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盛京的攻击已经完成,大量的明军将士,民夫,当地汉人百姓云集于盛京城下,无数的火炮炮口对准了盛京城的城楼,大明的战旗到处可见,那猎猎飞舞的战旗,展示着大明即将成为盛京的新的主人,即将让满人历史划上句号,那份无论谁也无法撼动的决心!
明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因为在离开盛京,指挥策划与明军决战的吴三桂,终究还是为汉人做了一件好事,他以自己的借口驱散了盛京城里几乎所有的汉人,让明军强大的,无坚不摧的火炮力量,终于可以放开手来对盛京进行最大的洗礼。
城里大约还有一千余名大明的探子依旧在活动,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再撤离了。其实当他们进入盛京的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舍身取义,以身赴死,是牢牢扎根在他们脑海中的信念。他们,正在静静等待着炮弹的落下……
而负责盛京防卫任务的,名义上是郑亲王济尔哈朗,但实际真正在一线指挥的,是盛京将军阿克顿,这个年轻的鞑子将领,第一次指挥如此多的军队,但他却似乎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害怕的,反而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战争立刻爆发。
盛京城里他所有能够动用的军事力量,为士卒七万二千人,虽然这些士兵老的老,小的小。可必将是七万多人啊,加上盛京战备物资早有储备,粮食足可以坚持两个月,弓箭无数。明军就算火器再犀利,难道真便如同长了眼睛,能够指哪打哪吗?
挞木格乐走了过来。这位昔日最要好地兄弟,最近和他好像越来越陌生了。两人就算在宫中偶尔见面,也只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当日那种亲密已经荡然无存。阿克顿想到这有些心酸,难道他们之间的裂缝。真的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了吗?
“皇太后命令我率领两千禁军助战,以归于你的指挥。”挞木格乐冷冷地说道:“我地任务,主要是保卫你的安全,以避免遭到南人的伤害。”
阿克顿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虽然年轻,为官的时间也不长。但在这些日子里,宫中的一些事情,也大致弄了个清楚。皇太后派挞木格乐来,而且仅仅是两千人,还是贴身侍卫。这哪里是在保护自己,分明就是在监视自己,让自己无法生出二心。
“多谢太后好意。”阿克顿淡淡地说道:“阿克顿必然竭尽所能以报太后之恩……”
“轰”地一声巨响,就在阿克顿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明军的炮击开始了。
大明景平三年四月初二,对盛京的攻击正式开始。是役。明军在第一天投入火炮一百五十门,各类炮弹一千二百余枚。而炮手们并没有得到具体的轰炸目标。第一天的攻击,更多意义上是给盛京城内地满人,带来心理上的沉重打击。
一枚枚的炮弹在盛京城内炸响。尽管满人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在这样的打击下还是让他们在第一天就蒙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失。巨大的气浪几乎能使盛京晃动。满人们躲在自己的住处。仿佛这里能带给他们安全一般。
皇宫里地惊慌不亚于平民。几乎所有的大臣们都聚集到了皇宫。外面是不断响起地,让人听了心一阵一阵牵动的炮声。里面是一张张畏惧的面孔。这些大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这样的时候竟然一起聚到了皇宫,难道在这便能带给他们保障?
布木布泰面如寒霜地高高坐在上面。她恨,恨多尔衮地无耻,恨吴三桂的无能。大清那无敌于天下地八旗大军,这才多少年竟然落到了这等地步。当年是清军在汉人的京师耀武扬威,现在一转眼间明军竟然打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汉人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可这离三十年相差得也实在太远了啊。顺治元年的时候,清军还雄心勃勃,准备进入中原,夺取汉人的江山,到了顺治三年的时候,眼看着这皇宫便要换上主人了……
顺治帝显得非常害怕,一双眼睛投向了自己皇太后。布木布泰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儿子抱到了怀中。可怜的皇帝,可怜的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却要你在这张位置上接受煎熬。看着底下那群呆若木鸡的大臣,不禁发怒起来:
“你们,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外面的声音不是过节在那放炮仗,那是汉人的火炮在那轰击咱们大清的国都汉人眼看就要站到咱们面前了,你们却还一个个站在这里发呆。难道你们非要等咱们全成为俘虏,全成了汉人的奴隶,你们一个个心里才会开心吗!”
群臣面面相觑,这么多的军队都战败了,他们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时,外面又有一颗炮弹就在皇宫不远处炸响,皇宫稍稍晃动了几下。那些大臣们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下。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悄悄看了皇太后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
“臣以为,汉人攻势过于犀利,盛京或许不能保全。不如多选精锐,趁夜间打开城门,趁夜杀出城去。臣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愿拼死保全陛下安危……”
“放屁,一派胡言!”布木布泰简直要被气疯了,粗口也毫不顾忌身份地拖口而出,她指着这个大臣愤怒地骂道:“你。你能保全陛下的安危?让咱们放弃盛京?好,好得很。来人,给他一把刀,让他现在就出城和那些汉人拼命去!”
那大臣差点被皇太后地这句话吓死。他那么说也就是表表忠心而已,让自己出城杀敌还不如现在就让他自杀。这位大臣傻傻的站在那,进也不是,退回去却也不是……
“范章京,你是先帝最信任的大臣,你说说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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