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两宫太后无奈,只得依了肃顺这些顾命大臣的“请求。”准了先确定年号的事。
等顾命八大臣退出以后,慈禧立刻向东太后说了她的感想:“看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飞扬浮躁,简直就没有人臣之礼。满口“咱们、咱们,的。把咱们姐儿俩,当什么人看了?”
东太后默然。她想替肃顺辩护两句,但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说。
“象今天这个样子,他说什么,咱们便得依什么,连个斟酌的余地都没有。姐姐,你说,大清的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这。东太后不能不说话了,“肃六就是太张狂了一点儿,要说他有什么叛逆的心思,可是没有的事
听口风如此,西太后见机,不再作声,心里却不免忧虑。看东太后始终还有回护肃顺的意思,显得有些优柔寡断,倘或到了紧要关头,必须下重手的那一刻,她忽然起了不忍之心,那就大糟特糟了!
在西太后看,肃顺是一条毒蛇,非打在他致命的“七寸”上不可,稍一犹豫。容他回身反噬,必将大受其害。
不过她也知道,东太后回护肃顺,实在也有回护她的意思在内,怕真个闹决裂了,她会斗不过肃顺。这是好意,却难接受。肃顺是一定斗得过的,只要上下同心,把力量加在一起,一拳收功,这番道理,得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东太后谈一谈。
所谓机会。是要等肃顺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错了话,东太后对他不满的时候,那样借势着力,进言才能动听。
肃顺是一定要把他除掉的,不然放着肃顺在自己面前,就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是怎么斗却必须大费周折。
朝里的大臣十有**都是肃顺的人,那顾命八大臣又都团结得很,想光凭自己和东太后两个人的力量扳倒肃顺,未免有些困难。
这个时候慈禧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恭亲王!是啊,肃顺也根本没有把恭亲王放在眼里,在肃顺看来恭亲王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仅此而
可是。恭亲王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大行皇帝的亲弟弟,恭亲王在朝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尤其是那支在两湖才灭了曾国藩的满清新军。
想到恭亲王和他一手栽培起来的那支满清新军。慈禧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在这个世上什么才是最中的?手里掌握着一支军队!
这点。恭亲王有!只要恭亲王能够站在自己这边,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是。恭亲王又真的能够站到自己的这一边吗可月器地勤王!师,保卫京城,剿灭匪!”做为八大顾命以口卜小恭恭敬敬地对着自己非常尊敬的慈安太后说道:
“反贼虽然势大,但当年匪北犯之时亦如同此,不必过于惊慌,只要阻挡住了反贼攻势,臣以为什么都好办了!”
肃顺一说话,边上几斤,肃顺的亲信都连连称是,这个时候帘慈禧太后,也就是当年的懿贵妃开口说道:
“不如议和。
“议和?断然不行!”还没有等慈禧太后说完,肃顺已经打断了西太后的话:“我大清立国到了今天,哪有和反贼议和的道理?此事有损我大清国威,请太后今后提也休提”。
阴冷的神色从慈禧太后的脸上一扫而过,但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现在肃顺势大,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之前在咸丰死后,两人已经有过两次交锋,第一次是肃顺赢了。两宫并尊,却非同日,懿贵太妃毕竟晚了一日才得封为太后。因为住在烟波致爽殿西暖阁,很自然地被称为“西太后”有时简称为“西边。”或者“西面的”。这样,另一个太后就应该是“东太后。”但臣下在背后谈到,却很少带出“东。字来,两宫高下先后之分,在这些地方表现得清清楚楚。
次后东西两宫提出以锋印作为谕旨曾经过目的凭证的办法时,肃顺表示,两位太后只能锋印,不能更易谕旨的内容,而且各衙门所上奏折,不先呈览。要照这样子办。两宫听政,有名无实,西太后坚持不可,于是,第二个回合是肃顺输了。
肃顺始终不相信西太后有什么了不起的才具,能够治理大政,所以虽然输了,并不以为意,你要看就看,你要改就改,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西太后当然也有自知之明。不会自作聪明,胡出主意,因此表面不仅相安无事,甚至可说是意见颇为融洽的,以至于连站在恭亲王这面,或者深恐肃顺专擅,紊乱朝政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句:“长此以往,未始不佳
肃顺的地位看来相当稳固的了!因此原在观望风色的人,态度开始改变,逐渐逐渐地向肃顺靠近了。自然,离恭亲喜却是越来越远了。
只有西太后知道,肃顺的地个并未稳固。迁入烟波致爽殿的第一天,西太后就向东太后建议。应该正式改为“垂帘”的体制。冲人在位,太后垂帘,史不绝书,可是在清朝绝无此传统,因此,谨慎的东太后,反对此议,她的理由是:
“外头有人说,如今的体制,是“垂帘辅政,兼而有之”这样子不也很好吗?”
“现在是网起头,肃顺的形迹不敢太露,日子长了,姐姐,你看着吧”。从御口亲封太后之日起,两宫正式以姊妹相称了。
东太后的口才不及“妹妹”只有一斤,办法:“慢慢儿再说吧!”
慈安太后目前还是信任肃顺的,见到肃顺坚持要和反贼打到底,一个妇道人家,虽然贵为太后,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准了。
边上恭亲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又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在皇帝驾崩之前。自己和肃顺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深了。当皇帝驾崩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用兵的事定了,又商量起了新皇帝年号的问题来。
肃顺只把脸对准了慈安太后:“皇帝的年号,奴才几个共同商酌小定了“棋祥,两个字。”说着,他把正楷写了“棋祥”二字的纸条,放在御案上面。
西太后眼睛朝那看了看,略显惊异地问道:“大行皇帝大丧还没有办,似乎不用那么急罢?”
“回太后的话,这有斤,缘故。”肃顺从容答道:“如今官钱票不值钱,银价飞涨,升斗小民。全是叫苦连天。奴才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官钱票不是不值钱吗?咱们就不用票子,用现钱。那一来,银价马上可以回平,银价回平。物价一定往下掉,物价一掉,人心自然就安定了
“不错!”难得开口的东太后,不由得赞了一声:“这话不”。
西太后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话是不错。可是,就沙壳子的小钱,也得拿铜来铸啊!那儿来啊?。
“奴才已经有准备。派人到各地采办去了
“我们怎么不知道?”西太后的脸色不好看了。
“这是户部照例的公事肃顺的语气也很硬:“不必请旨
西太后见驳不倒他,只好忍一口气:“各地采办,眼下反贼闹的厉害,路上又不平静,能有多少铜运来?只怕无济于事!”
“太后说的是。”肃顺紧接着这一句相当有礼貌的话,随即话锋又是一变:“可是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京里不是没有铜钱,无非有钱的人藏着不肯拿出来!只要新钱一出,他们那奇货可居四个字就谈不上了,自然而然的。市面上的铜钱就会多了。这是一计而已。
“这一计要是叫人识破了呢?。
“那怎么会?”肃顺摇着头说:“谁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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