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等谢恩!”
洪仁达和洪仁轩跪了下来,但一双眼睛却阴冷地看向了洪仁轩
洪家兄弟被罢免的事,很快通过城里的探子传到了李秀成的耳朵里。李秀成淡淡笑了一下,环顾众将说道:
“想来这是洪仁轩出的主意,用罢免两条狗来换取军心民心,可是太平天国上下的心,早就已经散了。除非洪贼秀全让位,才可勉强继续支撑一段时候,可我太了解洪贼秀全这个人了,这人最喜爱的,就是他的权利,除了权利之外,他什么也不爱,什么也不喜欢,这样无耻的小人,早晚会死在自己的贪欲之上一,
“忠王,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奋力攻城,擒拿洪贼以为将军泄愤?”
李秀成微微摇了摇头:“现在攻城还不是时候,往往敌人大军一到的最初几日,守城的人因为心里害怕,最最愿意卖命的时候,哪怕他们心里对自己的君王不满?他们想要摸清我们的虚实和我说过的话,看看我到底说话算不算数,可要是等到这段时候过了,他们死守的决心就会渐渐降低,那个时候才是最佳攻城时刻!”
说着在地图上看了一会,抬起头来说道:
“咱们只带来了一万八千人,金陵城墙坚固,很难一下攻破集中所有兵力,只守正面城门,不管其余各门。
切记,若是城里有人出来投降,咱们一概接纳,若是有人从别的城门逃跑,咱们一概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此时间一长,金陵城里我看也会跑的剩不下几个了。
还有,多派探子进城散布谣言。就说我们这次真的来了十万人,而且还有十万大军正在朝咱们这里赶,很快就会到达!”
“是,职下等遵命!”那些将领齐齐大声应了,又有一个将领小声问道:“忠王,那咱们什么时候正式攻城?”
“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斤小最好的机会!”李秀成笑了,笑的让人摸不清楚忠将军的心里在那想些什么:
“金陵城里很快就会生变故的。很快,不用我们攻城,他们自己时间一长,就会自相残杀起来,太平天国我太了解了!”
李秀成的确非常了解太平天国,从二十六岁自己就已经加入了拜上帝教,随后杨秀清亲自提拔自己为右四军帅,不久又升为后四监军。
自己经历过了太平天国生的一切事情,定都金陵,天京事变,翼王出走,一直到后来自己全家惨遭灭门。
可是现在自己回来了,带着百战军的士兵回来了,报仇,是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洪贼的级现在就在金陵城里,正等着自己去摘取!
很快一切就要在这见出分晓了。很快,李秀成始终都相信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自己和洪秀全之间的那些恩怨,会有后人去评述的。
天上又开始下雨了,李秀成走出了屋子,就任凭雨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上,尽情享受着这夏日带给自己的无限清凉。
八五八年,这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在这短短一年之中,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现在,李秀成回来了。为了当初离开金陵时候许下的诺言回来了,为了自己那些死在金陵的家人以及部下凹尔说,其牵是比张震办要更加让人害怕或者说是期待的!※
那些李秀成在两次屠杀之中侥幸幸存下来的部下。欢欣鼓舞,奔走传告,都在那里兴奋而焦急的等待着忠王的再次进入金陵
那些曾经和李秀成有过过节,害过李秀成的人,却好像末日来临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洪秀全也终于知道李秀成回来了,那行,自己晚上做梦有的时候都会梦到的李秀成回来了,可是就算自己心里再害怕。也必须在别人面前竭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自己是天王。有天父天兄保佑的天王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随着李秀成的到来,也忽然收了,甚至连太阳都露出了头好像在那欢迎李秀成的到来。
李秀成的使者再次出现在了金陵城下,指着城楼上面厉声说道:
“洪贼秀全,灿患无能,一介落魄书生,焉敢称帝?洪贼秀全,妄自尊大,不懂西夷教义,装神弄鬼!洪贼秀全,残暴不仁,东王多有功勋,如何满门遭屠?忠王耿耿忠心,全家皆遭洪贼毒手”
那使者骂声甚是响,虽然说的难听,但城楼上的一些太平军的将士听了,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点起头来。
那使者骂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忽然话锋一转:
“今存战军忠将军李,奉大元帅张公之命,举兵十万剿贼,有开城纳降者,赏将军衔;有协助绞杀叛贼者,赏子爵;有擒杀洪贼秀全者,封侯爵!妄图抵抗大军者,一旦城破,皆斩之!”
