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海风,明媚的阳光,层层叠叠的白色海浪冲刷着如钻石般闪烁点点光芒的沙滩,不时钻出一只忙碌爬行的小螃蟹。马鞍藤和海砂菊热烈生长,装点着沿岸海滩,蔚蓝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心旷神怡,仰望这一片天地,就连心胸也变得加倍开阔起来。
这是四月份的秋山,一个风景美丽如画的海滨小城。
在临近海滩的一个小广场边上有一家名叫“海之乡原味”的小海鲜餐馆,蓝色门面装饰,窗明几净,桌椅整齐,中午已过,却冷冷清清,没一名顾客。
一个表情阴沉、胡子拉渣的男人头戴厨师高帽,嘴里叼着燃尽的烟头,坐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厨房中间猛打呵欠,女服务生阿凤无所事事地剥大蒜皮,朝窗外投去向往的目光。在离餐馆不远处的沙滩,有两对男女正在进行沙滩排球,男的古铜色皮肤,形体健硕,女的身材曼妙,婀娜多姿,都是清凉的比基尼打扮,太阳下汗水挥洒,沙土飞溅,传来一两声激烈而兴奋的叫唤,引得不少游客围观。
风韵犹存的四十岁老板娘柳兰花的兰花玉指弹掉账簿上一只赖着不肯走的苍蝇,向门内看了一眼,叫道:“廖学兵,再没有生意餐馆就要倒闭了,还不快想想办法。”
那个叫做廖学兵的男人是餐馆里兼打荷、水台、上杂、砧板为一体的厨师,虽然做的菜不算太出色,但几乎样样会干,手脚勤快,一人顶得上四五个杂工,不光厨房,就是电灯坏了、水管爆了、桌子腿断了,照样能够修好,请了他只需要出一份工资,却不用再找别人。可惜长达半年的旅游淡季还未结束,餐馆惨淡经营,生意每况愈下,柳兰花就连他的工资都快要开不出来了。
廖学兵似乎没有听到老板娘的喊话,呆了半晌,方才慢悠悠扔掉烟头,从断电的烤箱里翻出一只没烤糊的螃蟹,掀开硬壳,挖出蟹肉,边吃边说:“以我从事特级厨师的二十年经验来看,本餐馆确实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否则难以吸引顾客。菜肴我已经做得好上加好了,这点毋庸置疑,关键是要重新制定菜名,比如青豆烩石斑鱼叫做‘石上鸣秋蝉’,我建议改成‘喷火女郎’,雪耳蟹黄虾仁改为‘短裙少女’,椰子盅改为‘大奶盅’如此等等,另外让阿凤换穿短裙,哦,不,还是比基尼比较好,至于兰花姐你呢,就打扮成兔女郎吧,要穿网眼丝袜,胸口挂一块招牌,上写‘用餐者可获赠吻一个’,这样一来,生意肯定会比原来要好。”
柳兰花呸了一口:“死廖学兵尽出馊主意,好啦,今天又没生意,还是放假吧,爱干嘛就干嘛去。”
正在出神的女服务生阿凤突然跳起来喊道:“哦耶!又得分了!那个帅哥好厉害啊!”
“这有什么?”廖学兵不以为然:“想当年我念书的时候独霸排球界,呃……学校的排球界,教练称赞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要不是决赛那天我得了小感冒,差点就上了,连库尔尼科娃都不得承认她离我还有着那么一点点距离。”
“拜托,库尔尼科娃是打网球的,而且她现在已经过时了,廖大哥,你什么时候能跟上潮流啊,吹牛也吹得专业一点吧。”
廖学兵面不改色:“是的,没错,库尔尼科娃跟我打排球不是对手,科比*布莱恩特若与我对阵台球肯定也要惨败下风,至于贝克汉姆想在乒乓球项目上对我形成威胁,恐怕得练十年。阿凤啊,去帮大哥买包烟,五块的河水就好。”
“想得倒美!”阿凤眼珠一转,说:“你要是打排球赢了那个帅哥,我就去给你买。”
老板娘收拾着台面,听了他们的谈话,笑道:“廖学兵,你就去吧,反正闲着无事,要是赢了我请你吃海鲜。”
特级大厨师顿时义正词严,一脸的正气凛然:“我廖学兵做人堂堂正正,上顶天下立地,一颗红心在中间,怎能吃嗟来之食?再说那个男的人品下流,长相猥琐,手脚生疏,一看就知道是新手,我不能抹杀自己的良心去欺负一个蠢蛋。”
阿凤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廖大哥,周星星当初请你去演唐僧就好了。”
廖学兵拍拍**收拾装备,套上一顶白色的渔夫帽,解下围裙,准备去钓鱼以便度过一个闲极无聊的下午。秋山市有很多尚未开的景点,在距离海岸线四公里左右的春南礁面积四点四二平方公里,水温适宜,海藻丰富,风平浪静,有大量鱼群,是个极合适垂钓的去处。
柳兰花叫住他说:“喂,廖学兵,你年纪不小了,成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也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这样吧,我帮你介绍个女孩,晚上有空过来一趟双方见个面怎么样?我觉得你老实本分,人又勤快,挺适合那女孩的。”
“什么?兰花姐要当媒婆?这可不行,我一无所有,身无一技之长,没有房子车子,长相又不好看,面目可憎,游手好闲,缺乏上进心、懒惰无聊,周身没半点长处,人家女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还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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