今乃是一国之母还请王爷细细思量。”王贵妃放缓了语气心说如此也好自己正借此机会给贵王提个醒儿不能再向他示弱现今都敢训斥自己了。只怕日后他更会变本加厉不定再给自己什么难堪呢。
“皇嫂其实不明白的是你……”武植笑笑看着王贵妃一宇一句道:“皇嫂或许还不知道我的性子……”
王贵妃被武植看得一阵不安脸也慢慢沉了下来武植虽然笑眯眯的。可怎么听语气里都有威胁之意。
“我呢虽然蒙皇兄眷爱。列亲王之尊其实……其实我不过是个泼皮罢了……”武植摇头苦笑“军国大事不懂。朝政法令不通……怕是辜负了皇兄的厚爱……”
王贵妃默不柞声心中冷笑早闻传言以前你不过是个泼皮现今却自己承认了。
“皇嫂世家子女。久居深宫想必对泼皮不怎么了解泼皮者大概就是说我们这种人最会撒泼赖皮……”武植笑看王贵妃。“而惹上泼皮的人一般都会头疼的……”
王贵冷脸道:“你是在威胁我?”
武植笑笑道:“也罢今日既然皇嫂定想弄明白弟和皇嫂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弟只有撒泼了。皇嫂弟之棋子也……”
王贵妃大怒。眼睛刚刚瞪起武植已经叹息道:“先皇驾崩之日宫里曾有数名忠心耿耿地宦官和宫娥追随先皇而去其中有名宦官唤作商荣皇嫂认识这人么?”
王贵妃一下愣住脸色惨白怔怔看着武植。
“商荣本是王皇后身边最亲近之人却偏生没有追随王皇后而去据说王皇后病逝之日他还偷偷溜出宫喝酒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却又怎会在几日后就萌生死志?弟实在不解。
王贵妃脸色稍安冷笑道:“这谁又知道?!
武植笑笑:“其实弟在商荣死前数日见过他一面。”
王贵妃压制着心中的不安看着武植不语浑没觉自己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拧成了麻绳。
“本来答应保他一命的却是想不到皇嫂手段这般高明想来想去皇嫂不似这般杀戮果决之人于是后来弟打探了一下知晓了皇嫂身边有位才人唤作桃儿啧啧这小丫头可不得了不得了啊……”武植叹息着摇头。
王贵妃冷冷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武植笑笑:“桃儿在皇嫂未进宫前就服侍皇嫂了十几年的主仆情弟实不忍令皇嫂作难……”
王贵妃脸上阵青阵白武植微微一笑:“其实皇嫂提举自己家人也无可厚非不过弟以为眼前重中之重乃是准备北伐之粮草物资如此才不负皇兄之托。”
“北伐?”王贵妃愣了一下。
“不错北伐!”武植笑着拿起了茶杯看着武植地笑容王贵妃一阵厌恶怎么看怎么像拿了贵妇人把柄勒索成功的泼皮自己可不是就如同被泼皮拿到了把柄地夫人?
“就算妾身同意中书省和枢密院怕是不会同意先皇新丧民心不稳此时又哪里是北伐良机?”王贵妃微微摇头。
武植道:“如此才好出奇制胜想必金人也必认定南国此时不会出兵则可一举攻破金国中京大定府打通和辽国的通路再与辽国合力灭金。”
王贵妃叹口气:“王爷说的这些我也不懂还是交与枢密院和中书省去议吧。”
武植笑道:“也罢几日后朝议时弟会上朝……”说着站起身“弟告辞了!”
王贵妃轻轻点头武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笑道:“皇嫂叫我二弟更好听些……”说完扭头大步离去望着武植地背影王贵妃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几日后武植正在府里准备明日早朝关于北伐的说辞几名重臣中自己已经说服了安公焘明日若是王贵妃不作梗十九就会定议。就在武植盘算之时侍卫来报宫中来人太后有请。
武植匆忙换了衣服和来传信的太监赶往禁宫到得宫中又有宫娥迎在白玉桥。
武植跟在宫娥身后在禁宫中左拐右拐来到了王贵妃的寝宫太后寝宫自然富丽堂皇。用屏风分开两截屏风后隐隐可见金丝纱帐深红云床云床两旁摆着两个香炉檀香袅袅升起。
屏风前摆着紫红软榻王贵妃端坐在软榻上。紫红色长裙席地裙摆外露出一小截深红色绣花鞋。虽是惊鸿一瞥可也看得出小巧精致。
“皇嫂地气色不似抱恙在身啊?”武植见王贵妃姿态雍容毫无病态。不由得笑着说道。
王贵妃笑笑示意武植落座吩咐正忙活的宫女退下:“哀家和王爷有要事商议你们下去吧。”
武植知道这宫女就是桃儿。听得她出去后呼喝门前的宫娥们散去武植愣了下不知道王贵妃要与自己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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