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承诺出任剑使。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这些年江湖经验使他老练了不少。
但青衣人却表现出了动人的气度笑—笑接道:“叶兄怡红陪你聊聊我先离开一下何寒衣如果明日还无法回来我们就不能等他厂最迟中午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那时如果叶兄还无法决定什么你就带着怡红离开这里。”
叶长青道:“我……”
青衣人挥挥手不让叶长青再说下去带着夏杀和张珞而去。
小巧的厅只余下了怡红和叶长青。
叶长青望望怡红叹息一声道:“黄堡主虽然有些神秘无法和人以真面目相见但他的气度实在叫人折服。”
怡红点点头道:“他像云中龙雾里花使人有些捉摸不清但是和他相处过的人无不对他心生敬服。”
叶长青道:“怡红有些话也许我不该问……”
怡红接道:“不你心中想什么就算说错了也不要紧。”
叶长青道:“其实要谈的只是黄堡主一个人……”
怡红接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他带我来这里留下我离开就是有两个用心一个是要我照顾你一个就是要我解答一些他不便直接回答的问题。”
叶长青道:“你对他知道的很多吗?”
怡红道:“不太多但也不少。”
叶长青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怡红道:“你是说他个人还是……”
叶长青接道:“还是先从他个人谈起吧。”
怡红道:“先说他对我的事他花费重金把我由青楼中赎出来之后一直留我在他身侧照顾他的生活但他很忙一年之中要我照顾他的也不过是几十天而已。”
叶长青点点头。
怡红接道:“他不拘形迹也不为世俗礼法所缚但他行事却是洁身自爱我的姿色不太坏而且也有献身之意但他总是适可而止有几次我自己留在房中陪他直到深夜但他一直没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
叶长青道:“这么说来我叶某人比起黄堡主那是有着霄壤之别了。”
怡红道:“不要这样说我对你一片真情才这样没有保留什么事都告诉你。”
叶长青道:“好!说下去。”
怡红道:“我虽然追随他已快两年这相聚的日子并不太多但他对我并没有蓄意要保守什么隐秘。所以我才知晓了不少的事情。”
叶长青道:“怡红你见过他的真正的面目没有?”
怡红沉思了一阵道:“应该是有有时候他沐浴更衣大概总不能还带着精巧的面具吧!”
叶长青道:“那是什么样子?”
怡红道:“在我的记忆之中有两三副面孔接近真实老实说我也无法肯定哪一副是真的。”
叶长青道:“何寒衣你认识吗?”
怡红道:“认识私底下他们两个确是很好的朋友常常能清茶一壶深宵长叙不知东方已白。”
叶长青道:“除了何寒衣之外你是否还见过其他的几位剑使?”
怡红道:“见过都是江湖上一时俊彦之士除了一位黄衫老人之外其他几位都很年轻。”
叶长青道:“怡红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组织呢?我有些糊涂了。”
怡红笑一笑道:“你这么一问我也有无从回答的感觉就一般江湖上的门派看他们却和别人有很多的不同不错他们有个明显的地方……”
叶长青道:“是不是叫作阴阳堡?”
怡红道:“是!但真正留在那里处理事务的只是几个总管他个人却很少留在堡中那只是一座名义上的总寨联络事情的地方。”
叶长青道:“怡红他们这么匆忙云集下这么多高手、人才究竟在做些什么事呢?”
怡红摇摇头道:“这个我就说不上来他好像有很多的产业也有很多的生意有取之不尽的财源也有很多很多办事的人。”
叶长青道:“怡红你看他们做的事是好是坏?”
怡红道:“看他的人不像坏人我曾一度沦落风尘对事情好坏的看法和别人有些不同至少我觉得他这样的人不会做什么坏事出来”
叶长青道:“他手下有五大剑使那说明了是一个纯江湖的门派组织。”
怡红道:“爷对江湖中的事与人我就知道的不多。”
叶长青点点头道:“怡红帮我定个主意我应不应演留在这里?照他们掳我来此的手段、方法十分恶毒、阴险在未见过黄堡主之前我对他们这个组织一直没有好感想不到和他一席交谈竟然是印象大变。”
怡红笑一笑道:“他是真的想留下你而且也交代过我好好的劝劝你。他说他希望你留下来所以他刚才说你一定要走你会失去很多的朋友包括我也在内……”
叶长青接道:“但他后来又要我带着你走!为什么他又改变了主意?”
怡红道:“长青我不是故意帮黄爷讲话他实在是一个很有气度的人他觉我不能使你留恋的时候立刻改变了主意又让你带着我离去。”
叶长青叹息一声道:“所以我已经开始对他作了另一种估价。”
怡红道:“什么样估价。”
叶长青道:“他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也是一位天生的领袖人物。”
怡红道:“哦!”
