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的父母不知道少管所是个什么地方又打听如果被送到那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警察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少管所那地方实在是比大牢也强不到哪去又出了个主意:“让你们孩子装疯。然后开个精神证明送到精神病院去。只要疏通好了过了一年半载的就能把她接回家。”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在精神病院里住上几个月开一份情况安定的证明就能把人接回来。但问题在于在那些被炸伤的联防队员里有一个是乡长地表外甥。虽然关系远的甚至乡长本人都未必记得自己有这么个亲戚但借着名头在那里放着硬是拖着被炸得一瘸一拐的腿和联防队长找到周家放下狠话声言只要再看见周与非出现。就灭他周家满门。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本就在家只剩下念阿弥陀佛的周家两位家长硬是不敢去把周与非从精神病院里接回来一直到她18岁被郭怀玉弄到了京城。
而当初很多人都看到周与非施展能力。当时国安和三部却没有来看人。原因很简单:当时正生王栋等22名第一能特务大队叛逃这头等大事让国安上下忙的手脚不停报告递上去之后情报局匆匆一看就放到了一旁。等事情过去之后大家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一直到o8年时有个当初转递过这份情报的侦察员路过贵南才想起来还有着档子事情连忙通知郭怀玉过来调人。
“你还在怪我一直没去看你?”老妇人轻轻的叹息着又慢慢的走到了周与非的面前抱住了她僵直的身体“我地女儿啊……”
周与非的身体柔软了下来抱着老妇人小小的身体终于也哭了出来:“娘!”
王鹏走在迷雾中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实际上在他回头找不到小周的踪迹地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经典恐怖片里常有这种场景:本来走在一起地几个人却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分散然后被片子里地怪物也好弗雷迪也好各个击破最后只剩下男女主角逃出生天。
但那是恐怖片而现在王鹏面对着这个局面可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像恐怖片里那样活着离开这里。
他自从看不到小周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左右转动着头尽量观察着周围可视范围内的情况轻轻抖动着耳朵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的声音。他知道小周如果现他消失了。一定会大喊大叫起来。但让他失望的是四周一片寂静死寂的沉默下只有轻轻地雾气流动的声音。
雾气?王鹏也算是从刀枪炮子里滚出来的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低下头看着一股雾气顺着自己脚面轻轻的滚动心中一动伏下身按了按地面。
不对!如果是真的下这么大的雾的话那么柏油地面上就算不打透了也该蒙上一层水汽绝不会只是有些干冷而已。他又捻了捻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下有了一丝念头:不对!这事情不对!
衣服也不湿路面上基本上也是干地而现在眼前却下着如此大的雾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一切都是幻觉。
可问题在于这个幻觉也太真实了吧?王鹏的脑子只是不由自主给眼前生的事情寻找一个合理的答案但大脑自己的反应却把他也吓了一跳:切断五官的感觉对于一些精神力控制高手来讲也许不是什么很难地事情以前他在机密文档里也看到过一些关于精神控制的东西。比如催眠之类就属于是最低一级的精神控制类型。
一个人在被催眠的情况下就算只有头和脚被撑在一个小支架上也能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样睡地平平稳稳而且催眠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醒来之后还会给自己找借口:比如催眠师让他在催眠的状态下去打开窗户。那么他就会去顺从的打开接下来催眠师让那人清醒过来之后问他为什么要打开窗户他还会给出闷热等等原因来。就算让他当时抱着大腿学狗叫事后他也会找到借口来解释他的行为。
这个叫行为合理化是精神分析学上一个很重要的理论。
王鹏蹲在那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把思绪从书本里拔出来。抬起头开始琢磨现在的这个困境:先来讲要制造一场让一群人都能看得到地大雾就不是一个普通精神控制能力者能办的出来的事情。之所以说是大家都看得到这场雾就是因为他的车前面有拖车带路后面有警车跟夹如果不是大家一起停车的话那么这些车肯定会撞到一起。就算前面的拖车司机不需要看到这些但后面的警车上的人是必定要因为这场雾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而改道……改道?王鹏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笔直的大路是大家都看到的身为地头蛇地警察们对于四周围的国道公路也肯定是熟悉的如果冒出来个什么突兀的东西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地麻烦。
那么最有可能地。就是前后三辆车上的人一起看到了这场雾。
同时抹掉七八个人地感官能力分别制造不同的幻境就更加的困难了。
如果只是制造一个场景让大家都走进去这并不难。王爽说以前就有过特务有这个能力去造一个海市蜃楼让大家一起看。王鹏手指点在地上继续思考着。但他是个物理类能力者。使用的是物理能力。对于精神类能力总归并不很熟悉也不知道面对这个局面该如何下手。只能一点点的琢磨着看。
冷不丁的一阵头晕让他用力摇了摇头才把这阵晕眩甩了出去继续思考。
如果换成郭怀玉在这里她会怎么做?王鹏开始换位思考:她应该能分辨出这场大雾的来源何在然后顺藤摸瓜找出这个制造混乱的人来吧?
只不过怎么找?王鹏抬起头看看这场身前三米便一片混沌的大雾伸出手挥了挥支在下巴上:按照道理来讲雾气最浓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个制造者的藏身之地吧?
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动一动找一找看看。王鹏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看看手腕上心灵枷锁的指南针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了?”两个警察和那位别克司机看着眼前的大雾和消失在雾中的车灯一直呆在车上面面相觑不敢下来“这地方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雾。”
那别克司机就是本地人虽然白白净净的但也是个长在草原的蒙古汉子别说大雾这些年就是大一些的雨水都少见看着外面的伸手不见五指满心的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一阵倦意袭来三个人左歪右倒的晃悠了几下便一齐倒在了车座上呼呼的睡去。而随着警察们闭上眼睛周围的大雾就像是从来没生过一样突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天上又是昭昭烈日朗朗乾坤。只不过警车这时候已经停到了路边的休息区里没有停在它本应在的路中央。
王鹏已经跑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他不像小周那样的粗心大意时不时的便会停下来看一眼脚下的草地和心灵枷锁上的指南针重新确定一下方向保证自己是按照一个方向前行。
“就算你可以让我的眼前是一片浓雾让我看不到脚下的路。但你总不能把一个城市也变得没了吧!”王鹏冷笑了起来算了算路程和时间知道自己前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克什克腾的附近放慢了脚步开始慢慢的搜索。只不过当他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奔跑了又一个半个小时之后他现事情不对了:不论向哪个方向走他都找不到应该就在这里的城市。
难道说是鬼打墙!?王鹏的脑子里猛然跳出了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站在那里一阵阵的头晕:鬼打墙么?
鬼打墙在科学上的解释是因为生物在不定位情况下的非平衡性而导致的圆周运动但在非科学的解释上就是鬼作祟让人迷失方向总在一个地方转圈永远也走不出去。
“但是我明明是按照一个方向走的。”王鹏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端起手腕看着心灵枷锁不解“难道说他还能影响到地磁方向么?”
他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周围流动的雾气脸颊跳了跳向着大雾的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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