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酒喝得尽兴。朱斌找了个借口走到外面,呼吸了下夜间的空气,看着外面秦淮河上的点点灯光,心旷神怡。这一趟此行非虚,诸家兄弟基本人人都有着落,那些个美女们,也终于没有落到那些汉奸文人之手,自己这可也算是积下了一件功德了吧……
正看着。就见自己地大舅子陶海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良辰美景,你不在里面陪着美人,却出来做什么?”
那陶海吞吞吐吐。犹豫了半晌说道:“督帅,你可还记得那个平儿吗?”
“平儿?”朱斌怔在那里。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是谁来:“就是那个几年前,你从北京私娼窑子里带出来的小女孩?”
陶海点了点头:“就是她……这些年来,她在我身边为我煮饭洗衣,端茶递水,纵然我再晚回家她也在那守着我,从来没有半句怨言的,我,可我到现在还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心里实在是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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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说起平儿,朱斌早把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拍着脑袋说道:“哎呀,我倒真把她给忘记了,那你的意思是……”
“督帅!”陶海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想求您回到杭州后,抽空和我父说个情,让我把平儿和郑妥娘一起娶了回去……”
这可让朱斌着实难办了,按说这陶海是江南军得力干将,又是自己的大舅子,他既然开口了,总得帮忙。可这平儿身份却实在让人头疼。那些秦淮河上地女子,总算是出身名门,加上明末风气使然,娶了回去非但别人不会看不起,反而还可能谱写出一段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故事出来。
可那平儿,却出身私娼,虽说是被人拐卖去的,也未曾**,可私娼窑子里出来的,别人管你有什么遭遇,总是为世人所不容。加上陶家又是大家,门风严正,断然不会允许平儿这种女人进了家门。
自己身份也颇是尴尬,既是江南省总督,又是陶家的女婿,无论拿哪种身份前去说合,似乎都不太妥当,正在朱斌犹豫不绝的时候,就听身后一人道:
“你又何需烦恼,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上哪去找,等回到了江南,我便与你一同去海盐,若是你陶家不许平儿过门,我便与你长跪不起!”
看去时,正是郑妥娘,这郑妥娘素来言辞锋利,脾气甚坏,不想这番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地知书达理。
那陶海正欣喜间,朱斌却大是头疼,心里直叫大姐你千万别来添乱了,你虽然可以嫁入陶家,可身份顶天了也只能做陶海的一个小妾,陶家哪里会轮到你来说话?别说长跪不起,就算你跪死了陶家也不会拿正眼看你一下……
可看着两人期盼的眼神,朱斌叹息一声:“罢了,罢了,老子算是毁在你们手里了,***,这次回去,老子亲自上你陶家去,你家老太爷再大,总也大不过我这个武英侯吧!”
陶海大喜过望,与郑妥娘相视一笑。
“好一个重情重义地陶将军,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武英侯!”
这时暗夜里又有一人开口说道,直把朱斌吓了一跳,心里想到这时候地人怎么一个都喜欢神出鬼没的?
见到走出那人,容貌文静秀丽,体态风流,郑妥娘一见便笑道:“三番五次请你不到,想不到我们即将去江南,你却来了。”
转向朱斌说道:“侯爷,她便是我们席间说起的钞库街寇家之女,寇。”
齐了!朱斌心里暗叫一声,算上这个寇湄寇白门,秦淮八艳除了个陈圆圆,今日可终于在这眉楼之中聚齐了。史书上记载是保国公朱国弼发五千兵,于夜间迎娶寇湄,现在可变成了自己借五千兵,把金陵一众美人娶回江南。
只听那寇湄说道:“当初我不愿来,是不想趋炎附势,今日来,是为你们送行。可方才听到侯爷和陶将军的一番话,情不自禁,这才赞出好来……”
“你又何必赞好?”朱斌放声笑道:“你这一众姐妹都去了江南,何等热闹?你一个人留在金陵,孤零零的,又有什么乐趣?不如随我们一起去了江南,身边也好有个伴,也看看我江南军如何英勇,是否那些权势之徒?”
寇湄脸上微微一红,可这些女人都有一个脾气,豪爽上不比男子差上半分,她看着朱斌问道,也不见些畏惧:“这莫非算是侯爷的邀请?”
“正是!”朱斌笑道:“我武英侯,镇南将军也未必辱没了姑娘,况且江南离金陵不远,若姑娘决定水土不服,朱斌当时就派人送你回来……”
寇湄微一沉思,说道:“既然侯爷有命,寇湄如何敢不答应?侯爷请,寇湄这就回去,待侯爷出发之日,寇湄自然在家中恭候着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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