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保卫战已经整整进行了九天,到了第九天的时候,如其来的暴雨,让清军的攻势暂时缓解了下来,苦苦守卫着济南的军民,也终于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时机!
此时十余万大明勤王之师,就在离清军不到百里的地方,若在这这个时候,趁着清军忙于攻城,突然从后掩杀,与济南军民里外夹击,纵然无法战败清军,也必然能缓解多尔衮的攻势,一解济南燃眉之急。
可是就是这大学士刘宇亮和兵部尚书陈新甲统领的十多万军队,却整整看着清军攻击了济南九天,居然寸兵未动……
第二日大雨散去,清军重新聚集到济南城下。这时他们忽然听到济南城楼上丝竹大作,接着无数宫女装扮的人在城楼上排开,然后一个大胖子在卫士护卫下登上城楼,舒服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城楼下的清兵叫道:
“我乃德王朱由枢是也,让那个什么,什么多尔衮的来见我!”
清兵知道南人多谋,只恐其中有计,赶紧汇报给了睿亲王多尔衮。
多尔衮一听德王出现在了城楼,心中好奇,策马来到城下,道:“德王,我就是多尔衮,你找我可是要献城投降?”
朱由枢站起身来,俯到城楼上看了好半天,才点点头道:“恩,看清了,原来你就是多尔衮啊。本王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现在终于见到活的了,本王召你你便前来。虽是蛮邦小民。倒也听话。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那多尔衮何等身份,睿亲王。统兵大元帅,听到他地名字谁不畏惧三分?可今天在这济南城下,却被德王如同个小厮般呼来唤去。济南城楼上一片嘲笑,那多尔衮大怒,用马鞭指着德王怒声大骂:
“朱由枢,你竟然敢如此奚落于我。等到城破,我必将你碎尸万断,济南城中一个不留,全部杀绝,以泄我心头之恨!”
朱由枢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小蛮邦之人皇太极,妄自称帝,真当我大明无人吗?你问问我身边地这些人,哪个心里不恨我。那个不想杀了我……”他指着身边的那些济南军民说道:
“本王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德王府的奢华,只怕比皇宫都差不了。本王知道自己恶贯满盈。早晚不得好死,可有一样。你家德王爷爷不怕死,更加不怕你们这些金狗!来人啊,给德王爷爷把箱子抬上来!”
后面亲随家丁往城楼上抬上了一口口地箱子,朱由枢一声令下,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让人看着眼花的金银珠宝。那朱由枢大笑道:
“看到了吧,这些东西从现在开始都是你们的了。要是大家死不了,就把这些全分啦!”
说着,他像是在对多尔衮说,更像是在对济南的军民们说:
“你家德王爷爷知道,朝廷的大军离济南不远,可为什么打了九天,还看不到一个援军?因为那些王八羔子怕死,怕金狗,可爷爷不怕,咱济南人更加不怕,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愿随德王血战到底,誓死保卫济南!”
城楼上的军民齐声大呼,多尔衮地战马也似乎受到了惊吓,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德王显得大是满意:“好,这才是咱们济南人,像个爷们。城破了怕个鸟,了不起就是伸头一刀,可咱得让这些金狗们看看,什么才是大明的子民,什么才是天朝上邦的臣民。你们知道金狗是什么吗?是蛮邦小民,以前是咱们的奴才,现在还是咱们的奴才,就算有一天咱们中原让他们占了,可还是永远也摆脱不了奴才的命!奴才们,你们听清楚了没有!你们的老祖宗猛哥帖木尔被人杀了,是咱大明皇帝帮你们报了仇。可你们却反过来打我大明,这叫做恩将仇报,听明白了没有,崽子们!”
城楼下的清兵,被这德王骂得一个个面红耳赤,愤怒不已,可却又知道他说地的确是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朱由枢骂得开心,笑道:
“更何况,咱们的济南未必便会丢了,我听说武英侯朱由斌,正带着他的江南军往济南赶来。要说这朱由斌,也真他妈地不是个东西,居然敢骂当今圣上,可这王八羔子是个人物,是条好汉,现在满朝上下也就他和爷爷我敢和金狗干了,爷爷我还真有点佩服他。小子们,拿出点精神来,别让江南军把咱们给比下去啦!”
眼看着被德王这一番话,济南军民人人振奋,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想拿下济南,只怕会大费周折,暴怒地多尔衮正想下令全力攻城,忽见贝勒岳托快马而来,在多尔衮耳边低声道:
“报,江南军先锋已经抵达,目前离我军不到半日行程!”
多尔衮吃了一惊,放眼整个大明军队,清军谁都不怕,只对两支军队心存畏惧。一支是吴三桂统领的关宁铁骑,另一支就是朱斌指挥的江南军。
“命贝勒杜度指挥本部佯攻济南,我自率主力迎战江南军,否则一旦江南军与济南里应外合,咱们外围的那些明军再蠢蠢欲动,事情就不好办了。”多尔当机立断下令道。
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多尔衮,一场血战转眼就要爆发。谁想到忽见清军大部迅速向左移动,济南城下只剩了下几千清军。
“想来是王爷正气凛然,那金狗心中惭愧,不战而退……”王府管家恭维着说道。
“放屁!”朱由枢瞪了他一眼:“金狗要是骂几句就能撤兵,那还要咱大明的军队做什么?本王料定,必是江南军到了
……
最先来到济南战场的,正是江南一队钟建、徐军部。当日驰援巨鹿。被朝廷官兵挡道。不战而退,致使卢象升、曹桓及五千忠烈身死,早让钟建觉得窝火透顶。此时正是向金狗讨还血债的时候。他焉能不让三军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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