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的身边。后面,几千枝火枪已经举了起来。一会战场上就会下上一场“暴雨”,用火药铺洒的“暴雨”,让女真人这一辈子也永远无法忘记地“暴雨”。
“景平三年三月初六,天气有一些寒冷。不过还能让人接受。鞑子在这一战,一开始就动用了他们全部的一万二千名骑兵,企图一举摧毁我们的阵地!
不管吴三桂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和同僚们一致认为他真的非常勇敢。从始至终,那面大旗一直没有倒下过,而吴三桂也始终都冲在队伍地最前面。若是要比这份胆气。在明军中,只怕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当炮火杀伤结束后,可怕的连珠铳在龙默寒的命令下开火了。连珠铳的威力,当初在演习的时候我们曾经亲眼看过。可是在战场上,却带给人一种与演习时完全不同地震撼。
我看到鞑子的骑兵一个接着一个从马上栽了下来,好像割草一样。那副场面完全只能用壮观两个字来形容。或者是可怕?我真的无法确切地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我看了眼身边的同僚,他们的脸上也都一个个的浮现出了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有督帅脸上什么也看不出。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一定会发生地。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刀把上弹着,过了会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还不行。连珠铳的威力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回去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的话已经完全不再关心战场上地胜负,而是已经在考虑将来地事情。但当时我无法相信,还有比连珠铳更加可怕的武器吗?当刀枪相搏地时候,伤亡的数字总能大概控制住一些。可是新式火器地出现,战场上火枪对刀枪的较量。只能用屠杀来形容了……
鞑子惨烈的伤亡。已经无法用一个确切的数字来说明了。他们战马的奔跑,也随着血腥的杀戮而渐渐放慢了下来。而我能清楚地看到。一直在军中飘扬的那面吴字战旗,似乎也凝固在了战场上。握着战旗的那个人,好像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在了那。
好容易,费劲千辛万苦,付出了无数人的生命,大约有五六百鞑子其中终于接近了我们,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上千条火枪的无情射杀。我看到鞑子在马上用娴熟的技巧躲避着致命的攻击,但很快连他们自己也发现错了。
一排火枪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排火枪出现。当侥幸躲避过了第一轮攻击的鞑子,长长舒了一口气从马腹下抬出头,满心欢喜地以为脱离了死亡的威胁,但很快,他们就满脸震惊的从马上栽落到了地上,在句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仅仅两轮的射击过后,那些冲上来的鞑子们不是人中枪栽落,就是战马发出悲鸣倒在地上。近六百名的鞑子骑兵,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我亲自数过,已经只剩下了四十六名。他们哇哇大声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想要和我们的士兵拼命!
上刺刀,这是在我耳边响起的一个声音。
我们的士兵们,将随身携带的刺刀装到了火枪上,然后狠狠地扎向了那些冲上来的鞑子。鞑子们总是以为,只要冲到了明军士兵面前,失去了火器优势的明军士兵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惜他们遇到了督帅亲自发明的刺刀。
这些鞑子全部被刺刀从前胸穿过,有的人甚至被十几个刺刀刺中。四十六个人,没有一个能够生还的。刺刀,这是我第次看到刺刀在战场上的威风。
战斗就已这样的方式结束了。鞑子一万两千名骑兵,在火炮、连珠铳和火枪的联击下,几乎全军覆灭。而我们的伤亡,微小到了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一直到了现在,我还无法相信那一天发生的一切。热兵器对冷兵器,必将取得压倒性的胜利。督帅的这句话,在这场战斗中呈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篇大明大将军黄飙所写的文章,那一天发生的战斗,已经全部纪录在了这篇文章之中。当很多年后再次回味这篇文章的时候,当时的战斗场面似乎还能清晰地映在每个人的面前。那血与火的洗练,那枪炮对刀枪的较量……
吴三桂呆呆地看着身边的一切,硝烟已经散去,那面残破的大旗依旧握在他的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骑兵呢?那一万两千名骑兵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他的身边,除了满地的尸体,悲哀鸣叫的战马,剩下的,已经仅仅是剩下了不到一千名心丧若死的清军士兵。
绝大部分的骑兵阵亡、负伤,一部分失踪了,所谓的左右两翼,在战斗最关键时刻,突然出现在明军侧翼的作战方案,完全失去了意义,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明军士兵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向这里压来,他们手里的火枪上,清一色的都上了雪亮的刺刀。现在轮到大明了,那面血色的大旗正明军中高高飘扬。而在战旗下的那个人,吴三桂看清了:
朱斌!
忠勇武英王朱斌!
吴三桂悲哀地笑了一下,他又胜了。山海关他就胜了一次,现在笑到最后的依然是这个人。难道在他的面前,自己永远只能是一个失败者?
也许两次战斗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在暴雨的帮助下,失去了火器优势的明军胜得很险,但这一次的战斗,朱斌所取得的胜利,却是具备压倒性的全面的胜利。
风愈发地刺骨了,吴三桂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吗?尸体、鲜血、死亡,自己所获得的,难道只有这些?大明,大清,他已经知道谁能最后的站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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