叶长青道:“不过我对阴阳堡这个组织心中还有很多的不解之处。”
怡红道:“爷婢子知道的我会尽量的告诉你如是婢子不知道的那就恕我无能了。”
叶长青笑一笑道:“你追随堡主已近两年他又是把你救出风尘的恩人有些话只怕你也不方便讲。”
怡红沉吟了一阵道:“就婢子两年见闻黄爷并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天日的事。”
叶长青道:“怡红这个组织在江湖上一直保持了相当的神秘感你可知道用心何在吗?”
怡红道:“我听黄爷说过保持一些神秘感行动会方便相多。”
叶长青道:“你可知晓这些年来他们匆匆忙忙都是办些什么事情?”
怡红道:“办些什么事婢子是不太清楚不过婢子确知他们是在办一件大事和圣水有关。”
叶长青道:“怡红真有圣水吗?”
怡红点点头道:“婢子已经听他们数次提到圣水大概不会是假的。”
叶长青道:“就算确有圣水那也不过是一种泉水罢了怎么会使得武林中人如此的重视。”
怡红道:“这个婢子就不清楚了。”
叶长青道:“除此之外呢?”
怡红道:“除此之外婢子还听他们谈论过丐帮和少林寺。”
叶长青心头一震道:“丐帮和少林寺怎么样?”
怡红笑一笑道:“婢子没有听得详情内容只听黄爷很严肃地说兹事体大不可莽撞行事。”
叶长青道:“怡红他还提到些什么?”
怡红道:“黄爷和几位好友会商都由婢子奉茶婢子究竟是下人身份不便站在一旁偷听偶尔听得三五句容易记下的话才能记在心中。”
叶长青道:“怡红想想看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怡红道:“婢子还听到他们提过一句长春宫。”
叶长青道:“长春宫怡红你没有听错吧?”
怡红道:“没有听错婢子记得很清楚他们谈过长春宫。”
叶长青低声自语道:“长春宫长春宫这名字好生熟悉江湖上好像有人提过怎的我竟然想它不起。”
怡红道:“爷!婢子听说那长春宫内青春永驻。”
叶长青哦了一声道:“对!对!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记来了长春宫不错那也是一处充满着神秘的地方怡红想想看还听到些什么?”
怡红凝目沉思了很久道:“爷我真的想不出了他们谈了很多次我也听到过很多次但婢子并没有心偷听所以只记了一些容易记的事……”
突然住口凝目沉吟了一阵接道:“还有几句话婶子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也记在心中了。”
叶长青道:“什么话。”
怡红道:“狂龙、飞鹰、五鬼船。”
叶长青的脸色变了长长嘘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怡红我还能不能见到堡主?”
怡红道:“大概会吧!他不是还要见你一面?”
叶长青道:“不!怡红想法子我现在就要见他。”
怡红哦了一声道:“好!我去找找看。”快步行出大厅。
足足有一顿饭工夫怡红回来了但她却没有带来堡主。
怡红后面跟着一个人进来是张珞。
张珞的神情有些急迫。
但叶长青比他更急沉声说道:“张兄堡主呢?”
张珞道:“有急事先走了一步临去吩咐在下叶兄有什么需要只管交代张某程仪、快马都为叶兄准备好了。”
叶长青道:“我不是要走。”
张珞道:“那叶兄是……”
叶长青接道:“我只想尽快见见黄堡主我有话要说。”
张珞道:“堡主接到了—封飞鸽传书去得很匆忙只交代在下几句话最重要的一点叶兄要走时一定要带走怡红。”叶长青搓搓双手道:“张兄告诉我在下到哪里可以见到堡主?”
张珞道:“目下堡主行方不明叶兄一定要见堡主我看倒不如在这里等他的消息了。”
叶长青叹息一声道:“张珞我心急如焚实在等不下去了。”
张珞道:“哦!叶兄如此焦急兄弟想法子去找找看。”
叶长青道:“我只希望能早一点见到堡主。”
张珞道:“在下尽力而为。”
张珞转身行了出去
叶长青不停地在室中走动。
焦虑之情形诸于神色之间。
怡红缓步行了过来无限温柔地说道:“耐心一些我想不论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忘记他—定会回来见你。”
叶长青苦笑一下道:“我必须要早些见到他怡红我心中很多的事必须要告诉你但最重的是要救他性命。”
怡红道:“救他性命?”
