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竹一眼看见和尚的惨状,猛地站起来,倒吸一口凉气,手捂住小嘴,喉咙“格格”两声,有晕倒的趋势,李岩岩想扶,躺在病床上动不了,只有干着急。
“先生啊——”和尚还嚎着,看样子委屈很,也打算返祖。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悠悠然进来一位,正巧见姜语竹的身子软倒,就快步过来,扶她坐到椅子上,跟着在她的后颈轻轻一点,女孩就闭上眼睛,乖乖地趴到病床前,进入梦乡。
“怎么……回事?残云,你……想干什么?”李岩岩眯缝小眼睛盯着来人,认识:残云真人。
不用问,把和尚修理得这么惨,一定是他这位血魔的手笔。
和尚jing惕,半跪着跳到半空中,一扭身,拦在病床前,怒喝:“残云,你到底意yu何为?再敢上前一步,小僧……小僧纵死,也不饶你!”
“死都死了,饶不饶,贫道不在乎。”残云真人哈哈一笑,向病床上的李岩岩稽首一礼,“见过李先生。”
接着,起步,迈到病房的窗前,神sè深沉地看天上凌晨三点的孤云残月,他悠悠叹息:“那ri,李先生拜山,从容淡定,好教贫道心折;就是海上,跟宝光那妖怪斗法,李先生也是好勇斗狠,贫道心里是老大佩服的……”
李岩岩的脸就红成了猴子屁股。
“果然……惊才绝艳,天下间有数的人物……”残云真人还叹息,突然语气一冷,“李先生,贫道要是想现在就杀了这个天下间有数的人物,李先生不会怪我吧?”
“你敢!”和尚拐着腿扑上来——用的是拳头,不知道他惯用的九环锡杖跑哪儿去了。
残云真人挥袖,袖中出青气,轻而易举逼开和尚,冷笑:“和尚,七ri了,这七ri里贫道打你也打够了,你还不够?”
和尚被一团青气罩住,拳打脚踢,冲突不出,脸红脖子粗,嘴里嘶吼,传不出来。
“你不敢。”
躺病床上不能动,李岩岩反倒镇定了,嗓子有些嘶哑,慢慢地回答。
残云真人闪电般地转身,语气更冷,一字一顿:“李先生,你说贫道不敢?”
“你不敢。”李岩岩重复一遍,眼睛也闭上了,“你不敢杀我,连试也不敢试。”
残云真人脸上顿时结了万年玄冰,冰茬子稀里哗啦往下掉,冻得病房里的温度瞬间降到零下,迅速向绝对零度靠拢——李岩岩闭着眼,看不见。
手举起来,残云真人把一对青sè的雌雄宝剑出鞘,点到李岩岩的颈边。
和尚在青气里看见,手舞足蹈,开始用受重伤的脑袋乱撞;李岩岩还闭着眼,却像看见了似的,喃喃地说:“和尚,你怀里不是有‘霹雷破天南明离火……仙德法歌叽里咕噜蝈蝈叫滑溜溜蹦蹦跳弹’?专破他的青气,随便扔一颗就出来了,你用不着自己乱跳……”
——霹雷破天南明离火仙德法歌叽里咕噜蝈蝈叫滑溜溜蹦蹦跳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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