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勔和吴纯见武植出去好久也不见回转。正想出去询问林老板已经搀扶着睡眼朦胧的武植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笑着:“大官人怎么就睡了呢?要不是小的去看怕您这二位朋友要急死了。”
武植使劲摇摇头似乎才有点清醒对朱勔和吴纯二人拱拱手道:“真是失礼了武某好困今日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再聊。”说着还打个哈欠。
朱勔哪里肯依急急道:“大官人请留步朱某还有事情呢。”说着把武植拉进来赔笑道:“大官人请坐耽搁不了多久的。”
武植无精打采坐下耷拉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朱勔笑道:“不知道刚才和大官人所说之事大官人肯依否?”
武植哼哈两声就闭上了双眼似乎随时要睡着的样子。朱勔这个急啊大声道:“大官人!大官人!”
“啊?”武植被他喊的一激灵睁开迷蒙的双眼。
“不知道刚才和大官人所说之事大官人肯依否?”朱勔陪着笑又说了一遍心里直恨不得把武植掐死在这里心说我早晚要你好看。
武植呆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恍然道:“你是说买下武某侍女的事情?”朱勔赶紧笑着点头。
武植头摇得拨浪鼓是的“不成不成那三个小丫头刚买来不久我还没弄上手呢不成!”
朱勔听了眼睛却睁的老大心里这个激动啊这三个侍女竟然还是处子?是了看她们三女的神态姿势确实是处子之姿啊!简直是苍天保佑啊这鲜花还没被牛粪糟蹋啊!
“大官人!既然如此朱勔愿出重金绝不令大官人吃亏!”
武植就是不依朱勔却不放他走一直在哪里夹杂。最后武植怒道:“你这厮怎么这般难缠莫非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即执意要买?那一口价万贯钱财你可拿的出来?!”
朱勔还未说话旁边的吴纯已经不干了喝道:“武大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一万贯?一万贯可以买几千个女子了!”
武植看都不看他冷笑道:“那二位去买好了武某告辞!”
朱勔赶忙劝道:“大官人不必动怒吴兄就是那个脾气此事兄弟还需考虑一下明日再给大官人答复可好?”
武植愕然半响笑道:“想不到朱公子竟是一掷千金的风流之士既如此那武某等公子佳音就是今日实在是倦了告辞了!”说完再不管二人转身就走。
吴纯怒道:“这武大分明就是狮子大张嘴朱兄又何必对他客气咱们直接抢人就是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土财主了?”
朱勔心中暗骂他草包“吴兄却把事情想的太也简单了家父升迁不知令多少人眼红那御史台恐怕十几双眼睛都在盯着家父值此风口浪尖小弟又怎敢妄为咱们办事情务必要圆圆满满不能出了差池不是。”
“那总不能真给他一万贯吧?”
朱勔不说话陷入沉思之中。半响后朱勔问道:“这武大却是靠什么起家?你把他的详情仔细与我说一遍!”
听完武植的迹史朱勔叹口气“这人却不简单哪?恐怕今日他喝醉却是故意做作难道是不想得罪我们故意装醉想蒙混过去?”在朱勔想来以武植的迹史看他头脑很不简单绝不是今天这种土财主的样子。想来是不舍得割让妾侍又不想得罪自己这个侍郎公子才故意做出喝多的样子信口雌黄说什么要自己出一万贯想是以为这样可以不伤自己脸面的拒绝吧。朱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极大心中冷笑好你个武大在本公子面前也敢这般耍花腔。他虽然猜中武植是装醉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武植压根就没怕了他而是另有所图。
朱勔嘿嘿一笑。道:“明日我就真的答应他看他敢不敢接这一万贯!”
吴纯一阵呆他虽是知府公子但吴知府这十几年下来也就千多贯家产而人家话里却好像浑不把万贯钱财当做钱是的。真不知道这朱家父子是怎么捞钱的按理说朱冲一直都是小官怎么会有如此多积蓄?
“唉这次进京家父却是只给了兄弟五千贯剩下五千贯还要烦劳吴兄想办法了我就不信他武大敢接这钱!”
朱冲这次派儿子上京却是把历年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和江南富商借了利钱这才凑了五千贯。朱冲这也是孤注一掷自己找到的黄杨三本必定甚得圣上喜爱再用这些钱打通各种门路自己在苏州设置应奉局的章程十有**会实现。只要设下应奉局把这“花石纲”的名目确定下来自己以后自然财源滚滚如今投的这点小钱很快就可以捞回来。朱勔自然不会把此中详情告诉吴纯。
吴纯听了一阵晕脱口道:“五千贯?这叫兄弟去哪里给你挪用就说我表姐家也算阳谷大户可也不过千贯家财就算把饰家当全典当了怕也凑不出两千贯吧!?”
