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过去了,似乎再也没有站在某处空地遥望大海的心思了。曾经相伴的有些至亲也不见了。而空空落落的老屋,还在一天一天延续着它的衰败。那些用废报纸糊住的窗子,像一个凋谢,见证着那些年头,我的亲人们曾在此居住。
我记得你曾在某个地方叫我,如今我回忆不起这苍老声音的真相。秋天到了,我在大街小巷恬然地走着,想一些笑脸,细碎的脚步,某处必须寻到的痕迹。想那个绿色的军用书包,想少年小小的骄傲,想那些爱我的亲人,想少年寄住的老屋。
再紧走几步,秋天就出现了。人们在草木泛青的时候,争相传诵着这个真相。而那些过去的秋天,其实我没有真正忘怀。一个关于小镇的秋天,对于我而言,饱含着人生最初的悸动。
那个早早去世的姨丈,他会多次在一场场酒醉后从父亲单位的楼梯像木头般滚下来。我几乎淡漠了与他有关的记忆,这个场面成为我唯一回忆他的特征。没有醉过酒的男人算不算男人,当我想起这个话语时,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我在小镇工作的十年时间里,只真正醉过一次,并因此磕掉了门牙的一角。醉酒的感觉真好,所以我回忆起姨丈的时候,想他那如木头般的笨拙,却有些辛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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