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南军打扫战场的时候,突出去地满清军队,也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次入关。先胜后败,起先是在巨鹿大败明军,还杀了大清的劲敌卢象升。可眼看着济南唾手可得,不想江南军却从中杀出,不光击溃了清军,还杀了满清的贝勒岳托,也算是为明军的巨鹿之败,为卢象升报了仇……
“想当初。太祖以以十三副铠甲,部众三十人起兵,屡战屡捷,克成我大清今日之局面。谁想到这次在济南城下,却一败如此……”在回兵的路上。多尔连声长叹道。
阿满一边安慰:“王爷,天下哪有那么多常胜的将军?当年太祖亦有宁远之败,何况王爷?王爷能将我们带出,大家心里都感激得不得了,只是,王爷,下一步咱们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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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你认为呢?”
“无非陆路和水路两途。”阿满道:“陆路走,沿途尚有明军十数万,若是走水路则安全许多,况且路程也要近上一些,所以末将以为走水路为妥。”
多尔衮地眉头皱在了一起,好半晌才说道:“我一直在那想,朱斌为什么不在后面追击我们?他这人诡计多端,我猜他必然想到了我们会走水路,因此设下了圈套,就在那等着我们自己钻进去呢……”
阿满虽觉得王爷说得有道理,可在他的心里还是偏向于陆路撤退:“王爷,十余万明军也不了不提防啊!”
“这样。”多尔很快下了决心:“咱们兵分两路,你引五千兵,走水路,如果沿途顺利,则可派人告知于我。我自带大军暂时囤驻于此等你消息……”
那阿满领命后不敢怠慢,随即点齐五千人马,向水路方向而去。
他走才不到一个时辰,多尔衮忽然心神不定,急召全军说道:“大军立即启程!”
部下道:“阿满将军才走,情况不明,王爷这一走,只怕阿满将军一旦有失,无法追上王爷,况前面亦有明军大队挡路……”
“我心中总觉得不对,若再在这等下去,只怕这数万将士性命便要送在了这。”多尔翻身上马不屑地说道:“前面休说有十余万军队,便有几十万众,上百万我也不放在心上。这大明除了江南军和关宁铁骑,还有谁是咱们八旗军的对手?”
多尔衮说走就走,,不做半分停息。几万人在他带领下,没半日路程,远远便已看到明军营寨,连营百里,浩浩荡荡,何虑不下十万之众!
可那些清兵脸上反倒没有了害怕,一个个笑嘻嘻的互相说笑了,在睿亲王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向明军防御处走去。
这里正是大学士刘宇亮和兵部尚书陈新甲驻防之处。自他二人指挥勤王之师以来,虽空有十余大军,可一路尾随在清军后面,竟是一人未死,一将未伤,也算得是一大奇谈了。
当探马将清军正向此处而来的消息报告给了两位大人,刘宇亮顿时面无人色:“怪了,怪了,怎么多尔衮好好的路不走,非向着咱们这里来,咱们可没有得罪过金虏啊?”
陈新甲看起来要镇静些,说道:“前日咱们探马来报,朱由斌的江南军战败了金虏,本来我也不太相信,可又想起那几日,那些蒙古人像发了疯一般向这冲来,虽被咱们截杀了千多了,可大部还是冲出。我想着,莫非清军还真地被江南军打败了?”
“呸!”刘宇亮狠狠地说道:“那朱由斌能打败多尔衮?江南军打打流寇也就算了,可要和八旗铁骑交手的话,能不死已经算他们命大了,那些蒙古人早没了当年的气候,自然不足为虑,可那清军,那清军……我看啊,必然是济南城破了,金虏杀也杀够了,抢也抢够了,这才想顺着原路返回!”
“有道理,有道理!”陈新甲连连点头:“可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宇亮在这点上倒是当机立断:“立刻命令拔营,咱们力弱,金虏势大,不可以硬拼,反正京师没有什么事,清军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吧,犯不着去惹这个麻烦……”
这统兵的大将懦弱如此,手下地兵又能有什么办法?一声拔营令下,那些当兵的虽然有心和金狗大干一场,可上峰严令,却不是他们可以顽抗地。
那些清兵通过的时候,果然周围再无半个明军。后军报道,说有大股明军跟在后面,只是保持着很长一段距离,远远的不敢上前。
那多尔衮听了微微一笑,叫来部将吩咐如此如此,过了会,只见清军后面出现几辆牛车,那牛车上坐着清军劫掠来的汉族少女,都是浓妆艳抹。过了会,又听丝绣声声声响起,清军在地上遍插木牌,那木牌上写着:
“多谢大明官员一路相送,有劳有劳,他日定然再来拜访。”
那些清军好像做了这些还是觉得不满意,又故意拖延行军,竭力挑逗明军将士,偏偏后面的那些明军士兵,就是永远保持着一段距离,倒让清兵觉得老大没意思。
大明将士见了这些木牌,无不不义愤填膺,可那刘宇亮与陈新甲二人,却恍若不见一般,这番满清之辱,将成为大明历史上永远挥之不去的一大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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