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门口的寡妇面对一个粗壮大汉站在门前竟然半点不曾理睬干脆把脸偏过一方装做没见。
显然这寡妇有点老油条味道。
丁涛低头看去这女人姿色果然不错他真恨不得立刻抱个满怀当场亲热亲热。
那寡妇再油条也是女人见丁涛一直站着不走终于整了整脸色冷声道:“你这人好无聊.老站在这里做什么”
丁涛先前冒充老太太的儿子连他自己也知道吃了亏此时他想到若能冒充这寡妇的丈夫岂不又可把便宜赚回来。
他拿定了主意随即噘了噘嘴道:“大嫂你可是在等你的丈夫”
寡妇双目闪出异光道:“你怎么知道”
丁涛道:“我也不是要眼喘气当然一看就看得出来女人盼丈夫就是像你这种模样。”
寡妇撇撇唇道;“就算被你看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女人不希望离家的丈夫回来!”
“你丈夫离家多久了”
“十年。”
“你和他可是新婚不久就分开的”
“你怎么知道”
丁涛见时机已到一把搭上寡妇香肩道:“那就别等啦你丈夫已经回来了!”
寡妇吃了一惊急急拨开丁涛的手道:“你这人好不要脸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丁涛嘻嘻笑道:“咱们连在一个被窝睡觉都睡过现在为什么忽然装起假正经来”
那寡妇扬起纤手猛然向丁涛面颊甩去。
丁涛因未留意正被一掌掴个正着。
别看这小寡妇不会武功但在气极之下出手照样把丁涛打得面颊火辣眼前金星直冒。
丁涛捂着面颊叫道:“你怎么打人”
寡妇叱道:“没撕了你的嘴就已经很好了!”
丁涛道:“这怎么可以我是你丈大回来了!”
“放屁我丈夫怎会是你”
“咱们新婚不久我就离家了如今隔了十午.你当然认不出来。”
“放你娘那七十二个连环屁!”
“你听我解释先问问你知不知道当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故事”
“这故事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年薛平贵从西凉国回来玉宝钏也不认识经过薛平贵一解释他们立刻就夫妻相认了。”
寡妇冷笑道:“我问你当年王宝钏为什么不认识薛平贵”
丁涛道:“他们分别了十八年薛平贵回来时人老了模样儿也变了胡子也长出来了所以当时王宝钏才不认识他。”
寡妇不动声色道:“这样说你也是模样变了”
丁涛道:“那还用说当年我也是个小白脸经过这十年又怎能不变黑”
寡妇叱道:“你可知道我丈夫是个小矮子怎会变得像你这样高人家薛平贵只是模样变了身量又怎能变”
丁涛道:“身量是长出来的你怎知这十年我不会长高”
寡妇道:“我丈夫离家十年多了那有二十几岁还会再长高的
此外能长高些也不可能长得比从前高出两个头”
丁涛急得嗓子眼里直咳道:“我是唯一例外的。”
寡妇嗔目怒瞪着丁涛道:“再告诉我你姓什么如果说对了我就承认你是我丈夫。”
这一来丁涛真急了急得他抓耳搔腮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姓……姓丁。”
寡妇一口唾液啐到丁涛脸上道:“什么东西敢来占老娘的便宜老娘今晚真晦气无缘无故碰到了鬼快滚出去!”
她说完话.又啐了一口转身进入门内砰的一声便把大门关上。
丁涛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道:“他***碰啦!”
甘霖道:“像你那样讲话哪有不碰的。”
丁涛哼了声道:“你比我高明不了多少不信就去试试!”
甘霖道:“我当然要试即便试不好也决不会丢你那种人!”
甘霖来到第二家门口那寡妇也是不理不睬。
甘霖非常懂礼貌拱了拱手道:“大嫂子可是在等人”
那寡妇见来人表现得彬彬有礼不得不理点了下头道:“不错我是在等人。”
“等谁”
“我丈夫。”
“大嫂子不心等了。”
“为什么不必等”
“我就是来送信的。”
“这位大哥送什么信”
“我和你丈夫是生死之交他前些天嘱托我一件事我长途跋涉千辛万苦找到府上就是要不负他的交托。”
那寡妇两眼眨眨的道:“这位大哥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始终不说出来”
甘霖蹙眉叹口气的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丈夫死了!”
那寡妇立即掩面痛哭起来。
甘霖安慰着道:“大嫂子要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活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保重身子要紧!”
那寡妇抽噎着急急转身向里跑去。
甘霖甚为得意挺着胸晡走了回来道:“老丁你看怎么样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回去了。”
丁涛斜了甘霖一眼道:“你要让她高高兴兴回去才算本事!”
