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飞道:“袁大哥现在就去吧小弟等你的好消息。”
袁小鹤道:“你呢”
“小弟在大门外远远等着你再不我就先回总镇府去。”
“你还是在大门外远远等着我的好至少也给我壮壮胆量。”
其实袁小鹤并非胆量不够而是因为要见的对象是凤嫣红不管如何凤嫣红总做过他的师娘而且想起上次那晚的事他也难免打心底起疙瘩若对象是别人他就没理由胆怯了。
当下他重新戴好了面具硬着头皮大摇大摆的直向宵关大门走去。
守门的是个黑瘦汉子因为大门口悬着灯笼双方都看得很清楚。
那黑瘦汉子一见袁小鹤连忙走近前来抱拳一礼道:“老爷子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因见这老头儿曾被统领招待了很久一段时间必是很有身份地位所以不敢怠慢。
袁小鹤干咳了一声道:“老汉在路上又想起一件事不得不再回来告诉风统领。”
那黑瘦汉子忙道:“老爷子请在这里等一下小的进去给您通报。”
袁小鹤也拱拱手道:“有劳了!”
黑瘦汉子走后由于这第一关骗得很轻松袁小鹤的胆子也不免渐渐壮了起来。
那黑瘦汉子很快便已回来躬身一礼道:“统领有请老爷子请自己进去好了!”
袁小鹤立刻又有些胆怯起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借以缓和内心的紧张。
好在凤嫣红住在什么地方他是知道的。
进入里面院门只见客厅里***明亮凤嫣红正坐在一张绣花锦披的檀木椅上。
他故意不先开口以便减少露出破绽的机会。
只听凤嫣红道:“死鬼你先前不是急着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者娘想疯了可见你是色胆包天连严寒那老贼的处分也不在乎了!”
由这几句话袁小鹤不难知道马昭雄先前和她做了些什么。他还是不开口却弯着腰双手紧紧捂住肚子。
凤嫣红哦了声道:“你是怎么啦”
袁小鹤故意咬牙咧嘴道:“我走在路上忽然肚子痛了起来只好再回来休息休息。”
他边说边在一张椅上坐下。
凤嫣红掀着鼻翅笑了几声道:“我说你不中用了你还不承认才不过两次就出了毛病这要是再多几次你不当场死在床上才怪!”
袁小鹤真没料到一见面就听了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话。
他因装做肚子痛眼睛不必看凤嫣红又故意低着头这样一来凤嫣红再精明也不易瞧出破绽。
凤嫣红接着再道:“要休息就该进房上床休息如果是坐着休息路上到处可以坐何必老远跑回来”
袁小鹤呻吟着道:“我需要喝杯茶等喝了茶再说。”
凤嫣红沏了杯茶端过来然后伸手摸向袁小鹤小腹道:“让我摸摸看!”
这一来袁小鹤不由大为紧张他一只手紧紧护住下体以免被凤嫣红摸上。
凤嫣红吃吃笑道:“你别抓得那么紧说不定毛病就出在那上面。”
好在她说过后就缩回了手又坐回原处道:“你今晚就不必走了吧不管你还能不能办事给我床上多个人也是好的。”
袁小鹤咬了咬牙道:“那要看我能不能好如果马上好了还是要回育化城去。”
凤嫣红哼了声道:“本来我这里有丹药服下去定可马上好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偏偏不给你看你还想不想回去!”
袁小鹤道:“如果有马上给我别让我老难受。”
他嘴里这样说其实还真不希望凤嫣红把药拿来。
凤嫣红道:“肚子痛是小毛病不吃药自己也会好的怕的是你没良心好了就要走从前是你求老娘现在反而是老娘求你了!”
只听袁小鹤咧嘴叫道:“对啦先前我都对你讲过什么”
凤嫣红先是一怔接着却吃吃笑道:“死东西你的确是越来越不中用连自己讲过的话都会不记得!”