叶长青道:“对!我暗算了他。”
怡红呆了一呆道:“你暗算丁他这不太可能吧?”
叶长青道:“事实上我已经暗算了他。”
怡红道:“我听说堡主的武功很高五丈内可以听到落叶的声音你如何能够暗算得了他”
叶长青道:“我原来只认为他是一个杀人组织的脑所以我暗算了他而且是一个很卑下手段的暗算。”
怡红笑一笑道:“你不用紧张你暗算他他一定会知道他没有说明白那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叶长青冷肃地说道:“怡红天下没有人能够避过那种暗算我只是暗杀一个专门杀人组织脑所以.我不计较手段如何刚才我听到了你的一番话才知道他可能不是一个坏人何寒衣也不像。”
怡红接道:“爷你和他谈了那样久的话难道就瞧不出?”
叶长青道:“瞧不出来一点也瞧不出来而且江湖上有很多假冒伪善笑里藏刀的人我不能被他们骗过去。”
怡红道:“哦!”
叶长青道:“半个时辰之内如果还无法追他回来就算他再回来我也无能为力。”
怡红也有些紧张了叹息一声道:“那你就快些走吧!”
叶长青道:“走!到哪里?”
怡红道:“逃命去吧!黄爷如果死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叶长青苦笑一笑道:“我倒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只是恨自己杀了一个江湖高人、侠士……”
黯然一叹接道:“再说我走了他们一定迁怒到你身上。”
怡红沉吟了一阵道:“他们会不会迁怒于我很难说不过黄爷死了我少了一个可以曲容我的人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他们报复的机会你走了我也会了断自己。”
叶长青道:“这个更不行了我如何能够再害你。”
怡红道:“咱们两个比起来你比我重要多了我不过是一个出身青楼窑子的姑娘我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叶长青道:“怡红如果真的错杀了黄堡主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怡红沉吟不语。但两行泪水却夺眶而出。
一个是她的恩人一个是她的情人她在这两者之间既不能抱怨哪个也无法深谈下去一个女人处此情景除了流泪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怡红暗暗的流泪叶长青却坐在一侧呆。
直到张珞回到厅中才打破了沉寂。
叶长青忽然站了起来道:“张兄黄堡主他……”
张珞笑一笑接道:“叶兄你请坐堡主立刻就到。”
叶长青望望天色道:“张兄半个时辰之内能不能赶回来?”
张珞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太阳下山以前一定可以赶回来。”
叶长青摇摇头道:“过了一个时辰只怕就来不及了。”
张珞道:“叶兄有什么事情非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办妥不可?”
叶长青道:“张兄如若在一个时辰之内黄堡主还不能回来那就很麻烦了。”
张珞道:“关系很大吗?”
叶长青道:“至少是一条人命你想是不是重要呢?”
张珞:呆了一呆道:“人命?!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杀你?”
叶长青道:“死的如若是在下也许我不会这样紧张。”
张珞道:“不是你难道是堡主?”
叶长青道:“对!是堡主如若他无法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来就算是华陀重生扁鹊还魂只怕也无法医得好他了。”
张珞道:“堡主怎会受到伤害?”
叶长青道:“张兄是真的你尽快想法子告诉他要他赶回来。”
张珞微微一笑道:“叶兄你没有毛病吧?”
叶长青叹息一声道:“在下正常得很。”
张珞道:“区区倒是想不通什么人能伤到堡主。”
叶长青道:“就是区区在下。”
张珞道:“你真的暗算了他?”
叶长青道:“是!”
张珞神色凝重起来冷冷说道:“你用什么办法暗算了他?”
叶长青道:“天山寒铁无相针。”
张珞呆了一呆道:“你怎么会用这种歹毒之物?”
叶长青道:“说来话长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说得清楚的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先找回黄堡主来救人要紧。”
张珞知道天山寒铁无相针的厉害当下一点头道:“好区区这就去试试。”
转身疾奔而去。
怡红叹一口气道:“爷你看到了没有?”
叶长青道:“看到什么?”
怡红道:“看到他们对堡主的拥戴那绝不是权力和金钱所能作到那是出自内心的忠诚。”
叶长青道:“哦!”
怡红叹息一声道:“你既然说明了这件事只怕很难有机会走出去了。”
叶长青笑一笑道:“怡红我不会走的黄堡主没有回来以前就算我有最好的机会我也不会离开。”
片刻之后张珞重又行了回来。
他不但走得微微叹息而且脸上也泛起了浓重的杀机。
显然这一段时间之中他不但跑很多的路而且也有了应变的准备。
怡红回顾了张珞一眼欲言又止。
张珞却冷笑一声道:“叶长青在堡主没有回来之前阁下最好是不要离开。”
叶长青道:“我知道在下也未打算走。”
张珞道:“叶兄堡主对你很器重你为什么要暗算他?”
