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下也被吓了一跳,要说虚报战功那是正常地事情,可明明数来数去只有一百来尸体,竟然被将军夸大到了一万八千人。这也实在未免太过分了。万一陛下认真起来,再派出使者前来观看,真不知将军该怎么应付。难道还是继续贿赂使者吗?
这一败,明军像是彻底被打光了士气一般,不断地向后逃跑。及萨及亚,坦桑莫克等城相继都被莫卧儿军夺回。而明军。则一直退到了边境处这才停留下来。随着战事的深入,巴比巴甲这位吹牛将军的信心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但是这个时候的明军,已经不准备再继续撤退了。
“向兵部,并武英王告急。”郑天瑞说这话地时候,脸上一点沮丧的表情也都没有,反而看起来倒还是开心得很:“郑天瑞部在达米米尔遭到惨败,伤一百二十六人,阵亡三十三人。莫卧儿军于全线发起反攻。请求兵部速调援兵助战!”
“那些莫卧儿人最近猖狂得很。”李定国笑着说道:“听说他们口出狂言,说要杀光沿途所见的每个汉人。还说咱们明军根本就不堪一击。扬言要一直打到北京,彻底灭了咱们大明。底下将士们听了,一个个都窝火得很,都在那囔囔着要给莫卧儿人一个教训……”
“让兄弟们有点耐心。”郑天瑞大笑道:“这仗有得他们打的,等兄弟们的心气调足了。咱们一次性的就灭了莫卧儿。现在他们要做地。就是吃好睡好,养足了精神。你可得告诉那些好战的分子们。谁都不许擅自出战,坏了咱们的大事!”
李定国的脸上有一些忧虑:“我们这的戏是演完了,就是不重点京师那方面……达川,这事实在是太重大了啊……我们两个人的生死事小,可万一……”
郑天瑞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他勉强笑了一下:“这事从头到尾都是黎风策划地,这小子鬼主意多,希望能够成功吧。其实,其实这件事早该做了。只是……”“只是武英王的原因吧。”李定国苦笑了下:“武英王你们这些江南军地老底子,知道得比我要多得多啊。我现在,恨不得事情马上发生。夜长梦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时,门外报“俄力思军民元帅府”元帅次仁曲批求见,两人一听急忙请进。
在进军藏地收复失土之前,朱斌曾经专门把郑天瑞和李定国召到自己面前,告诉这两个将领,汉人中有好有坏,藏人中也一样有好有坏,他们这次去了藏地,一定要注意多交好那些亲明室的藏人,分化那些别有异心之人,而次仁曲批显然就是亲明室的代表之一。
其实,相对于那一位“朵儿只唱”索南木厝来说,郑天瑞和李定国倒是更愿意和次仁曲批交往。这位次仁曲批为人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遮着掩着。而“朵儿只唱”索南木厝,给明军将领的感觉,总是有些不阴不阳地。
那次仁曲批进来后,也不客气,接过郑天瑞递过地茶碗,大口大口喝了个痛快,抹了抹嘴,大咧咧地说道:“两位将军,这次我把组织的粮食给你们送来了。另外,我还带来了八百藏兵。咱也没什么可图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揍那些莫卧儿的杂种!”
郑天瑞和李定国相视一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次仁曲批说道:
“可将军,我听说明军一败再败啊,咱这心里发寒。你们可我句痛快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在里面,还是明军后力已疲?”
郑天瑞哪里敢以实情相告,笑了一下说道:
“元帅,我也不瞒你,咱明军是吃了几次败仗,可自古哪有不打败仗的军队,况且,咱这几次的失败,是为了过段时候,彻底把莫卧儿人打疼了……”
次仁曲批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
“关起门来打狗是不是?我说呢,怎么才开始的时候,咱大明的军队尽打胜仗,可到了后来却一败再败。原来还有这么层原因在里面。倒是我实在多虑了……”
解了心中的疙瘩,次仁曲批明显显得轻松了不少,和郑天瑞、李定国闲聊了会,忽然叹息一声,犹犹豫豫地说道:
“将军,本来我也不该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可有件事在我心里实在憋不住了。要说来一开始,咱明军势如破竹的时候,朵儿只唱那还是一心拥护大明的。可接连几次的失败,朵儿只唱好像有些古怪。将军,他好像和莫卧儿人有着秘密联系……”
“砰”的一声把李定国和次仁曲批吓了一跳。原来是郑天瑞一听之下勃然大怒,用力在案几上奋力一敲。就见郑天瑞站了起来,怒道:
“我平生最恨这些私通番邦的,索南木厝如何这般胆大?真当我明军的刀只杀得敌人,便杀不得汉奸?元帅,你说得可是真的?”
次仁曲批却从来没有见过郑天瑞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急忙道:“将军,事情还没有弄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请将军宽限几日,我必把事情弄清,再原原本本告知将军。”
郑天瑞火气稍去,说道:“如此辛苦你了,我再调两百明军你,以为你左右护卫,次仁曲批,万一有变,只管往我这来。那些人便有天大胆子,我明军将士,也必让其血光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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