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拍桌子就要起身,怒道:“他们怎能这样?太欺负人了!兵哥,我们去教训他们一顿!”
廖学兵把他拉住,林天诧异道:“兵哥?你不敢动手?不成,我看不过眼。”
廖学兵说:“你身为菜刀帮头号双花红棍,说话应该注意点用词。”“啊?怎么说?难道我说得不对?”
“要让自己的语气更显得有威力,就像教父一样,说话不紧不慢,可是气势贯满全场,每一个敌人都为之颤抖,就像我这样。”老廖努力让眼神变得有杀伤力,叼着烟头,紧抿嘴唇,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淡淡道:“以菜刀之父廖学兵的名义,他们马上会变成一堆尸体。你需要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林天的口水再次流淌出来:“兵哥,您的烟灰掉到裤子上了。”
几个南朝鲜人又朝女服务生招手,叫了起来:“喂,叫个人过来,不是你不是你,你太丑了,换个漂亮的!”四号服务生多少有几分姿色,闻言暗暗咬牙,三号服务生略一迟疑,走过去问道:“几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猪腰子脸大大咧咧指着桌子道:“把桌子擦干净了,这么多酒水在上面,叫我们怎么玩牌?你们是怎么开店的?看到我们这里脏就应该主动过来嘛,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真丢人,在我们大韩民国,可没有这么差劲的女招待。”
往常也有刁钻的顾客,可是既刁钻,又怪话连天的客人,还真从来没见过。
林天只是气得浑身抖:“兵哥,他们何时才变成尸体?”
三号服务生掏出抹布加倍认真地抹掉桌面水渍,猪腰子脸突然抓住她的手笑道:“小姐,你的手真白嫩,当酒吧招待是不是太可惜了?”其他几个人也在笑,只是话听不懂,不过那意思想来和日语的“哟西哟西”差不多。
还有个南朝鲜人视而不见,拿出电话大声聊天:“哦哦,我们刚到秋山港,是是,什么?那个女人急着找我?妈的,中国女人真烦,嫌钱给的不多还是怎么的?记得啊,你就说找不到我,哈哈,老子一大把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那人一头卷,眼睛小如绿豆,满脸凹凸不平的青春痘,真难想像他会泡得上女人,可是对话里的意思又不折不扣反应了这个事实。
林天对此深有体会,咬牙切齿地说:“我呆在酒馆经常见到,那些在故乡一贫如洗的外国佬在家里被人看不起,可是来到我们这里,往往有不长眼睛的畜生围着他们转,只要看见国籍不同,不管老少美丑,立即如同见到大便的苍蝇飞扑上去,还有那种女人也是一样,几乎要将全身家当献将而出。难怪外国佬说中国是天堂,不愿回去。”
廖学兵何尝不是一样地痛心疾?一百年前整个国家民族遭受的耻辱像是一根刺横在心间,无法挥走,每每念及,痛恨的心情总是排山倒海而来,要把自己压倒。可他现在听了林天的话,只是淡淡地一笑,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三号女服务生奋力把手抽回,冷冷地说:“做酒吧招待是我的工作,与您无关。”
那人当即就拍桌子骂了一句廖学兵听不懂的话,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酒水四溅,女服务生花容失色。
“我要你立即道歉,赔偿我们的损失!”猪腰子脸厉声喝道。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