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商议好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去立即实行了。”
易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一切都是总指挥制定的计划,自己或者战统的任何人,都只是忠诚地去完成这些计划,而不必去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郑永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疲倦。
累了,真的是累了。
知道某些事情一定会生,未必是件好事。
自己必须去考虑如何让这些事情顺利生,甚至提前生。美国每早一天卷入战争,对于中国战场来说都是好事。
一件衣服披在了郑永身上,不用回头,郑永也知道是春妮来了,他反手握住了春妮的手:“住在美国习惯吗?一定想家了吧?”
春妮顺着丈夫的手坐到一边,默默点了点头。
真的有些想家了,美国的生活环境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在东北,在中国,早晚自己都会回去的。
“当初离开东北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一定会带着我的军队重新打回去的。”像是看出了妻子在那想些什么,郑永轻轻叹息了声:
“但现在看来这个诺言是无法实现了,东北一定会被收复的,但收复的人未必是我,重新打回老家去的也未必是我的军队。”
春妮温柔地握着丈夫的手:
“没有关系,不管是不是你打回去的,只要我们有一天能够回家就可以了,我不在乎是谁收复的故土。
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做的都是大事,我们在这很好,不用为我们操心,在这有令仪姐,还有儿子一起陪着我呢。”
郑永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
“我很快就要回国了,估计你们还得继续呆在美国一段时候,不过我会尽量早的让你们回家,遇到事情多和令仪商量一下”
好像对自己的这位妻子还是不太放心,想了一会又说道:
“你的性子太过善良,有的不是好事,碰到什么情况,该硬的还是得硬,算了,性格一下很难改变回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一些事情该对妻子说了:
“记得那个德国医生啊?”
见到妻子点了点头,郑永叹了口气:
“我接到了医生的信,相信这个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春妮愣在那里,接着眼眶一下红了起来。
她一直都把医生当成自己父辈一样的人,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医生需要血浆,自己还以为输了血很快就会死的,事后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非常可笑。
可是医生非但没有笑话自己,还说自己是最美丽善良的天使。
那么好的一个人,转眼就离开自己了吗?本来自己还在傻傻地想着,等到战争结束,自己一定要去央求丈夫,带着自己再去德国看望医生。
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都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了
“人总是要死的,不管是医生还是任何一个人。”郑永搂住了春妮的肩膀,安慰着自己妻子: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医生离开的时候也一样非常想念我们。在他的信里,还专门提到了你。
其实医生应该走的非常安详,因为医生相信自己的国家会取得胜利,这是他的信念,一个有信念的人不会害怕死亡的。”
春妮眼眶红红的,她悄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德国和日本是盟友,那德国也是我们的敌人。可是医生给予了我们这么多的帮助,德国也曾经给予了我们很多帮助。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德国究竟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我也曾经问过令仪,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朋友和敌人本来就很难分的清,尤其是在国家和国家之间,更加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言语,今天的朋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
郑永苦笑了下,放开妻子站了起来,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神情显得复杂落寞,过了一会,他才说到:
“不管朋友也好,敌人也好,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要想让一个国家赢得尊重,必须才尊重强大自己,否则永远都只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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