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件事情生之后,一切都忽然改变了。
一个女人帮着张震做到了之前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一个女人帮着自己的丈夫赢得了民心。
周雨瑗之前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起眼,柔弱,从来没有见过世面,什么都要依靠丈夫,但是当突情况真正出现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却是那样的令人敬佩。
一颗玉白菜也许只值十万两银子,但它带来的价值却是无法用金钱来估量的。
百姓都是有良心的人,抚台和夫人已经对他们做到了仁至义尽,而他
可报答的,就是自己的一条性命。
原先宁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兵,去战场上送命,可当玉白菜事件生之后,张震专门设在各地的募兵处却一下子涌现出了大批青壮年报名参军。
和这样的抚台一起上前线打仗,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一定!
而受到感染的各地士绅,也纷纷拿出银子赈济灾民,这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缓解了灾民问题,稳定住了局势。
能吃饱饭,不会饿死,还有多少百姓会去跟着长毛,做那杀头灭门的事情?
不过这么做也得罪了一些人,那就是其它地方的官员,和张震一比,这些人可就差的不是一点两点的差距了。
可要让这些人学着张震样子自己掏腰包拿出银子来,那可万万不能答应。
于是有些人说张震沽名钓誉,有些人说张震没事找事,风言风语传到张震耳朵里,张震也没有当一回事情。
老天有眼,让自己娶了一个那么好的老婆,赈济灾民所产生的效果,已经远远过了自己之前的想像。
“抚台,我才去打听过,你家的那颗玉白菜当铺掌柜收下了,实给十万两银子,当票上却只有写八万两银子,而且没有注明还银的日期。”
“这个掌柜的也算有点意思,做的还算不错。”张震微微一笑,说道:“本抚要亲自给给他写块奉公守法的牌匾,以资鼓励!”
话是这么说了,可自己这字实在拿不出手,非得找个人来代笔不可,不然保准惹人笑话。
“抚台,不知抚台召唤马敏中何事?”
正在那里想着,马敏中走了进来说道。
张震急忙请他坐下,让人上了茶水说道:“星宇啊,自从你来了我这之后,一时没有给你找到合适的职位,只能让你先帮着催办军粮物资,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才的人,这个位置实在有些委屈先生了。”
“抚台说的哪里话,马敏中并不觉得委屈。”马敏中一时没有明白抚台大人什么意思,只能顺口说了一句。
张震笑了一下,脑袋里组织一会:“星宇,你知道西洋人素来喜欢看报纸吗?”
“这个我倒也听说过,据说西洋国家大多都有报纸。”
“这个,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了。”张震请了下茶,说道:
“本抚也准备办一份报纸,当然,暂时只在江苏境内行,我知道先生饱览群书,又对西洋那些事情多有了解,所以我想把这拜托给先生。”
马敏中愣在了那里,怎么也没有想到抚台大人居然会交给自己这个差使。
办报纸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抚台大人忽然提出未免有些让自己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抚台,非是在下推托,只是一来在下从来没有办过什么报纸,二来,这办报纸乃是非同寻常的事情,要是没有朝廷允许的话”
“朝廷那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自然有本抚为你解决。”张震摆了摆手,不让马敏中继续把话给说下去:
“至于这有没有经验,我相信星宇先生必有办法。星宇先生尽管放心,只要先生应了,先生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
另外,我还专门从上海请了两个洋夷记者帮着先生把报纸弄出来,总之一句话,只要先生愿意本抚那是全力帮助于你!”
看抚台大人的意思,这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办报纸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长长叹息一声:
“既然抚台大人那么看得起我,那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尽量试上一试了罢,可万一这差使要是给办砸了,在下有言在先,抚台大人可不能怪罪在下。”
“不会,不会。”眼看马敏中答应下来,张震大喜过望:“先生,这报纸的名字我也想好了,既然是在咱们江苏办的,我看就叫‘苏报’。
这第一期嘛,我看为了不落口实,不妨渲染一些当今朝廷如何如何英明,圣上如何如何明断等等之类,先生妙笔生花,想来也不用本抚指点。
此外,可到处去找寻一些当地名流,还有那些有才能的人,咱们出银子高价聘请过来,让他们为苏报撰写,也可以拉拢那些地方士绅。
从第二期开始,每期报纸具体写些什么,先生都不妨告诉本抚一下,不是张震不相信先生,实在是办报干系重大,出不得半点差错啊”
马敏中一一应了下来,又说出心中惑:
“一是这个苏报多少时候出一期,二是这报纸是专门给士绅看的,还是百姓也能看?若是百姓要看那么多不识字的又该如何?”
张震点了点头,这些问题自己也都想过:
“苏报刚刚办理,我看不能着急,先一个月办一期看看,效果好的话咱们再行商议。至于给百姓看的问题,这个本抚还没有完全想好,咱们先暂时放一放,等到本抚想好再说。”
马敏中一一应了下来,末了又把朱明理要了过去以为自己副手,两人又在那里商量半天,马敏中起身告辞而去。
有些疲倦地站了起来,张震松了一下筋骨。
报纸将来就是自己喉舌,可前几期的报纸非得大拍朝廷马屁不可,自己已经派人去朝廷面见那个肃顺,把自己的想法先行通告。
要想办成这件事情,这些朝廷里的大臣,离开了谁可都不行,自己这封疆大吏当的。
无论如何最近这段时候,一定要抽空去下上海,看看那些洋务办的怎么样了,这是自己目前最为关心的事情。
目前已经有了头绪,就等着自己过去最后确认了,可工厂是眼看就可以开工了,这银子可还有着老大缺口。
自己现在看起来挺有钱的,可实际上真的是穷到了姥姥家。军营里的那些士兵要钱,招募新兵一样也要钱。
自己那点银子,流水一样哗哗出去了。
自己又变不出银子,要再这么下去的话,可真要坐吃吃山空了,这可不太像话,朝廷又没有银子下来,自己怎么着也得开辟一条财路。
穷啊,老子最近一段时候真是穷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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