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勃然大怒。厉声道:“我自起兵起来,未尝遇到如此将官,偏就他大明将官如此,难道我就害怕了吗?传令,全部士兵随我一起冲杀!”
这张胖子也是凶悍之徒,一夹战马,转瞬间就投入到了战场之中……
正当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之时。战场地东北方杀声大作,一彪骑兵闪电般地杀到了战阵之中。这一队兵人数不多,总共也就三百来人,可一旦与敌接战。却是凶悍无比,其战斗力与卢象升麾下士兵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为首的一员将官蓄着一丛大胡子。长相威猛,一口战刀左砍右劈,对周围乱捅的武器毫不在乎,只转眼之间,已有十几名贼兵倒在了他的刀下。
“来将是谁!”眼看来了援兵,卢象升大声问道。
“祖大寿祖总镇麾下祖宽,奉朝廷将领率关宁铁骑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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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将一边叫着回答,一边手里丝毫不停,又将一名企图冲到自己身边的贼寇斩落马下。
一听是生力军到了,明军官兵无不振奋,士气高涨之下纷纷对贼寇反扑。那三百关宁铁骑骁勇无比,只看哪里人多,专往哪里而去,所到之处,斩敌之首如砍瓜切菜一般!
正在战场上局势逐渐被官兵控制之时,西南方又是一彪人马杀到,这彪人马总在三千人上下,个子矮小,皆持一种特制长矛,矛端呈勾状,矛尾有圆环,矛杆皆以无漆的白杆制作。一入贼军阵中,人人都如疯子一般见人就刺,当者无不望风而逃。
冲在这队兵最前面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妇人,全身盔甲,用条长矛,逢人也不说话,就是一矛刺出,虽然女流之辈,却英姿飒爽,非普通男子可比!
卢象升一见便大喜过望:“可是秦良玉秦夫人到了?”
那妇人一边杀敌一边笑道:“正是,秦良玉率三千白杆兵前来助战!”
秦良玉话音未落,南面又是杀声大起,无数战旗自后蜂拥而出,八百骑兵如狼似虎,风卷残云一般杀到,当先战旗上金字闪耀:
“大明杭州守备,先锋官,刘!”
为首大将一见战场上打得热火朝天,大笑道:
“有兴头,肃虏将军麾下刘风来也!”
那祖宽却认得刘风,笑道:“好你个小刘风,自从跟了朱侯爷,这才几年,已经混成了守备,还当上了先锋大将!”
刘风长声笑道:“祖将军,盔甲在身,小将就不下马了。你且看看,我训练出来地江南铁骑,与你关宁铁骑相比如何!”
祖宽正想发笑,忽然神色怔了一怔。这刘风本是关宁铁骑培养出来,对关宁铁骑感情最是深厚,可自从跟了朱斌之后,却已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和关宁铁骑划清了界限,而把自己当成了“江南铁骑”的一员……
祖宽心中略略有些不悦,这江南多出文人秀才也就罢了,可论战斗力之强,尤其是在骑兵方面,又焉能和辽军想比?不及思索,他回首大声叫道:
“兔崽子们,别让那些南蛮子比下去了,给咱鼓足了勇气杀啊!”
这两面的骑兵就如同比赛一样,只管闷头砍杀,一边是关宁铁骑,一边是江南铁骑,贼阵没多少时候就被他们冲得七零八落,再加上三千白杆兵往来冲杀,贼势顿时大乱。
那整齐王张胖子眼见败局已定,若再迟疑下去,不光会全军覆灭,只怕自己也会死在乱军之中,匆忙间掉转马头就跑,他这一跑,贼兵哪里还有心思作战?乱哄哄的向后扭头狂奔……
……
汝州一战,靠着三路援军,官兵大胜,斩首七百余具,俘一千余人,整齐王遭到惨败。自崇祯八年六月,洪承畴手下大将曹文诏兵败自杀以来,官兵所取得地胜利莫过于此!
趁着打扫战场之机,还未等卢象升一一道谢,就见江南方面的援军先锋刘风叫道:“请问哪位是秦良玉秦夫人?“
听到有人叫自己地名字,秦良玉心中惊讶:“老身便是。”
“剑来!”刘风赶紧从马上跳下,从亲随手里接过一柄宝剑,快步走到秦良玉面前,将剑举过头顶道:“在下奉武英侯、肃虏将军、兵部左侍郎、江南巡抚朱斌朱大人之命,率骑兵八百先行增援。我家抚帅有命,他久慕夫人忠义之命,恨未得见,言小将只要见了夫人,便将这把宝剑奉上!”
秦良玉之闻朱斌之名,是个少年得志的将军,谁想到他会千里为自己送来宝剑?迷茫之下接过,才抽出剑身一半,一股凛冽寒气已经发出,秦良玉一见之下不禁交口称赞:
“好剑,好剑!”
刘风心中得意:“此剑名‘霜刃’,乃我江南自铸兵器,又以这‘霜刃’剑最为锋利,削铁如泥虽然谈不上,断金切玉总还是绰绰有余……”
把玩了好一会,秦良玉收剑归鞘,笑道:“若是老身再年轻四十岁,当还以为你家侯爷是仰慕我的姿色这才刻意讨好于我。可现在老身已经风烛残年,难道你家侯爷还对我这么个老太婆有兴趣?”
她本是化为之人,说话没有那么多顾虑,众人听了无不大笑,刘风只觉这位秦夫人风趣,一点架子也都没有,笑道:“这小将可不知道了,待我家抚帅来了,夫人可自行问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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