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义才素来鄙视夏彪不识字,没有文化;夏彪最看不起的就是甄义才老端着个臭架子。听了甄义才的话,夏彪好像不认识这人似的看了他几眼:
“甄副官,有啥事你就说吧。”
甄义才指了指正在撤退的部队,把眼前恶劣的局面短暂说了一下:
“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对面按照我的估计鬼子起码有一个旅团甚至更多,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在这多支持一会,师部没有给我们留下电台,其实师长也不想把这地真实情况上报给总指挥部,但我已经派人去向总指挥部报告了,下面就看我们的了”
怔怔地站在那好一会,夏彪才叹了口气:“甄副官,成,虽然我还是看不惯你这臭读书人的样子,可你这事做得成,咱师长带着整个师都跑了,可我的一连还在,今天就在这和鬼子玩命了!”
甄义才感激的笑了一下,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贪生怕死的。
正当一连在全力准备阻击敌人的时候。一股师的败兵却退到了一连阵地。
“组织防御,立即组织防御!”那个带队的上校大声吼着:“这里地最高长官在哪?我是师参谋长骆敏祥,我要立即见到这的最高军事长官!”
“丢了欢喜岭还那么趾高气昂。”夏彪不屑地哼了一声。
甄义才上前敬了一个礼,大声回道:“我是这地最高长官,师少校甄义才!”
骆敏祥大声喘息着:“师?刘长贵呢?刘长贵为什么不在这组织防御?”
“师座已经带着我师撤退了。”甄义才苦涩地笑了一下。
“好,好。又是一个”骆敏祥无奈地摇了摇头:
“甄少校,现在我以上校长官的身份命令,不,恳求你,你部立归我指挥,就地组织防御,绝对不能让日军再继续前进了!”
在欢喜岭阵地丢失,曾明东隐藏战情,盲目组织反击之后。整个师遭到了溃败,被关押着的骆敏祥趁乱逃出,一路收拢败兵。一心想着的只是寻找合适的地点尽自己最大可能的打一场阻击战,为总指挥部赢得时间,也为自己地师赎罪。
此时在这块叫黑子岙地地方,、师两部兵力总计二百六十一人,而对面却是庞大而凶悍地日军第六师团。
在这,二百六十一名中**人注定要打一场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但却必定要打的战斗。
所有人都知道当枪声停止之后,这里不会再有一个活着地中**人,日军将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向前突进。
他们能够阻挡多少时候?一天。还是只有一小时?
身后,是整个第三战区的灵魂枢纽所在;如果用自己的血可以变成汪洋大海,淹没那些日军,这些优秀的中**人们绝对不会迟疑;如果用自己地尸骨可以变成高山峻岭,阻挡住日军前进的步伐,这些忠诚的中**人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的胸膛
一个小兵,两个师长,正在改变着战争的走向。
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会使第三战区战败,会把整个第三战区都丢给日本人。
但二百六十一中**人,在这最危难的时刻却挺身而出,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军人的荣耀,正在捍卫着第三战区总指挥部。
一分钟,哪怕只有一分钟,也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黑子岙,时最高军事长官,师上校参谋长骆敏祥。参战军官。师少校副官甄义才,中尉连长夏彪。全部参战中国官兵二百六十一人。
这是最后的希望,第三战区总指挥部,乃至整个第三战区最后的希望。
夜色悄悄地降临了,夜风吹到人地身上有些亮,士兵们趴在临时构筑好的简陋阵地上,没有一个人动弹的。
刺刀已经上膛,手榴弹拉出了弹弦,一箱箱的弹药就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
甄义才斜斜地躺倒在战壕里,不知道甄虎子能不能找到总指挥部,能不能把这生命攸关的情报给送出去。
自己今年才二十九岁,原本还想着能够有一天独立带着部队和鬼子作战,但现在这一天倒真来了,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
也许明天第一声枪声响起的时候,自己就会倒下,但到了这个地步了谁又还会去在乎这些事情?
月色柔和恬静,甄义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等太阳升上来的时候,日军一定会到了。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地机会到了。
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十九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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