袁小鹤道:“肚子这一痛把记性也痛回去了我当然不是完全不记得只是要提醒你一下罢了。”
凤嫣红道:“用不着提醒我明天就见教主去别看严寒那老贼以教主大师兄的身份倚老卖老若把教主惹恼了他照样会倒大霉的。”
袁小鹤心头一震终于听到了机密也暗暗庆幸不虚此行。
因为他已知岳小飞受到育化城主严寒的宠爱如今凤嫣红要在教主面前密告育化城主他本能的联想到这事必与岳小飞有关。
他捂住肚子抖着嗓子道:“可是我担心你告不倒他那就变成我是倒大霉的了!”
袁小鹤故意抖着声音目的不外是使对方听不出毛病他虽然学马昭雄学得已经很像自己却总有些心虚因为一个人当肚子痛得很厉害连声音都抖时对方必定不易察觉有什么不对。
凤嫣红冷笑道:“何慧仙是教主下令打人灵堂为奴的人他擅自放走这个罪名还轻吗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到这里忽然“咦”了一声道:“你说想喝茶为什么又不喝了”
袁小鹤连忙抓过茶杯皱着眉头喝了两口。
凤嫣红笑道:“你皱的什么眉头难道我还会在茶里下毒”
袁小鹤呻吟着道:“你说到那里去了我是肚子痛得皱眉头。”
凤嫣红站起身来道:“还是把丹药给你服下吧可是你好了以后必须留在这里这些天我夜晚闲着无聊研究出几种新花样正好今天晚上可以试试看管教你变成活神仙!”
袁小鹤强忍着一口窝囊气道:“丹药在哪里”
凤嫣红道:“当然在我房间里来吧跟我到里面去!”
袁小鹤道:“你进去拿出来正好这里有茶可以服药等我好一点再进去不是更好吗?”
凤嫣红刚要进去却又转过头来道:“你老把个面具紧绷绷的藏在脸上做什么还不拿下来漂漂亮亮的一个人变成个老头子叫人看着都不舒服!”
袁小鹤道:“等你把丹药拿回来我就不是这样子了。”
凤嫣红转身往屏风后而去。
在袁小鹤来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急急溜出去以后仍大摇大摆的山大门而出。
离开大门百余步后一棵大树后转出了岳小飞。
袁小鹤迫不及待的把方才听到的机密告知了岳小飞。
岳小飞不由大吃一惊他万没料到竟会生这样的大事。
回到总镇府他随即把这事面报了父亲花玉麟。
花玉麟照样也大吃一惊。
在皇元教中居然有人密告育化城主这在天谷中是件破天荒的事。
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父亲以为这事该怎样处置”
花玉麟略一沉吟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斩草除根!”
岳小飞哦了声道:“孩儿听不懂父亲这话的意思”
花玉麟道:“很简单杀了凤嫣红就没人向教主密告了。”
岳小飞心头一震谨声道:“孩儿觉得这样似乎不妥”
“你的意思呢”
“凤嫣红的武功照样高不可测父亲虽能杀了她但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被她逃脱或是被外人看到父亲岂不也遭到天祸”
花玉麟蹙眉缄默很久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为父不能不防万一。”
立刻他的双眉一扬道:“那就另走第二步你明天一早就赶到育化城把这事向严城主禀报也许城主有办法处置否则他必措手不及。”
岳小飞道:“可是孩儿担心凤嫣红会赶在前面她若也是明天一早走总坛比育化城要近得多。”
花玉麟道:“这方面不必愁我可以设法管制她的行动。”
“父亲怎样管制她的行动”
“我马上派人通知宵关就说明天一早要去视察我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当然必须在场奉陪。”
岳小飞终于放下了心。
花玉麟再道:“你马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出不必再来见我。”
次日天还不亮岳小飞就动身往育化城出。
再过不久花玉麟也带着袁小鹤、丁涛、甘霖等人去了宵关。
岳小飞一路急急奔行到达育化城后才是早餐刚过的时间。
不难想见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想不到救出母亲之后却闯下了大祸。
尤其他感到愧对育化城主严寒如果育化城主不能免去这场祸事可说事情完全因自己而起。
他不便直接闯进内府经过总管周海山通报后最后还是被引入内府客厅。
严寒可谓考虑周到为了让岳小飞能及早见到母亲特地通知何慧仙在内府客厅一起接见岳小飞。
岳小飞先向严寒见礼再拜见母亲。
几日不见何慧仙已是容光焕再加上衣饰光鲜更显得风华绝代。
看了母亲一下子由地狱升到天堂的模样岳小飞本该高兴但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更大的祸事马上就要来临。
他很快把事情向严寒禀报了一遍。
却见严寒面色铁青猛地拍了桌子道:“好一个马昭雄这王八羔子太可恶了竟敢动到老夫头上简直是要造反了!”
