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邸尔恒步步为营,让出两边,集中力量于中路对付我军,则我军举步唯艰,处处遇敌,这仗就不好打了。所以非得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在邓尔恒感觉不到痛楚的时候,逐步把陕西的局势掌控在我们手里。
忽然让人拿来行军地图,盯着上面看了一会:“我率一万新军孤军深入,大帅也命我奇袭陕西,所有人也都认为我要奇袭陕西,我却偏偏不打,集中全部主力,攻击灵宝、潢关一线之敌!”
此时一名下属说道:“将军。大帅下的命令是攻击陕西,我们此刻攻击灵宝、潢关之敌,恐怕和大帅命令有所违背,况且河南已经有折虏将军夏侯清坐镇,夏侯清此人心胸不广,一旦知道将军在河南打了起来恐怕。
“大帅要的是陕西,而不会在乎我用什么方法李世贤不为所动。淡淡笑了一下:“至于夏侯清那里更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抢功的”。
说着脸上臃懒之色一扫而空。厉声说道:
“河南之敌此玄必然全力对抗夏侯清、俞锋之军,灵宝一线兵力空虚。我军分为两部,一部闪击灵宝,一部强袭潢关,一旦碍手,左取商州,右取华阴,剜肉!一点一点的把邓尔恒身上的肉剜干净!”
在李世贤的心里,建功立业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能当上多大的官也并不重要,自己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而已。
对于胜利的渴望,要远远过了什么功名
此时由安徽起攻势的夏侯清、俞锋、连晓俊三部,自进入河南以来。攻势如虹,清军节节败退,固守于几个城镇,苦苦支撑,企图得到来自于陕西等地增援。
但是站在陕西驯服邸尔恒的角度上,却并没有任何增援河南的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邓尔恒还算个好官,到任陕西巡抚的时间不长。虽然做不到爱民如子,但邓尔恒自从到任之后,也力图革除之前弊端。也废除了一些苛捐杂税,名声尚好,陕西之地也很有一番振作之意。
但那尔恒力图革除所有弊端,重振大清,但他所效忠的大清,已经病入膏盲,再也无药可救,仅以陕西一地而言,要想挽救整个大清,已经无疑于是痴人说梦。
从军事角度来看,邓尔恒虽然有为大清镇压叛乱之功,但本质上邓尔恒却谈不上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邓尔恒想的只是如何守好自己的陕西。
“抚台,河南李抚台接连来告急文书,请求陕西调兵增援,朝廷也来了旨意,要求咱们立即增援河南,片刻不能有失!”
说话的是副将岳云山,邓尔恒听了摇了摇头:“云山,你不懂,咱们现在非但不能增援河南,而且反而还要请朝廷增援陕西!
反贼这次集中主力攻击河南。意图非常明显,那是一定要夺取河南的了,咱们说句丧气的话,百战军火器精良,士卒都是身经百战,当初湘军、匪都不是对手,咱们的绿营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我料百战军不打则已,一旦开始攻击,河南是绝对守不住的。百战军既然得到了河南。那么下一步就一定是陕西了!”
说着叹了口气,一脸忧心仲仲:“皇上把陕西交给了我,我是战战炮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任何闪失那。咱们在陕西也有一段时候了。陕西好容易有了一些气象,岂可以毁于一旦?万一陕西丢了,那百战军兵锋就可以直接威胁山西、河北,京城危矣!
河南李抚台那连番失败,咱们从陕西增援过去,长途跋涉,即便到了也成疲兵,哪里还是百战军的对手?况且看眼下这个局面,只怕咱们还没有赶到,百战军已经取了河南,得不偿失啊”
说着再无什么犹豫:
“既然如此,何不固守陕西。利用百战军攻击河南的时候,咱们修筑工事,征募士卒,坚壁清野,利用陕西之地,和百战军长期对峙下去,以待机会!”
见抚台心意已决,岳云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外面士卒飞奔进来报道:
“抚台,贼伪荡寇将军李世贤率军万余,忽然出现在了陕西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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