叶长青淡淡一笑道:“这就是我急着要找他的原因他如果不器重我叶某人在下就不会管他的生死了。”
张珞道:“叶兄不管你怎么想有一件事我想先告诉你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叶长青道:“我洗耳恭听。”
张珞道:“这大厅外面有四个人在守着……”
叶长青笑道:“张兄在下如若是准备离开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了。”
张珞道:“叶兄我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得不预防一下了。”
叶长青道:“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要想法子找回堡主”
张珞道:“叶兄我只能尽力想法子希望能尽快的找到他。”
叶长青道:“至多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回来了在下也无能为力。”
张珞未再答话。
叶长青苦笑一下缓缓坐了下去。
厅中的人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是如此的难过。
半个时辰的辰光有如过了一年似的。
幸好黄堡主及时赶了回来
他仍然穿着那一袭青衣脸上带有微微的笑容。
张珞很恭敬的迎了上去躬身一礼。
青衣人挥着手道:“什么事如此急迫的找我回来?”
张珞道:“是叶兄要找堡主。”
叶长青已经站了起来两道目光不停地在青衣人身上打量着。
青衣人笑一笑道:“叶兄找在下似乎是十分急迫”
叶长青道:“堡主是不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青衣人道:“没有啊?”
叶长青道:“堡主你受了暗算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吗?”
青衣人道:“这个在下倒是没有感觉什么人暗算了我?”
叶长青道:“我!所以我自己十分清楚。”
青衣人道:“哦!但不知叶兄用的什么手段对付在下的。”
叶长青道:“天山寒铁无相针。”
青衣人道:“无相针倒是听人说过。”
叶长青道:“那是天山千年寒铁琢磨而成细如牛毛不论多么好的内力也无法抗拒。”
青衣人道:“我知道。”
叶长青道:“我用一枚寒铁无相针刺入堡主的身上。”
青衣人道:“真的吗?”
叶长青道:“是真的那针太过细小刺入人身之后随着血液运行二个时辰之内随着行血刺入心脏之上那时就算华陀重生也无法救治了。”
青衣人笑一笑道:“是不是这个?”
他突然伸出了手掌。
叶长青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衣人的手心上托着一枚细如牛毛的细小尖针不禁一呆道:“你早已知道我暗算你了?”
青衣人笑一笑道:“是!幸好我没有受伤但叶兄这等关心之情在下一样感激……”
挥挥手示意张珞等离去。
怡红也转身向外行去。
青衣人却笑一笑叫住了怡红道:“去做一些点心送来。”
怡红道:“爷!想吃点什么?”
青衣人道:“随便别忘了你最拿手的冰糖莲藕就行了。”
怡红一笑而去大厅中只余下了叶长青和青衣人。
叶长青神情很尴尬七分惊愕混合着三分惭愧轻轻嘘一口气道:“堡主怎能避开这无相针的一击。”
青衣人道:“七分运气加上三分机智使我避开了这一击。”
叶长青道:“哦!”
青衣人道:“我瞧到了叶兄手指轻弹时立刻微一侧身但仍然未能避开叶兄这一击幸好我的衣袋之中有一块散碎的银子是这块银子救了我的命寒铁无相针相当的尖厉深入银子如若这块银子薄一些只怕我还是要受到伤害。”
叶长青道;“堡主知道了但却没有问过在下。”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叶兄你没有伤到我而且让我见识到了寒铁无相针的厉害对我在江湖上的行动帮助不小此事已成过去不谈也罢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叶兄急急找我回来想来还有别的事吧!”
叶长青道:“堡主长青闷在心中的事情直言出口希望堡主不要见怪。”
青衣人道:“好你只管说。”
叶长青道:“怡红告诉了我一些事。”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把她当外人看有些事也没有骗她只恐她听到的都是些一鳞半爪……”
叶长青接道:“对!她知道的是不完全所以长青斗胆要向堡主求证一下。”
青衣人点点头。
叶长青道:“怡红说到丐帮和少林寺的事。”
青衣人笑一笑道:“只要在江湖上走动.只怕都很难和这一帮、一派脱离关系。”
叶长青道:“堡主领导的组织和他们有冲突?”
青衣人道:“你对少林、丐帮这两大帮派知道多少?”
