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人!”
俞峰和司马启明互相看了一眼。俞峰沉吟一会:“见,带上来!”
匪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人。看模样打扮似乎是个匪将领,那人就这个一个人走了上来,见到面前两斤,“妖头”抱抱拳说道:
“天国翼王五千岁麾下,殿前二十六检点石柳松见过二位!”
“石柳松?石柳松?。俞峰在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和大帅曾经在战场上对刀的人”。
“可惜当日没有杀了张震,以至成为今日之患!”石柳松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自顾自在边上一张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我虽为敌人,不过石某连番恶战,到了这里口话躁,不知两位能否拿杯酒给石某?”
这人胆子倒大,司马启明亲自给他倒了杯酒,又让左右退下,等到只剩这几人时间道:“你一个人来到这里,只怕今日回不去的了
石柳松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居然笑了起来:“两位既然放了我数千天国兄弟,又怎么在乎我石某一个人的性命?”
“好,好得很,不光胆子大,还会说话!”司马启明大笑几声,又站起来给石柳松倒满了酒:
“你这次孤身一人上山,只怕不是为了讨一碗酒那么简单?。
“在下是个苗人,心里原先藏不住话,有了什么解不开的问题,非的弄个清楚不可!”石柳松一丝也不隐瞒,放下空杯子说道:
“在下本是云贵一带苗人”乾嘉年间我苗族起事,不幸落败,乾隆五十九年贵州松桃厅大寨营苗族再度起事,清妖对我苗人大开杀戒。杀人何止百万,使得苗疆十室九空。
我祖上侥幸逃得性命,为避灾祸隐姓埋名,又遇天王振臂高呼,石家与清妖不共戴天,石某乃因此而加入天国,不顾性命拼杀到了这里。
此番我部左右被围,断无一线生理,你们却又那么莫名其妙放了我们,石某心里不解,因此哪怕今日脑袋掉在这里,也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俞峰和司马启明面面相觑,这话怎么回答?难道告诉这个人自己这么做了,那是奉了大帅的命令养匪?
俞嗲咳嗽一声,含糊其词说道:“这个,乃是我家大帅下的命令,我们这些人只管执行而已,哪里还有胆量去问这些?”
石柳松将信将疑,看了两个“清妖”一眼:
“石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今日两位既然放我一条生路,他日若是在战场上得见,石某居然也会放你二人一次!”
司马启明站了起来大笑几声:
“我家大帅有容人之亮,只怕你们那里知道,未必便会放了你吧?我看你也是条好汉子,今日决然不会为难于你,可有几个人我们上上下下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看着石柳松疑惑样子,司马启明面色一沉:
“一个是洪逆秀全,一个是杨逆秀清,一个就是你们的伪翼石逆达开。还有一个,嘿嘿,我们非杀不可,就是那行小该死的石细妹”。
石柳松大惑不解,要说杀前面几个人,倒还说的过去,可是翼王之妹又怎么得罪到了这些人?
“报”。这时下面探马匆匆而来。正想汇报军情,忽然看到一斤,匪居然在那,一下迟疑着不知该说不该说,见到两位大人点头,说
:
“刚刚得到急报,匪破了江南大营,向军门大败,已经退守丹阳等地!”
石柳松仰天大笑,围了天京整整三年的江南大营终于破了。心里这伤得意,却是一点也不加掩饰。
忽然见到两斤,“清妖”也是一点难过意思也都没有,心中更是奇怪。今天遇到的荒唐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己根本就想像不出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恭喜了,江南大营败了,只怕天京会有一段好日子过了,不过。俞峰淡淡说了有句,居然话锋一转:
“向军门是败了,可是很快就要轮到我们上了,石兄多多保重自己吧,百战军不是江南大营,我家大帅。可也不走向军门,到时战场无眼那”
“战场无眼,也请两位多多保重!”石柳松大笑了几声,抱拳说道:“今日杯酒之恩,来日石某定当战场奉还!”
看着石柳松离开蒋影,司马启明背负双手说道:
“这人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人,俞兄,一则要立刻把这消息通知大帅,二则我看我们也该准备起来,我想很快就要轮到咱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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