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得异常残酷。
在日军借助中国人的手,清除了与一面意见相左地杉山联队后,这次的攻击日军显得异常的团结和同步。
各个防御阵地上几乎都生了惨烈的白刃战,情况最危急的时候旅和独立旅的旅部都遭到了不同形式的攻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两天。
两天时间里双方在主要阵地上反复拉锯,一些阵地上甚至出现了防御方全部阵亡,但无论是师还是日军都难以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力量以巩固胜果的情况……
战斗却因为独立旅的一次大胆军事行动而结束。
一贯被认为谨慎小心,或者在司徒天瑞这些军官眼里就是“胆小怯懦”代名词的欧阳平,居然集中起个连的兵力进行了一次反击。
当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精疲力竭的攻守双方都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体力。而就在这个时候,哪怕战斗到了最危急关头,也一直被欧阳平保留着的这个连,突然全线出击。
这个连的生力军,养精蓄锐已久,欧阳平命令一下,如同利剑一般直插对面之日军。
猝不及防的旅团遭遇到了这样的攻势,顿时阵脚大乱。
独立旅的第一次冲锋,就撕开了日军的防线。
时日军旅团旅团长广元依次郎正好在前线视察军情,若非部下奋力死战,几乎就要成为了独立旅的俘虏……
在这次独立旅独自进行的反击中,击毙日军人,伪军人,击伤上百人,俘虏伪军人,日军人。
事后从伪军俘虏的嘴里得知,广元依次郎居然就在阵地上,指挥攻击的团长几乎想扇自己的耳光,早知道这样的话,哪怕个连的弟兄都阵亡了,也无论如何要击毙这个旅团长……
两天惨烈的战斗,让双方都伤了元气,而随着冬季的到来,枪炮声嘎然而止……
“外线守不住了。”郑永站在窗口,活动了下手臂,伤口还是有些酸疼:
“冬季对日军来说是敌人,对我们来说一样是。坚守奉天到现在,伤亡实在太大了,再拼下去,快要拼光了啊……”
“我也认为可以放弃外围阵地,撤到城内继续抵抗了。”陶平点了点头:
“尤其司徒的旅,几乎要打空了,军官伤亡大半,再不撤下来,一旦日军起新的攻势,很能再顶住了。”
“撤!”
郑永下了决心,咬着嘴唇说道:“命令程宏之旅调出一个团来,掩护旅向奉天撤退。命令独立旅其后也6续撤出阵地,同时炸毁所有阵地!”
陶平叹息了声:“困难实在太大了,一旦冬季过后,日军必然集结力量起新的攻势。”
“马占山那的情况怎么样?”郑永看着窗外问道。
陶平摇了摇头:“打得很困难,虽然才取得了塔林大捷,但其反攻齐齐哈尔的意图,已经为日军所察觉,目前马部正集结在鳌龙沟、宁年两地待命……”
“师座。”
这个时候罗鱼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陶平,将一封信交到了郑永的手里。
郑永草草浏览了下,顺手拿出了一根洋火,划着后点燃了这封信:
“日军一个旅团,一个炮兵连队正向多门师团增援上去,很快即可对马占山形成合围之势。”
说着,他拿起一杯水,倒在了那堆灰烬之上:
“而我们这日军正在集结一个师团又一个旅团的力量,准备在冬季过后对奉天起最后攻击。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师座,可以考虑突围了!”
沉默了良久陶平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请恕属下直言,在没有外部力量的帮助下,奉天必失,虽然我们可以进行巷战,但那会把我们最后的一点力量全部打光。师座,给咱师留点火种吧。”
“突围?”
郑永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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