叶长青道:“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丐帮忠义相传很受武林同道们敬重的两个门户。”
青衣人道:“不错这一派一帮都是受人敬重的武林门户可是他们太庞大了人数太多就难免龙蛇混杂良莠不齐听说这一帮一派中有高人混入了长春宫。”
叶长青道:“有这等事?”
青衣人道:“空穴自然不会来风只不过我们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所以我要他们多忍耐不可轻举、妄动。”
叶长青道:“狂龙、飞鹰、五鬼船堡主也知道吗?”
青衣人道:“江湖上新近崛起的三个神秘人物叶兄也知道吗?”
叶长青道:“听人说过而且也听过阴阳堡这个组织。”
青衣人笑一笑道:“在侠义道上的人对阴阳堡有什么看法?”
叶长青道;“恶名甚大但却没有什么事迹传说。”
青衣人道:“有!像掳掠你叶兄就是事迹之一。”
叶长青沉吟了一阵若有所悟地道:“堡主不知五大剑使的空位是否还有?”
青衣人笑道:“一直在等待着叶兄的决定。”
叶长青道:“如是堡主觉得在下还胜任剑使之职兄弟倒是想就任剑使之位。”
青衣人道:“好!好极了!我立刻吩咐他们准备。”
叶长青道:“准备什么?”
青衣人道:“准备你的就任剑使大典……”
语声一顿接道:“长青有一件事很抱歉!”
叶长青道;“什么事?”
青衣人道:“今夜。你就住剑使之位但另外四位剑使只怕有两位不能到了。”
叶长青道:“我知道他们很忙。”
青衣人道:“长青事实上他们都在百里以外。”叶长青道:“何兄呢?”
青衣人道:“何寒衣会赶来一则是因为他对叶兄有着很深厚的怀念。”
叶长青笑一笑没有答话。
青衣人突然举手互击两掌。张珞应声而来。
青衣人道:“飞鸽快马传令下去就说把事情延后两天。”
张珞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青衣人道:“慢一点要何寒衣剑使无论如何在初更之前赶回来。”
张珞道:“属下遵命。”
怡红送上了香茗细点。
但她很识趣送上点心立刻退下去。
青衣人笑一笑道:“我相信叶兄一诺千金你心中必然还有很多的疑问现在你可以问问了。”
叶长青道:“在下想先确定我对你的称呼。”
青衣人道:“随便吧!叫我堡主也好称我黄兄也好。”
叶长青道:“不!在下既然确定了要就任剑使之位希望能肯定在下和黄兄之间的身份、关系。”
青衣人道:“好吧!那就公事上称我堡主.私底下叫我黄兄。”
叶长青道:“堡主咱们这个组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我们要做些什么事?有些什么特别严厉的戒律。”
青衣人点点头道:“叶兄先我要说明白的是咱们这个组织中龙蛇混杂黑道中人物占的比率很高……”
叶长青淡淡一笑道:“咱们行事的方法也颇似黑道中人?”
青衣人道:“对!这方法不但有效而且很迅比起侠义道上人物那大雨未到风先至的作法有用多了。”
叶长青点点头道:“哦!”
青衣人道:“叶兄我虽然用了不少绿林道上的人物但我们的作为却是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如果我们有可议之处那就是我们的方法在很多正派人士的眼中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叶长青道:“黄兄私人请教我们如此匆忙在对付些什么人?”
青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叶兄目下我也无法肯定告诉你是什么人?因为我们只是觉了一个问题一个大阴谋正在江湖上进行中我们在追查这件事伺机破坏。”
叶长青道:“黄兄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青衣人道:“有!”
叶长青道:“什么样的线索?”
青衣人道:“叶兄这件事我实在不便说出来因为我们还无法肯定。我们不能轻侮一个人的声誉何况江湖上的鬼蜮伎俩实在很怕人万一要伤了别人不但要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风波而且还会伤害别人的名节。”
叶长青道:“黄兄的意思是……”
青衣人接到:“行动追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叶长青点点头未再多问。
就任剑使的大典庄严但参加的人数并不多。
典礼进行的很快前后只不过一刻功夫叶长青很留心参与的人除了黄堡主何寒衣之外还有两个女的七八个中年大汉和一个长衫老人。
叶长青在一个***辉煌的木台上宣读了誓言。
强烈的灯光使得叶和长青很难看清楚台下人的面貌但别人却把他看得很清楚。
叶长青步下木台时厅中人已然大部散去。
留在大厅中的只有黄堡主何寒衣青衣老人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
何寒衣伸出手去紧握着叶长青的手无限热情地说道:“叶兄黄堡主终于说服了叶兄使你就了剑使之位。”
青衣人却站起身子道:“走!雅室中怡红亲手为叶剑使准备了一席酒席咱们边吃边谈吧!”
