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左前方又响起持续的机枪声,原来,敌人正在组织向山沟突围,他们已经意识到,如果不能进入那里,就只有跳江了。
秦远不得不承认,敌人的枪打的很准,密集的弹雨专门往人员集中的地方泼,弹着点所到之处,溅起一片片雪雾。
秦远看到一个敌人躲在一棵被炮弹即将炸折的大树后面,端着一支步枪枪射击。秦远立即瞄准他,就在秦远枪响的同时,距秦远左侧不到o米的位置上响起一声怒吼,接着那棵大树冉及树后面的敌人整个被手榴弹炸碎。
大树轰然到下,向坡下滚几下停住。秦远敏捷的伏下身子,利用树冠对敌人视线的阻碍向前爬出o多米。
随之,又响起一声爆炸,手榴弹把另一个已经负伤仍没有放弃抵抗的敌人炸上天。
秦远看着这位从来未见过面的战友会意地一笑,但那人他没有冲秦远笑,而是麻利地又抽出一枚手榴弹。这时,秦远有点纳闷,琢磨着,刚,才那个敌人算是秦远消灭的,还算是他消灭的?
秦远以为应该算他,因为,手榴弹的准确度或许不如步枪,但它的威力却要比步枪大得多。另外。那个角度真不好打,撇手榴弹正适宜。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战友又撇出一枚手榴弹,端掉一个火力点,这时他才向秦远伸出三个指头,还勉强笑了芜
秦远明白,他笑的意思是干掉三个。
敌人的火力仍然未减,战斗呈现胶着状态。有那么一段时间,秦远被困在一块石头后面,周围被机枪子弹打成之个圈,掀起的碎末与雪雾紧紧环绕着。
利用这个空隙,秦远特意向东看了看,在数公里的战线上,到处都是火光、爆炸、撕杀、呐喊,秦远们的战友前赴后继,不停地攻击、攻击、再攻击一一只见不停地有人倒下,然而。又不停地有人冲上去。
在有的地方,兄弟们已经冲上去,但很快,敌人又把这个缺口弥补上。
向西看,步兵呈集团状冲锋,有的象被割草机撂到一样被敌人猛烈的火力死死地压在地面上,有的人贸然跃起,随后,就被机枪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而此时,中**队口军”军”8军、28军及三个炮兵师。正从各个战场先后起攻击,与英国人的军队残酷激战。
其中,中**队集中。军和8军两个师,再加上28军,个师共6个师兵力,全力攻击英军第6师主力和第8师的两个团。口军两个,师在东线顶住两万万敌军。28军已经从三面围住这里的英**队。
一时间,再里战线上浓烟滚滚,炮火连天,地动山摇。这是推土机横扫一切的战场,是
历史在这一时刻,注定血流成河!
在秦远的正面,敌人的机枪又响了,是一个不要命的大鼻子扑到枪位上,操起枪射击,然而,他刚扣动板机,何排长一个点射将他打翻。
秦远向何排长伸出大拇指,赞赏他的这一枪。
远处的机枪被打掉,弟兄们纷纷跳出掩体,快向前冲。由于这支部队大多都是刚刚到达英国的新兵。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好多战友都喜欢挤在一起,形成集群攻势。可孰不知,这是敌人最喜欢的,于是,他们拼命向人群集中的地方打,给秦远和他的兄弟们造成很大伤亡。
钟连长喊了起来:“快分散队形,分散队形!”
可是,四周到处是枪炮声,钟连长喊的话很难听清,除了身边不远的秦远。秦远不得不时刻提示自己。不要盲目冲,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能让敌人的火力集中杀伤。
同时,秦远还现一个招数,就是折巨跑直线,必须曲里拐弯,即曲线运动,这样,被流弹击中的概率相对少一些,生存率也就高一些。
现这一点,秦远一段一段向前冲,后来一回头,竟然现,秦远正位于锋线的最前沿,其他人都在秦远的后面。
这一现并非使秦远乐观,因为,很明显,秦远处于孤军作战的位置上,得不到任何火力支持。或者说,现在,秦远已经无法进攻,敌人把他们阻挡进攻的所有意志都化作狂喷的弹雨向秦远泼来。
好在周围到处都是弹坑,秦远可以频繁更换位置,这样,多少可以打出去几枪。不管是否能杀伤敌人,但是,启码能让敌人感受到秦远进攻的威胁。
前面又有一处火力点,位于一个很深的弹坑里,看起来十分隐蔽。这么说吧,多亏它暴露得早一点。不然。如果秦远没有现它,肯定就成为安的枪下鬼了。
眼下,秦远想对付这个火力点一点招都没有,因为,道理很简单,秦远根本无法抬头,无法射击。秦远的射角全被封死,只要一露头,脑袋必定被打烂。
这是由子弹织就的死亡之网,几乎帖在秦远的后背上,秦远能感受到它的灼热与急遽,它的狰狞与恐怖。或许,正是因为秦远已经暴露。所以,敌人才把所有的火力向秦远集中倾泻。
秦远听到钟连长的喊声,因为,他也现一处敌人的火力点,让秦远拔掉它。钟连长的声音如此之大。竟然能够穿透密集的枪声和炸弹的爆炸声,清晰地传进秦远耳朵。
何排长离秦远最近,秦远马上向他喊道:“何排长,秦远掩护,你干它”。
何排长说:“秦远抬不起头。还是你干吧!”
可秦远也无法探出身子,完全被敌人困在这块石头后面。正在这时。一顿手榴弹袭来,转眼之间就把敌人的火力点给干废了。原来钟连长从右侧悄悄摸上来,迅把手榴弹撇过去。
秦远一看,随即,向右来一个敏捷地侧滚,滚出好几米远。但是,由于用力过大,险些滚到一个很深的弹坑下面去,秦远想,真要是那样,钟连长一定以为秦远是想躲藏,或者是想临阵脱逃,备不住会当场毙了秦远。
要知道,他可是现场指挥官。对手下的士兵绝对具有生杀大权。
尤其在此时,他的任何举动都具有不可置疑的权威性,无论是对还是错,它都会被帖上一只合法的标签,一战场执法!无疑,这个权力不是他自身就有的,而是这部庞大的战争机器赋予给他的。
秦远躲到身边的一棵树后,利用树干做掩体,以躲避流弹,这时,秦远又隐约听到郭营长在喊秦远。
郭营长又带一个连上来了,他先看到位于锋线上的秦远,于是,向秦远靠拢。秦远听到钟连长不让冉上前,可他当没听到,还是上来了。
秦远不想让他过秦远这边来。因为,秦远所处的位置太危险四周弹雨横飞,稍不留意就得被击中。秦远被击中不要紧,就是一名普通战士,无足轻重。要是营长被击中,那是对士气产生很大影响的。
但是,郭营长似乎没看到秦远向他摆手,或者把秦远的摆手当成招手看了。于是,左爬右爬,来到素远右侧不远的地方。由于爬得太快。他累得吭哧吭哧,从嘴里吐出一缕缕白色呵气。
他握着一支手枪,身上还披着那块灰布,那是士兵们潜伏时使用的。风一吹,哗啦哗啦响。其实。在这时候披着这个东西是很不适宜的。因为,灰布一动,就容易暴露目标。
在战场上暴露目标,就容易给敌人当靶子瞄。
秦远扭过头朝那看去,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他猫在一个土包后面,一边观察前面的情况,一边指挥部队进攻。
这是秦远这个新兵,集一次踏上战场,有恐惧。也有兴奋,可是秦远并不知道自己以及和自己一样的新兵,有多少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幸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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