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九年满清入侵,领兵官为阿济格和阿巴泰,京师官出,八旗兵十万将京师附近洗劫一空,克十二城,获人口十七万九千八百二十。正如朱斌所说的那样,满清为的根本就不是京师,当最先达到的卢象升进京时清军已经撤离!
最让大明军民感到耻辱的,是满清兵将抢来的汉族民间美女浓妆艳抹置在车上,奏着盛乐如同凯旋,还高举“各官免送”的木板。明朝的官兵却很有“礼貌”,跟在后面目送清军满载着子女金帛退出关外……
当朱斌的先头部队到达时,早就不见了满清人的踪影。黄飙和郑天瑞两人面面相觑,良久后,黄飙长叹一声:“怪不得抚帅不肯回兵,早知道这样的话,咱们还不如就守在关欲岭,那闯贼在我江南军重重包围之下,又能够跑到哪里去?”
郑天瑞冷笑了两声:“这样做当然爽快,可咱们抚帅的脑袋只怕要搬家了……”
八月二十六日,朱斌所指挥的江南军主力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京师,这时候的江南军,千里奔袭,一个个早就累得疲惫不堪。可到了京师一看,哪里还有半个敌人的影子?顿时,江南军将是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破口大骂……
再次见到朱斌,卢象升脸红不已,勉强抱抱拳道:“侯爷,卢象升实在丢脸啊,只能看到金虏的背影……”
朱斌苦笑了一下:“这关帅爷什么事?鞑子本来就没有冲着咱们京师来,就算你要和他打,他还未必想和你打……”
卢象升脸色变了变。低声道:“侯爷。请恕我多句嘴,这话咱们两人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在圣上面前说啊!”
见朱斌苦笑了下。卢象升将他拉到了一边:“侯爷,你在外剿匪日久,又才到京师,有些事情你还不太了解。去年十一月起了郑曼案,黄道周耿直上书,结果反而触怒了圣上。结果郑曼耳被剐刑,足足割了三千六百刀啊……今年三月的时候,工部侍郎刘宗周上《痛愤时艰疏》,不光弹劾温体仁、闵洪学等人,还公然对圣上治国之道提出了严厉批评,结果惹得圣上龙霆大怒。四月,皇太极公然称递,建国号‘清’。听说圣上为了这事把所有的大臣都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哎,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朱斌就这么怔怔地站着。大明王朝啊,大明王朝!崇祯九年。皇太极称帝,李自成死而复生,这大明地江山啊,风雨飘摇了。圣上,我知道你想当中兴之君,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把事情放心地交给臣下去做呢……
……
夜晚,乾清宫暖阁内,崇祯盘腿坐于炕头,炕桌上堆满奏折,他似乎正在抱病,一面咳嗽着一边阅着折子,神情甚是疲惫。
周后端一碗夜宵轻步入内,心疼道:“皇上,金虏已经退了,你都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今日早点休息吧。看您,眼都熬肿了!”
崇祯揉着酸涨地眼睛叹道:“朕是个苦命皇帝啊。一天到晚,尽是些兵灾、匪乱、饥民暴乱,唉……”
周后打量那堆折子:“就没点喜事吗?”
崇祯又是一阵咳嗽,继之拍打那堆奏折:“有哇!每件折子的开头都先说点好听的,什么千年铁树开花了,什么黄河出现了吉祥之物,正是我大明出了圣君地兆头。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祸事了。最后,肯定是要粮、要饷、要减税!”
“皇上,吃点东西再批吧……”周后将那碗夜宵推到了他的面前。
“吃?”崇祯苦笑了一下:“朕哪有心思吃东西?今年进入六月以来,已经整整一百多天没有下雨了,直隶和周边各省的灾民,已经增至六百多万了,苍天如果再不肯降雨,今年税赋就又要落空了。没有税赋,朝廷拿什么抵御皇太极?拿什么征剿中原流寇?咱们总不能厚着脸皮一次次的要武英侯出钱出粮吧……”
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这次中原剿匪,朱由斌出力最大,可好笑的是,居然他的军队粮草,是由他自己地江南省供应的,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虽然他心里不会埋怨朕,可朕实在没有这脸再问他要东西了啊!”
周后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滚,她打心眼里崇拜自己的夫君,大明的这位皇帝。他每日才只能睡多少个时辰啊,他每日想的都是国家的大事,可底下地那些大臣,为什么不能像武英侯那样,人人为着大明江山考虑呢?
“王承恩!”崇祯忽然大叫道。
外面王承恩匆匆跑了进来,崇祯道:“刚才朕说到了武英侯,他的兵到了没有?”
“回皇爷,江南军前锋两日前到的,武英侯今日下午就到了,未得皇爷许可,武英侯不敢入京,目前正在京城外等着圣上召见…”
“混帐!”崇祯勃然大怒:“武英侯到了京城,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这一年多了,他为了剿除中原流寇,奔驰千里之地,为了拱卫京师,又不辞辛苦回来,难道就让他在城外风餐露宿吗?”
“是承恩连连说道:“老奴这就派人请侯爷入京,只是现在天色已晚,皇爷,您看是不是明日再召见侯爷?”
崇祯没有一丝的犹豫:“不行,就现在,朕就在这里等着他。对了,再把卢象升和杨嗣昌两人,也一起给我叫来。”
王承恩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是,老奴这就去办,不过卢象升现在正在侯爷军中,叫起来倒是颇为方便地……”
“卢象升在武英侯军中?”崇祯微微怔了下,等王承恩出去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卢象升只和朱由斌一起剿了一次匪。关系居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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