叶长青原想就任剑使之后可以了解不少的隐秘却没有想到就任剑使之后心中竟留下了更多的疑问。
一间小室一桌酒席很精致的菜肴很香醇的酒。
但一桌只有几个人黄堡主何寒衣青衣老人和那个穿玄衣的妇人。
叶长青虽和黄堡主谈了不少的话但他对黄堡主并非真正的认识他怀疑自己所看到的只是一张戴着人皮面具或是经过巧妙伪装的脸。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神秘。
叶长青内心中不太喜欢神秘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都不太喜欢神秘。
神秘有时近乎诡异。
这间雅室中叶长青真正认识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怡红一个是何寒衣。
何寒衣仍然是一袭白衫潇洒英俊。
这已是入夜时分室内的灯光很柔和。
叶长青回顾了那青衣老人一眼之后突然呆住了。
那是一张不很好看的脸眼上有五个铜钱般的大麻子。
那是张标志明显的脸也是代表着罪恶的脸事实上叶长青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听过这张脸和这个人的名字。那是江湖侠义道上人人都想博杀的大凶手麻面血手屠无方。
叶长青惊愕的神色已表示他内心的不满。
屠无方笑一笑道:“叶老弟是不是看到了我这张脸心里有些不舒服。”
叶长青道:“你是麻面血手屠无方。”
屠无方哈哈一笑道:“正是区区我在江湖上的声誉不太好如若不是堡主和何老弟在座叶老弟可能已拔剑相向了。”
叶长青冷冷说道:“你也是这个组织中人?”
屠无方道:“对!五大剑使之一叶老弟有些想不到吧?”
叶长青道:“想不到完全想不到。”
何寒衣笑一笑道:“叶兄。人不可貌相……”
叶长青接到:“不是他的貌而是他的凶名江湖上第一号冷血杀手。”
何穿衣微微一笑未再多口。
黄堡主和那玄衣妇人都坐在一侧微笑不言。
叶长青心中充满了气怒长长嘘一口气道:“屠无方咱们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见面。”
屠无方好修养和他盛传于江湖上的凶名完全不同。
只见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叶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咱们再慢慢的谈。”
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
叶长青皱皱眉头。也只好干杯道:“屠无方你究竟杀了多少人你心中是否有个数目。”
屠无方沉吟了一阵道:“三百二十九个不算太多。”
叶长青道:“有些人杀人比你多但却没有人觉得他是凶手。”
屠无方道:“哦!”
叶长青道:“因为他们杀的人都是该杀的人。”
屠无方点点头.道:“叶老弟说的是。”
叶长青很想作他觉得把自己和屠无方这个人聚集在一起对他是一种羞辱。但屠无力仍是不给他作的机会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虽然是刚刚立过重誓就任了剑使之位。但叶长青仍无法按下逐渐高升的怒火连喝西杯酒回顾着黄堡主道:“堡主如若在下要辞去这剑使之位不知应该如何?”
青衣人笑道:“只要叶兄能说出理由立即可以离去。”
叶长青回望了屠无方一眼道:“这个人是江湖上的有名杀手。”
黄堡主点点头道:“其实他杀的人也不算太多。”
叶长青道:“堡主有些人杀不得杀一个就会感觉到很难过有些人杀的愈多愈好就像麻面血手这种人。”
黄堡主笑一笑道:“叶剑使可是看到他杀人了。”
叶长青道:“我没有看过但我听到过他的凶名。”
黄堡主道:“有些事内情曲折酒席上没有外人叶兄为什么不多和屠剑使谈谈呢?”
叶长青怔了一怔暗道:“嗜杀之人大都凶残成性最是受不得人的斥责这屠无方怎会有这样好的修养。”
心中念转口气中仍然带着冷厉道:“屠兄这几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啊!”
屠无方道:“哪里其实我还是常在江湖上出现。不过有时为了避免些意外的麻烦我就把自己改扮了一下。”
叶长青道:“我说呢?有很多人要找你屠兄却是很难见到。”
屠无方道:“你叶老弟也是其中之一了。”
叶长青道:“对!所以我感觉咱们见的地方很不对如果换一个地方我想咱们早就动上手了”
屠无方自斟自饮的喝了两杯酒道:“叶老弟.对我屠某人如此的不满不知是否涉及了私人的恩怨……”
叶长青接道:“不是私人的恩怨而是公愤在下觉得像你屠兄这种人活在世上实在是有害无益。”
屠无方笑道:“如若没有私人恩怨咱们就好谈了。”
叶长青道:“好谈了什么意思?”