甘霖道:“不管怎么样比你强多了至少没挨耳光也没让人把口水吐到脸上。”
灰衣老人道:“你们别吵了现在该哪一位去”
袁小鹤道:“还是由晚辈第三个受测好了!”
他来到第三家门口颇有礼貌的揖了一揖道:“大嫂子可是在盼望大哥”
那寡妇脸上一喜道:“这位先生你怎么知道”
袁小鹤道:“小弟好不容易才找到府上特来绐大嫂送信儿。”
那寡妇双目突现奇光:“莫非你有他的消息他在哪里这些年可好么”
袁小鹤道:“这些年小弟一直和他在一起怎会不知他的消息他在乌鲁木齐。”
“在乌鲁木齐他怎会离家那么远怪不得这多年没有音信。”
“就是嘛他想家更想大嫂如果回家方便早就回家了。”
“可是你这么远回来报信真不好意思!”
“我是有事到长安来顺便到府上报信儿。”
“他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大嫂子清放心今年中秋节他一定回家团圆。”
“真是谢天谢地更感谢你老远来送信儿!”
“那么大嫂子现在就不必在门外盼望了中秋一到小弟保证他回来!”
那寡妇眉开眼笑的再向袁小鹤道了谢才转身回了家。
袁小鹤也笑呵呵的回到原处。
岳小飞来到第四家门口左右端详了好一会又向门内望了望才语气兴奋的道:“总算给我找到了!”
那寡妇情不自禁问道:“小兄弟你找到了什么”
岳小飞道:“找到了我那结拜大哥的家!”
那寡妇惊喜道:“小兄弟那结拜的大哥叫刘三升”
岳小飞也吃惊道:“一点不错他就叫刘三升离开家好多年了对不对”
那寡妇道:“谁说不是他离开家已经快十年了!”
岳小飞哦了声道:“这么说你就是刘嫂子了”
那寡妇脸色微红道:“不错我正是他的妻子。”
岳小飞喜道:“真巧在门外遇到了刘嫂子小弟失礼还没向嫂子问安!”
那寡妇语气亲切的忙道:“小兄弟快别这么客气你还没告诉我三升在外面的状况”
岳小飞道:“刘大哥真是时来运转前些年在外面混得并不好所以他才不好意思回家可是从前年起他就了大财啦他最近就要回家真可称得上衣锦荣归!”
那寡妇也惊喜得连声道:“真的总算我没白盼望小兄弟快请到里面喝杯茶!”
岳小飞拱拱手道:“待会儿再喝小弟还有另一件事必须马上去办天这么晚了嫂子也请回去吧!”
那寡妇临进门时还说了一句:“待会儿小兄弟一定要来我等着!”
岳小飞并未表现出洋洋得意模样走回原处道:“老先生第二站已经测完该到下一站去了!”
袁小鹤抢着一拉岳小飞道:“小飞你一向规规矩矩肚子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怪点子怎么忽然间怪点子竟那么多”
岳小飞道:“其实小弟也不愿这佯做但不这样做就无法通过测试只能说是逼出来的罢了。”
灰衣老人道:“现在老朽就宣布下一站下一站叫‘窑姐拉客’。”
丁涛笑嘻嘻的叫道:“那太好了!”
灰衣老人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窑姐儿就是妓女那站在门外的妓女几乎没有一个不向过路男人纠缠的这就叫窑姐拉客。”
丁涛道:“那窑姐拉客拉到谁谁就进去一个要钱一个要货那不是正好么”
灰衣老人摇头道:“若被她拉进去测试成绩就是零分。”
丁涛眨着牛眼道“怎样才能得到高分”
灰衣老人道:“待会儿到了那条巷子巷子两旁的门口都是窑姐儿她们见了男人就拉。”
丁涛道:“那当然要拉凡是到那里去的哪一个不想解决问题姑娘们抢客人理所当然。”
灰衣老人道:“那条巷子很窄窑姐儿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客人你们要做的就是要她们不拉顺顺利利的通过但又不能对她们凶甚至不得罪她们能做到这样那就达到要求了。”
丁涛蹙起眉头道:“这好像很难!”
灰衣老人道:“做不到就别想要成绩。”
丁涛摇摇头道:“那就试试看吧!”