朱勔“啊?”了一声甚是失望可是转念又一想也是自己想的简单了这几千贯又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吴纯又道:“要说阳谷能拿出五千贯的怕也就是武大了这厮的当铺和赌场据说日进斗金!可咱总不能和武大借钱去买他的侍女吧!”说着摇头苦笑起来。
朱勔也尴尬笑笑心道:“是啊总不能叫武大出钱吧这可难办了!拿不出一万贯就没办法去挤兑武大啊!武大这手还挺高就是赌自己拿不出一万贯啊!但是就算拿出了一万贯要是武大真的收了那又如何是好?我虽然有办法弄回来只是需要在阳谷耽搁些时日了别误了正事!这黄杨三本可关系我父子的前途啊!”
朱勔有点举棋不定可是自己今天要是一走那三名天仙般的侍女岂不是就便宜了武大?真是不甘心哪?怎么才能既把侍女弄到手又不耽误正事呢?朱勔冥思苦想起来……
良久朱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吴纯笑了个莫名其妙。
朱勔边笑边道:“吴兄!我有办法了!这钱咱就叫武大来出而且明日就是武大家破人亡的时候!不但他那三个侍女就是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也逃不出兄弟的手心了!”
吴纯心里暗骂妈的果然是一口汤都不给老子喝啊!“愿闻朱兄高见!”
朱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明日我会派人去武家当铺典当了那黄杨三本五千贯怕是不成问题吧!”
吴纯一翻白眼心说这是什么狗屁主意。把你父子升官财的家伙当了你比我还纨绔啊!家父还多次嘱咐好好跟你学学处事之道。依我看啊你还不如我呢。我最起码不会拿家父前程开玩笑。
朱勔看他不以为然笑道:“若是贡品被盗却从武家当铺查抄出来那吴兄说武大该怎么定罪?”
吴纯道:“自然家产充公人吗就要看官家怎么断了。可是武家当铺又怎么会有贡品?这武大做生意……恩?妙计啊!哈哈黄杨三本被盗却从武家当铺抄出!哈哈!朱兄好计策!”笑了几声又疑道:“可是武家当铺这么大宗的交易肯定要报到武大那里他敢收吗?再说这种奇异树木虽说珍奇却是观赏之用也只有京城贵胄才喜欢就怕当铺掌柜不识货。”
朱勔道:“只要掌柜精明自然会报到武大那里。毕竟没有什么疯子会拿几根木头愣说价值万贯。只要武大看到我相信以他的眼力定会收下!他又不知道这是贡品哼商人逐利这价值近万贯的黄杨三本只典当几千贯我就不信他不收!”
吴纯一想也对这次纲运朱勔做的极为隐秘恐怕也就自己和父亲知道谁又会想到这奇异树木会是贡品。
“哼只要黄杨三本进了武家当铺我就会差遣军士暗中盯牢等和他交易完那几个小美人儿就查抄武家!听你说这阳谷知县和他交好咱们自用纲运士兵办事等抄出赃物谅阳谷县也无话可说!我还不信了阳谷县会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前程!”朱勔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吴纯也跟着笑了起来。
门外经过的伙计听着二人笑声后背一阵麻吐口口水又去招呼客人去了。
……
第二天一早武植就坐在客厅里手下的泼皮已经被派出去打探消息武植也怕这朱勔一走了之。
“老爷钱……见过老爷。”泼皮的消息没传回来当铺的伙计倒是跑来了。
武家当铺。
武植见到了传说中的黄杨三本两尺高的大大花盆中三株树盘根错节的生长在一起枝叶相缠异质丛生加上盆中的小小假山果然令人叹为观止。真有“寸根蹙密九足瘦一拳突兀千金直”的气概。
来典当的是个高瘦汉子青色布袍。看起来倒也老实。武植心中冷笑若不是有王进事先打探到朱勔这次纲运自己怕还真着了这小子的道儿若是自己只是普通乡绅那从自己铺子中抄出贡品这罪名十九就会坐实。
“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这等奇木又是如何得来?”武植微笑问道。
“小的李三庐州人自幼居于深山无意中现这奇木。听闻阳谷武家店铺最为公道是以才从外地而来。”高瘦汉子恭敬应道。
武植点点头转身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和李三招呼一声自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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