屠无方道:“叶兄觉得我屠某杀人太多了还是觉得我杀错人了?”
叶长青道:“你杀的人虽然不少可是也不算太多但最重要的你杀的人都是不该杀的。”
屠无方道:“来!叶老弟咱们再干一杯我想说两件杀人的事情给叶老弟听听。”
叶长青皱着眉头和屠无方对干了一杯。
黄堡主何寒衣玄衣妇人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事情展。
屠无方嘘一口气道:“叶老弟是否听过我杀死七宝银号张家的事那一次我一夜杀了二十七个人之多。”
叶长青道:“这是一桩很有名的血案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只怕大都知道了。”
屠无方道:“表面上那是一座银号但骨子里他却是一个很会赚钱的人……”
叶长青道:“会赚钱并没有错将本求利是君子爱财之道。”
屠无方道:“赚钱是没有错不过七宝银号张家的赚钱方法不太好赚的钱带着血腥味。”
叶长青道:“哦!屠兄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屠无方道:“他放高利贷而且还养子不少打手专以向人讨债勾结官府鱼肉良民。”
叶长青道:“这种事在下倒未听过再说就算真有了这种事也不值得你一杀二十七条人命。”
屠无方道:“七宝银号主要的赚钱来源是一百一十一家妓院一百余家的妓院遍布了江南中原那些可怜妓女都是高利贷下的牺牲者就在下所知他们活活拆散了四五百个家庭有一个过门三天的新娘子也被他们逼债的人给抢了去害得那位新郎官自绝而死。”
叶长青接道:“有这种事?”
屠无方道:“千真万确我刚刚听到时也不太相信七宝银号用的是移花接木手法自己并不出面逼债等我夜入七宝银号找到了帐册证明了这件事才找出那张大东主当面追问但七宝银号的打手已经赶到双方动手的结果就造成了二十七条人命案子。”
叶长青道:“你杀了二十七个全都是七宝银号的人?”
屠无方道:“对!全是七宝银号的帐房打手不过在下也有理亏的地方。”
叶长青道:“什么地方?”
屠无方道:“我取走了七宝银号的银票珠宝。价值三百万两。”
叶长青沉吟不语。
黄堡主道:“不义之财取不伤廉然后再把这些钱用在有用的地方。”
屠无方道:“张家的妇孺毫无伤而且他们的产业也足够余生之用过一辈子。”
叶长青道:“如若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就是江湖上的传言失真了。”
屠无方道:“我出身绿林刚入江湖时确有很多错误也有过误伤人命的事但这些年来我都一直很谨慎如不是调查的证据明确绝对不会轻易杀人。”
叶长青道:“两年前鄂州血案寡母七女全数被杀听说也是你下的手。”
屠无方道:“对!”
叶长青道:“那又是为什么?难道那一母七女.也是放高利逼人为娼了。”
屠无方笑一笑道:“那倒不是不过她们经营了一十二家黑店坐收厚利过往行商死在她们八人手中的不下一百人叶老弟觉得她们是否该杀呢?”
叶长青道:“真有其事那是死有余辜了。”
屠无方道:“十年以来在下做的案子堡主那边都有详细的记录叶老弟如若有暇不妨看一遍。”
一直没有开口的何寒衣笑一笑道:“叶兄屠兄虽是名动江湖但他做事的细心比兄弟要强十倍在兄弟的剑下也许还有枉死之人但屠兄不会他每做一件事都调查的极为详尽然后再下手。”
叶长青道:“这样说来江湖上的传说完全失真了。”
黄堡主道:“那是因为他们大都不明真相有些是仇家故意散布的谣言以惑人耳目。”
屠无方道:“唉!最重要的还是我出身绿林而且初入江湖时年轻气盛结仇太多。”
叶长青似乎是对屠无方的成见很深冷笑一声道:“所以你就杀了很多的人。”
屠无方笑道:“叶老弟出身不好就被自命白道的侠义中人有些看不起就象你叶老弟一样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
叶长青道:“和你成见很深的人不是我而是整个江湖的同道。”
屠无方笑一笑道:“整个的江湖同道对我屠无方有所误解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听过我的解释但是你叶老弟听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呢?”