灰衣老人带着四人又一阵转弯抹角很快便到了一处窄巷。
还没到巷口就已听到吱吱喳喳打情骂俏的声音一团乱糟糟的。
及至到了巷口只见巷道两旁有不少门户排列着门上都挂着一盏灯足有十儿名打扮得妖妖娆娆花枝招展的窑姐儿都
歪歪斜斜的站在门口有的正在向来往的寻芳客们拉拉扯扯再加上撒娇卖嗲构成—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谓不堪入目在袁小鹤和岳小飞眼中的确如此但在丁涛和甘霖眼中却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看来反而十分逗趣。
岳小飞和袁小鹤几曾看到这等阵仗他们虽想掉头而去但这里偏偏是一处测试站.为了过关他们又不得不硬起头皮勉强
一试。
灰衣老人低声问道:“你们看清了没有”
丁涛道:“这种事我们当然看得清只怕连瞎子也要睁开眼看看!”
灰衣老人道:“现在由谁先通过这条巷道”
丁涛道:“前两站都是我打头阵这一站也让我先来吧!”
忽听甘霖道:“老先生通过以后是否还要再回来”
灰衣老人道:“通过后就在对面找处隐秘的地方等着然后一个个在那里相会。”
丁涛见灰衣老人交代完毕立即挺着胸脯走了过去。
说实在的他真想窑姐们来拉心里不住嘀咕着道:“他***经过这种地方不让她们来拉简直不通人性!”
他心里想是这样想但为了争取成绩还是不得不照灰衣老人的规定去做。
还没接近那些窑姐儿窑姐儿们当中早就有人吃惊的叫了起来:“哎呀这人个子好大!”
紧跟着又有人喊:“这大个子好像是第一次来!”
又有窑姐叫道:“是啊!从前没见过!”
接着一下子便是好几个窑姐儿一拥而上有的抓手有的拉衣服.有的跳起来拍肩膀更有的扯裤腰带。
有的嚷道:“大个子到我房里去.我会好好招待你!”
打的喊道:“大个子还是我那里好!”
一时之间.吱吱喳喳.你争我夺把个丁涛陷入脂粉阵中。
此刻丁涛真是天人交战最后他还是决定要成绩等通过这一站后尽可下次再来。但他又实在无法脱身。
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一切立刻拔出厚背鬼头刀大喝道:“你们还不躲开谁跑慢了老子就杀谁!”
那些窑姐们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岂止如此。连混在巷道里的寻芳客也纷纷逃避。
丁涛为了表示威风索性把厚背鬼头刀挥舞起来。
他这厚背鬼头刀重有四五十斤长度也有四尺以上只因巷道人窄这一舞动难免就砍上了两边的墙壁。
他力大无穷这一砍不打紧连墙上的砖都砍得一块块的纷纷崩落。
这一来巷道内连个人影都不见连门户都全数紧闭丁涛挺着胸晡就毫无阻碍的走了过去。
站在这边巷口的甘霖皱着眉摇头道:“窑姐们都被吓跑了别人还怎么测”
灰衣老人摸着嘴不紧不慢的道:“稍待一会儿她们马上就出来了。”
灰衣老人果然是经验之谈半盏热茶工夫之后各齐家的门又开了。
窑姐们起先还探头向巷道两边瞧瞧直到确定那舞刀的疯大汉已经不在才又都拥了出来。
灰衣老人望了甘霖一眼低声道:“还等什么”
甘霖干咳了两声立刻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他此刻走路的姿态和往常大不相同竟是双手捂住小腹弯腰驼背外带张牙咧嘴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那些窑姐们因为隔得远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待他渐渐走近时立刻又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拉扯起来。
谁知甘霖这时却是声声惨叫。
窑姐们有的看出不对立刻问道:“你这人怎么啦”
甘霖抬手撩开衣服露出小腹。
众窑姐们触目之下不由齐齐惊叫起来只见甘霖的小腹赫然露出了好几截肠子。
有的惊问道:“你……你好像被人杀了一刀”
甘霖全身猛抖道:“我被刚才那个疯大汉在肚子上杀了一刀!”
众窑姐顿时眼瞪舌吐齐向两边躲开有谁敢和被杀的人接近呢
甘霖就这样捧着肚子直走出巷道转过巷口便和丁涛会合。
原来甘霖腰束条红带他把红带两头故意打了几个结露在小腹上夜晚光线甚暗猛一掀开衣服谁也相信那是肠子流了出来这办法至少比丁涛高明多了。
眼见甘霖过去之后岳小飞道:“袁大哥看你的了!”
突见袁小鹤疯狂般的直向前奔去。
他这动作不但窑姐们吃惊连岳小飞和灰衣老人也透着莫名其妙。
众窑姐们见一人狂奔而来自然不便上前拉扯反而不得不闪身让路。
有的情不白禁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
袁小鹤边跑边道:“你们还不快躲那拿刀的疯汉绕到后面巷口又追过来了。”
顿时众窑姐们又已大乱再奔回门内关上了门。
袁小鹤通过巷道称得上是最快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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