岳小飞道:“城主必须尽早做一处置!”
严寒吼道:“有什么好处置的叫宵关凤嫣红那贱女人告去不信她能动得了老夫一根汗毛!”
岳小飞没料到严寒竟然对这事毫不在意不得不再正色道:“禀城主晚辈认为你老人家还是不可大意凤嫣红心如蛇蝎而且她是教主的心腹对于这种小人不得不防。”
严寒哼了一声道:“她是教主的心腹老夫呢老夫是教主的大师兄教主又敢把老夫怎么样”
何慧仙也觉出事态严重站起身来语气激动的道:“这场祸事可说完全因小妹而起小妹对城主的一番厚恩今生报答不尽为了不使事情闹大小妹情愿再回灵堂为奴也许事情就会平息了!”
严寒摇摇手道:“大妹子怎可说出这种话老夫既然把你从灵堂调出来就不能让你再回去那样做我严寒算个什么人要知道咱们是儿女亲家我若连儿女亲家都保不住那就干脆不如碰死了!”
岳小飞心头大急道:“可是你老人家总该先做处置!”
“你的意思让老夫怎么处置”
“最好你老人家先去见教主这样凤嫣红再去密告也必定失效了。”
何慧仙接口道:“飞儿这话也有点道理城主先见教主总是好些。”
严寒两太阳穴抽搐了几下道:“好吧老夫这就去见教主你们母子就在这里聚聚。”
岳小飞躬身道:“晚辈是否等你老人家回来再走”
严寒起身道:“你走你的用不着再等我的消息小事一件紧张什么。”
岂知严寒根本不去见教主。
他骗何慧仙和岳小飞说去见教主不过是安慰他们母子罢了。
他来到前院大厅召来总管周海山吩咐道:“马上到灵堂把马昭雄带到这里来!”
周海山看出城主脸色不对根本不敢多问应声而去。
大厅里只剩下严寒一人他跺着脚自言自语吼道:“可恶的混帐东西简直要造反了。皇元教里居然有人敢动老夫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越想越气干脆命人搬过一罐酒来来个无菜干喝。周海山那敢怠慢顿饭工夫便把马昭雄带了来。
马昭雄因为已和凤嫣红约好密告严寒预料严寒的城主宝座已经不稳这时反而没把严寒放在眼里。
他做梦也料想不到机密已经外泄。
他进入大厅向严寒施了一礼然后大模大样的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严寒蓦地响起一声雷霆大喝道:“跪下!”
这一声大喝简直和想象中当年张飞在长坂坡喝断桥梁的声音差不多。
在这刹那不但马昭雄吓得脸上落了颜色连周海山也跟着头皮麻。
周海山跟随严寒这么久虽然知道他性子刚烈但脾气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
马昭雄虽然吓得昏却并没跪下他还以为可能是要周海山跪下呢。
严寒这次声音小了不动声色道:“王八羔子叫你跪下听到没有”
马昭雄望了周海山一眼回头道:“城主叫谁跪下”
严寒一拍桌子又是一声如雷大喝道:“就是你这混蛋!”
马昭雄只好愣愣的跪了下去。
但他却分辩道:“禀城主卑职不知犯了那一条诫律受罚无所谓总不能被罚得不明不白!”