说着摘下弓箭。将封书信扎在箭上,猛力一箭射了上去,而后战马又快消失在了那些守城士兵的事先之中
李秀成骂城之事,只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李秀成回来了。当年的那全忠将军为了破城而来了!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李秀成的恨,现在的李秀成,已经再也不是当年的那全忠将军了,太平天国在李秀成的心里早就已经死了
洪秀全在看到了那封信,站在下面的洪仁轩能够看到,天王的手在那里哆嗦着。天王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没有人比天王更加怕李秀成了,是天王亲手杀了李秀成的亲人,亲手杀了李秀成的部下,亲手把李秀成逼到了死敌的份上。
“狂妄,狂妄到了极点”。洪秀全忽然在“龙椅”上重重一拍,愤怒的叫了起来:
“李秀成何许人也?当年不过是联手下一小卒尔!是联把他一步一步抬到了今天的个置上!李秀成有什么本事,难道还真能攻下联的天京?联不相信!”
“陛下”。洪仁轩上前一步说道:
“李秀成号称带来了十万大军,十万估计没有,但两三万人臣估计还是有的,所以陛下千万不可以掉以清新。
“两三万?”洪秀全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区区两三万人就想攻下天京?梦话!天京尚有能战之士卒二十万,难道”
“陛下!”到了这个时候,洪仁轩也顾不得什么了。打断了洪秀全的话,说道:
“陛下。天京哪里还有二十万人?英王带走了六万精兵,次后又增调两万援助。这次,这次杀了一次,又被杀了两万多人那!”
“那,那还有十万!”洪秀全在那怔了一下。接着大声叫了起来。
洪仁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陛下,十万是有十万,可是这十万人中,扣除老弱残兵,和那些刚刚征召进来,还没有来得及练的,臣看能够拼凑出两三万人来也就不错了”
洪秀全站了起来,恼怒的来回走动着:“就算只有两三万人,联的圣兵也和李秀成持平,兵法云,五倍困之算了,不说兵法了,只要咱们君臣上下一心”联再去请来天兵天将,咱们有什么困难度不过
又是天兵天将。洪仁轩心里叹息不止,在这今天王陛下的眼中,那些虚幻无影的天兵天将远远的要比部下来的可信。
“陛下。请罢免信王、勇王,以安军民之心!”就在这个时候,洪仁轩忽然说出来的话,不光让一边的洪仁、洪仁轩怔在那里,就连洪秀全也不禁说道:
“丰王,信王、勇王,可是咱们的兄弟那!”
“陛下。陛下!”。洪仁轩跪到在了地上,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陛下当初封洪仁、洪仁达为安王、福王,后罢之。次后陛下封洪仁耳为干王、陈玉成为英王,复封仁为信王、仁达为勇王。
朝臣会议防备敌人来困天京,作长期守御计,乃定各出钱多买米粮回京,广积粮食,以为准备。仁、仁达出令:“欲买粮者,非我洪之票不能,要票出京者,亦要银买方得票行,无钱不能票也。得票买粮回者重税”因此,谁都都不肯买粮回京。陛下可以看看,现在敌人真的到了。可是天京却是严重缺粮,天王不信外臣,重信仁、仁达,却不知他们贪劣害国一致于此!”
到了这个时候,洪仁轩已经什么都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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