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千户大人仗着覆雨旗的火抗属性,顶着热浪钻进了石罅,虽是法力消耗不虞,但是活力却在三点五点的缓慢下降,这般局面,自然是覆雨旗75o的火属性防御,不能尽数抵消了火焰之威。
这也就是俺吧,换了旁人进来,登时就要化了焦炭飞灰,某千户大人自头顶拍了一记枯木逢春诀,借着覆雨旗在火焰中排开的丈许方圆,缓缓入了火焰山谷的深处。
不知深进几许,某千户大人默数行走的步数到了三百八十,终是停下脚步,不再前行……还要算计返回时耗用的法力,若是再多走上几十步,恐怕就要化了白光,飞出去了。
正准备返航间,左前三丈之处,一股黑红火烟猛地卷起,自火烟中竟扑来了一道殷红灿灿的光芒,狠狠向着某千户大人袭来。
不待俺暴雨梨花针出,这红光扑至五尺之外,仿佛撞到了什么厉害物事,忽的惨叫一声,退开两丈之外。
这才看得清楚,一团火光之中,隐约现了人形,头上两点亮闪闪光芒宛如眼目,除了这两点精光再不细瞧人形的口鼻掌指,只是一团混沌红光,略略描出了人形轮廓。
俺乍胆放了一蓬暴雨梨花针出去,这火人也不闪避,只是周身焰光一盛,暴雨梨花针皆化橘红铁水,滴溅尘埃。火人受了攻击,恼得尖叫连连,却似怕着什么,只管虚张声势,并不上前再斗。
眼见着搞不定了,某千户大人也不惊惶,缓缓退着步子,一路出了火焰山谷的隘口。
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大火炉子里的木炭成精???某千户大人很是没有修养的一路形容下去,仆一抬头,正见了绾绾清儿……还有一个借着取水炼丹的小白脸,昆仑一禽子。
“哎呀一禽子道兄,好久不见了,又是取水炼丹来了?你家老师着实勤奋,怪不得能领袖昆仑咯。”某千户大人收了覆雨旗,上前一阵寒暄。
“山贼道兄才是风采更盛。”一禽子简单客套了下,掌托琉璃瓶,单手问了一礼,“却不知适才是何等宝物,气势不凡,诸般妙用定也不凡。”
“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罢了。一禽道兄,在下正是有事相求。”某千户大人暗自赞美上帝,这样一箭双雕,一鱼两吃,一大钱换俩饽饽的好事,简直没地方找去了。
“却是何事??”
“适才进去,见了一尊火人,俺仗着法宝虽可不伤,却降服不得,还望一禽子道兄随了我一道进去,赌赌运道。”
“火人??哦,山贼道兄说得定是火魈了,此妖秉天地真火而生,凶烈暴躁,只是无甚祸害,道兄何苦招惹?”
“它刚才骂我,俺听的真切。”某千户大人也不费甚脑筋想了理由,直接搪塞了一个过去。
“呃……哈哈哈,山贼道兄果然真性情,也罢,此去或许还有几分缘法,随你走一遭就是了。”一禽子潇洒的转了身去,款款话别绾绾清儿二女,自顾倜傥风流,待摆够了poss,又是与俺言说,“这就去了。”
某千户大人也是草草别了绾绾,自一禽子处取了一瓶补气丹,连磕十数粒,把嘴一抹,使覆雨旗罩了一禽子,再入火焰山谷。
行走在焰火之间,一禽子不离某千户大人两尺,举目望处,不禁赞叹,“道兄真的好法宝,这面旗幡居然避得天地真火,法力之下一派清凉,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了。”
“一禽道兄笑话了,想那昆仑一派根深叶茂,岂能短了这般物事?谬赞,谬赞。”
“咱们昆仑一脉大多精擅飞剑,若论法宝,昆仑仙境之内还要算倾城派第一。”
“倾城派?还请一禽道兄细细讲来。”江湖还并未开放昆仑仙境的详细资料,使这傻小子摸摸底却是妙处。
“倾城派于那落迦山上潜修,已有千年之数,历代而下,积攒法宝无数,妙用无穷。当代宗主绛珠仙法力无边,手上一卷太极图更是有着改换天地的绝大威力。山贼道兄在昆仑仙境内呆得久了,自然会是知晓其间详细。”
“还有何家,道兄不妨一道说了。”
“再有就是鼠山的十二星君了。鼠山地处昆仑西北,有万里之遥,主事的无牙星君,合着十一位同门师弟都是法力高深之辈,最擅禁法咒数……再有就是各山各府隐居修行的前辈高人了,山贼道兄日后若有闲暇,自可一一拜见。”
“那西昆仑呢?”
“咦?道兄何来西昆仑一说?”
“哦,一时失神失口,胡言乱语了……那么,一禽道兄可听过天梯二字?”一禽子竟是不知昆仑有西,岂不是很有些怪异么。
“也是从未听人讲起……道兄小心,火魈现身了!!”一禽子拉呱的半天家常,心思倒是警醒,见了一道红光闪来,早已戒备停当。
扑来的火魈又是撞得惨叫一声,惶惶退却。一禽子抬手一指,腰间紫光升腾,直直斩了过去。
火魈吃飞剑斩中,尖叫更厉,竟吐了十数颗碗大火球,没头没脑的轰将过来,火球砸的旗幡黑气翻滚,好在覆雨旗正是克火之物,某千户大人的活力,将将减损了一二十数。
一禽子遥指飞剑上下翻腾,在火魈身上连连斩过,竟不能灭杀,只将火魈的周身焰光暗了几暗。
喷涂而来的火球更是急密,某千户大人和一禽子虽在覆雨旗的护佑之下,仍然被轰去了半数活力。
某千户大人一贯节省,枯木逢春决拍下自疗,眼见着自己活力增长,却浑然忘记了照顾一禽子。
一禽子眼见了生死胜败,再不藏私,翻手取出琉璃瓶,用指一点,三光神水翻卷而出,混着缭绕的氤氲水气,只一冲刷,火魈叫也未叫一声,随着波涛而没,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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