严寒一阵冷笑道:“老夫当然要给你一明白你昨天下午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昭雄心头一震嗫嚅着道:“属下并没到什么地方去。”
严寒喝道:“混蛋你明明偷偷去了宵关到二更将尽才回来。”
马昭雄如闻晴天霹雳壮着胆子道:“这事城主听谁说的”
严寒道:“当然有证人老夫决不想诬赖那一个。另外宵关统领凤嫣红也被老夫连夜派人押了来你敢不敢和她对质?”
马昭雄一听连凤嫣红也被捉了来更是吓得魂飞胆裂两眼一黑连脑袋也搭拉了下去。
严寒见马昭雄已被吓得差不多了语气反而缓和了下来:“马香主老夫究竟那一点对不起你你竟动脑筋动到老夫头上居然联络凤嫣红想在教主面前告我一状也没想想老夫是教主的什么人可见你这混蛋还是没有头脑!”
马昭雄叩头如捣蒜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严寒道:“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还不承认实对你说刚才凤嫣红在老夫拷问之下已经完全招供你还敢抵赖吗”
马昭雄情急间叫道:“那是风统领向卑职栽脏城主千万不能轻信!”
严寒嘿嘿笑道:“风统领跟你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她为你脱罪还来不及那里来的栽脏一说由此可见你这混蛋实在既卑鄙又可恶一旦大祸临头居然连山盟海誓的心上人也不顾了!”
马昭雄两眼直的叫道:“卑职和风统领只是在未入天谷前就认识根本没有半点亲密关系。”
严寒道:“没有亲密关系为何要联合她来告诉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凤嫣红本来是圣手书生庐云的妻子你是庐云的弟子庐云算是瞎了眼教出一个把自己老婆带走的禽兽不如的败类马昭雄老夫说的可有半点差错没有”
马昭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万万料想不到严寒竟能把他的底细调查得如此清楚使得他根本无从抵赖。
当然他也无法答得上话。
只听严寒喝道:“周总管给老夫把他脱光衣服吊到梁上!”
马昭雄慌不迭的叩头道喊道:“城主饶命!卑职知罪了!”
严寒冷笑道:“你既知罪那就表示有罪老夫如何饶得了你!”
周海山躬身道:“禀城主吊在大厅里恐怕不太好看吧!”
严寒叱道:“简直是猪脑子大厅后面有很多空屋难道还吊不下他”
周海山担心马昭雄反抗一指点了他的穴道冷笑道:“马香主请恕周某不客气了!”
说完话探手把马昭雄由地上抓起不经前门由大厅后方直接把人架到一间空屋然后再找来一根绳子。
马昭雄虽然穴道被制却仍能说话他哀求着道:“总管大人您这是何苦!”
周海山冷笑道:“对不起这是城主的命令周某不敢不遵。”
“卑职求您帮帮忙就是要吊也别脱光衣服那样多不好看。”
“那里话脱光了才好看你不是专爱给女人脱光衣服吗连师娘的裤子都脱怎么现在连自己都不想脱了”
“你别听城主说那是冤枉我的。”
“周某不听城主说难道还听你说”
周海山把绳子的一端搭到梁上后三下五除二把马昭雄脱了个精光溜溜。
然后再来个四个马攒蹄式的捆绑接着吊上了梁。
周海山早就对马昭雄不怀好感因之捆得特别紧马昭雄整个人就像剥了皮的粽子一般。
他抬头往上望了一眼道:“马香主现在是否凉快些一定很爽吧”
马昭雄只是吡牙裂嘴。
周海山笑道:“你那屁股还满白嘛小心有人走你的后门。”
马昭雄越气得昏吃力的咽一下口唾沫道:“周总管您怎么也讲出这种话来”
周海山道:“要走你后门的不是我。”
“谁”
“待会儿就有人来不少女人都让你痛快过这次轮到你让别人痛快了!”
马昭雄只道周海山这话是真的急得他拚力挣扎连梁柱都吱吱作响。
周海山道:“你用不着急那人马上就来先打打秋千过瘾也好。”
就在这时空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周海山顺口道:“马香主走你后门的人来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进来的赫然是严寒。
周海山立刻伸伸舌尖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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