叶长青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是因为在下还未被你说服。”
屠无方笑道:“对于江湖同道对我的仇恨我倒不放在心上因为在下初出江湖之时确也曾犯过不少的错失误杀过一些人所以自己想起来也有些不安自然不能怪别人对我的误解……”
语声一顿接道:“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佛家也说过回头是岸这些年来我自己觉得做的好事比过去做的坏事多过十倍也许我的手段太激烈了所以这个恶名一直没法子洗刷掉。”
叶长青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觉黄堡主何寒衣以及那玄衣妇人神色都很平静对两人的争执表现出了一副古井不波的味道。
屠无方又道:“叶老弟要不要我再一件一件的说下去。”
叶长青摇摇头道:“不用了。”
屠无方道:“叶老弟是否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
叶长青道:“这个我还无法完全相信所以在下还……”
屠无方道:“还无法完全消失对我的仇视”
叶长青道:“如若你说的都是实言我不但不仇视屠兄而且对屠兄还有无限的尊敬。”
屠无方道:“这只怕还要你叶兄证实了之后才行。”
叶长青道:“对!”屠无方道:“这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行。”
何寒衣微微一笑道:“叶兄相信兄弟?”
对何寒衣叶长青确有着无限的敬重点点头说道:“相信。”
何寒衣道:“好我保证屠兄说的名句句真实二十年前屠兄做了什么?兄弟不愿担保但近二十年屠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日后叶兄如若想出什么不符之处唯兄弟是问。”
叶长青突然站起身子对着屠无方恭敬行了一礼道:“屠兄兄弟少不更事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屠兄原谅。”
屠无方道:“原谅倒不敢当只望叶老弟相信我就行了。”
叶长青目光转到那玄衣妇人身上道:“这一位是……”
玄衣妇人接道:“贱妾的恶名只怕不在屠无方之下。”
叶长青心中一震道:“夫人是……”
玄衣妇人道:“别叫我夫人我还未曾嫁过。”
叶长青道:“哦!”
玄衣女子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敢娶我的人我还没有遇上。”
叶长青道:“请教名号。”
玄衣女子道:“华妙真。”黄堡主、何寒衣甚至屠无方都不再接口了叶长青心中明白又遇上了一桩麻烦事情。
叶长青点点头道:“果然也是一位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
玄衣女子道:“一个凶名卓著的恶人。”
叶长青道:“华姑娘也是改邪归正了。”
华妙真笑一笑道:“我看我用口舌解说只怕也是无效不如找一位担保人担保一下吧?”
叶长青道:“只要何兄一句话兄弟决定不怀疑什么。”
何寒衣道:“好!叶兄这么给兄弟面子兄弟就胆大的承担下来华姑娘亦非昔年的江湖杀星而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救世观音了。”
这是两个极端一个凶名满江湖的人变成了救世观音叶长青实在难信。
何寒衣笑一笑道:“兄弟如不说明未免有些含糊笼统只举一例叶兄自己想想就行了。”
叶长青道:“兄弟洗耳恭听。”
何寒衣道:“五年前鲁西豫东生了一次瘟疫死了十余万人……”
叶长青接道:“那真是一次大劫难兄弟也听说过了。”
何寒衣道:“华姑娘采集了大批药物练成丹丸亲率四十八名助手深入疫区救人三十万四十八位助手中有一半受疫毒感染不幸亡故华姑娘亦为疫毒所侵大病一场疗治三个月才得复元……”
轻轻嘘一声接道:“以她深厚的内功本来疫毒难侵只因为了救人劳累近月未得休息体能大减才使疫毒乘虚而入但华姑娘仍然抱病施药奔走数百里直到病势作不支倒地才被人救出疗治。”
叶长青道:“原来施药疫区奔走半载被誉为救世观音的就是华姑娘在下失敬了。”
华妙真笑道:“我过去杀人太多而且是不分好坏完全以一己的喜怒决定那一次虽然救活了不少也不过稍赎前衍而且死了二十四位帮我忙的人至今想来仍是不安。”
叶长青道:“华姑娘如此善举放眼天下无人能及这件事就没有传出来吗?”
何寒衣道:“华姑娘为善不欲人知所以她在奔走救人之时一直是黑纱蒙面身着白衣所以才有观音降世解疫救难的传说。”
叶长青道:“惭愧啊!惭愧。”
黄堡主道:“叶兄既能了然内情大家都不再提这件事咱们好好吃一顿我还有事告诉诸位。”
何寒衣竟然站起身子道:“禀堡主在下只怕无暇进餐那边事务紧急在下这就要动身了。”
黄堡主道:“寒衣敌势可能有变咱们的行动也要改变一下了。”
何寒衣呆了一呆道:“改变什么改变?”
黄堡主道:“寒衣目下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至少我们要先摸出来他们的行踪。”
何寒衣道:“那一辆华丽的篷车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黄堡主道:“那是金蝉脱壳之计事实上他们已经早把东西移往别处了。”
何寒衣道:“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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