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这几日忽的飘起了雨丝三天不止的霏霏细雨打湿了这座古城西湖岸边的数行杨柳在雨中摇曳湖上的飞桥在雨中若隐若现;杭州城里的层宇楼台在雨中愈显清奇驿馆酒楼妓院高悬的绣旗、珠帘在雨中萧然低垂。
武植独自漫步在雨后的杭州街头想起韩世忠的话心里沉甸甸的。莫非这江南真有一个硕大的毒瘤?
当知道和梁红玉在一起的军官是韩世忠的时候武植心中无比的惊奇历史的车轮仍旧在按它本来的轨迹前进吗?三妹终于还是见到了韩世忠?二人不会私定终身了吧?不过看三妹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热切倒是韩世忠看着三妹眼里的炽热傻子都能看出来。
因伤了人命在一处山坡后武植只能大概问了下事情缘由三妹精巧见武植话里不提自也不会把武植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过三妹对今天遇袭却是所知不多她半年前在阳谷结识了一位唱曲的艺人被她曲艺折服拜为师傅这半年来只回过一次京城其余时间都在杭州和这位艺人学唱。韩世忠是这位艺人的表弟是以和梁红玉结识。这位艺人收有五名弟子梁红玉和一位师姐出来踏青偶遇韩世忠不想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就从四周杀出了那些汉子师姐当场就被杀死韩世忠和梁红玉勉力逃了出来。
武植听完暗道看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韩世忠身上啊眼睛也不由得望向了韩世忠韩世忠叹口气道:“今日穆大哥救命之恩世忠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自然会报答大哥不过今天的事情大哥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不然会连累大哥的。”武植报的名字是七巧安排好的叫穆武。
梁红玉在旁听的一翻白眼:“你这人怎么这样?二哥叫你说就说要是我家二哥还帮不上你的话那这世上再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武植心里这个奇怪啊三妹什么时候对我这般有信心了?在阳谷的时候可是没半分好脸色给自己啊。他不知道如今自己贵王的名声有多响亮市井间描述的贵王可真是上山擒虎入海降龙了。小姑娘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每日听二哥被人夸赞心里难免美滋滋的以有这样一个结拜二哥自豪对这个二哥的态度当然也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韩世忠听完梁红玉的话苦笑一声“红玉姑娘来江南也近半年了可曾听说过月昔庄?”梁红玉茫然的摇摇头。
韩世忠再次苦笑:“世忠还真是问道于盲了红玉小姐久居深闺又哪知道江湖草莽中的勾当?”说着转向武植道:“月昔庄在江南草莽中可是赫赫有名庄内养了数千庄客都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其中有些庄客的武艺就是当世勇将怕也不及……”
梁红玉不服气的打断他的话:“武艺再好能好的过贵王吗?”武植听的好笑自己的真功夫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吧。
韩世忠摇摇头:“这就不是世忠知道的了不过这月昔庄在江南势力实在庞大江南的私货怕是一大半是月昔庄在操纵两浙路官员多有和他们勾结的世忠就是无意间撞见了月昔庄的一桩秘密才会被他们追杀!可恨世忠手里却是没什么证据不能铲此毒瘤只有先回北方暂避来日再图之!”说到这儿站了起来道:“穆大哥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再耽误怕月昔庄的人马就要到了……”
武植琢磨了一下既然韩世忠手里没什么证据自己也不用表明身份来保他了免的打草惊蛇先慢慢查访再做道理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件玉佩道:“韩兄我与西北经略使王厚颇有些交情你可持此物去西北军中安身这江南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来日此间事了自会知会韩兄。”
韩世忠半信半疑的接过碧绿玉佩也不见这玉佩有什么稀奇唯一不同的是玉佩底部刻一小小的“贵”字韩世忠忽然转过一个念头若有所思的看看武植道:“既然如此在下在西北静候佳音!”
武植心中一笑这韩世忠很精明啊大概有点猜到自己的身份了话语间已经略显尊卑也不说破叫侍卫腾出一匹马来笑道:“韩兄一路顺风!”
韩世忠微一躬身和梁红玉打个招呼策马绝尘而去。
……
“砰”一声正低头沉思的武植重重撞在了一个物事上头被撞的好疼还微带眩晕武植“啊”了一声伸手摸去脑门上好像被撞的肿了起来。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唉呀疼死我了!”
武植望地上看去一名青衣小帽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正坐在地上捂着头呼痛武植大呼倒霉平日有侍卫在四周开路自己从来是一路畅通这才养成了走路时无聊就想些心事的习惯却忘了今日自己是独自去叶家拜访“意中人”的父亲身边没带侍卫。可是怎么你也不看路的吗难道你平时也有侍卫开路?!
心中腹谤着人家脸上挂笑道:“呀这位兄弟赶紧请起来穆某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说着伸手去拉他谁叫人家摔倒了呢?
年轻人站起来后又“啊”的叫了一声把武植吓了一跳“我的衣服!完了完了天爷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此时细雨渐停路上泥泞一片那年轻人屁股上坐了一大片泥浆年轻人看着衣服上这片泥浆似乎就要哭出来。
武植心说不是吧沾上泥巴了回去洗洗就好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婆妈又仔细看了眼这名年轻人确信对方确实是男性不是什么大小姐在玩儿女扮男装。
“不行!你跟我走!去和我主家总管把事情说清楚!”那年轻人上来就拉武植。
武植一皱眉不是又是什么仙人跳之类的吧顺手把年轻人的手拨开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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