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大队的中国士兵出现在了苏州河南岸,开始以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压制对岸之日军,疯狂掩护团突围。
一排的突围士兵倒下了,接着,又是一排的士兵跃入了河中。
突出去,突出去,对面就是生的希望。
一颗炮弹在附近爆炸,邢亚创一个趔趄,他的背后阵阵疼痛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架了起来,然后用力扔到了河中。
冰冷的河水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回头看去,救了他命的两个士兵却倒在了血泊中。
“走,走,团座!”
身边的风振华大声叫着,他的脸上被撕去了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看了害怕。
“冲,冲过来!”
岸上响起了疯狂的吼声。
铁定国,是旅座,他们的旅座亲自来了。
铁定国操着一挺重机枪。脸色铁青铁青。不管吐出地火舌照映着那双喷血地眼睛……
机枪在“突突”地轰鸣着。鲜血在顺着楚叔远身上地血洞不断往外流淌着。
最后一梭子子弹也打空了。楚叔远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码有一半地兄弟冲过去了。
他缓缓地舒出了一口气。扔掉打空了地机枪。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苹果。用力啃了一口。
甜。真甜。
一直甜到自己地心里。
可自己就快死了,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苹果了。
他贪婪的大口大口咬着,风卷残云,一直咬到就剩下了个苹果核,这才恋恋不舍的扔到了地上。
十几个日本人冲上来,楚叔远操起了身边的一支步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来,来啊。国民革命军6军师在此!”
自己就代表着整个师,代表着师的光荣。哪怕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个日本士兵冲了上来,“扑”的一刺刀捅到了楚叔远的小腹。但这个日本士兵却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这个支那士兵为什么没有躲避?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抽出刺刀的时候,中国士兵地刺刀已经狠狠的刺进了他地心口……
一个日本军曹举着指挥刀恶狠狠的一刀砍了下来。
楚叔远头稍稍一侧,指挥刀落下的时候,将楚叔远的一只耳朵砍下了大半,只连着一点皮在那不断晃荡着。
大吼一声。楚叔远一刺刀就挑穿了日本军曹的咽喉。
他亲眼看见那个日本军曹扔掉了指挥刀,捂着不断喷血的咽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晃荡着的耳朵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楚叔远狂吼着,反手撕下了那只断耳。
疼啊,撕心裂肺地疼啊。
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小心地把这只耳朵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八个,还有八个日本人。
端着那把雪亮的刺刀,楚叔远居然裂开嘴笑了。
八个日本人全部看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士兵。
不,这是一个意志用钢铁浇铸成的。他的每一条神经都是铁打的。
两个日本士兵畏缩着冲了过来。
这一次的拼杀,他的前胸又多了几道重重的伤口。
更加要命地是楚叔远的一条左胳膊永远地失去了。
但那两个日本士兵却也变成了两具尸体。
楚叔远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步枪。然后反手抽出了背后地大刀。
殉国了,就要在这里殉国了,还能杀死多少日本人?
楚叔远很快就会知道了……师旅团一营二连中尉连长,阵亡于苏州河南岸,年仅二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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