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人,把我的象棋拿过来,我和存毅好好杀上几把。”
也不等萧天是不是答应:“存毅,坐,这一盘十两银子的赌注,可不许拖欠了那。”
外面乱成一团。这一老一少,一个大帅,一个毅帅,却在这洹上村全神贯注下着象棋,似乎外面生的事情和他们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这个的武昌,形势也生重大变化。
1o月11日晨,武昌起义宣告胜利,党人士兵马荣奉临时起义总指挥部命令,带兵闯入黎元洪好友刘文吉家,请黎元洪出去“主持革命大计”。
后来盛传黎元洪曾躲到床下隐藏,其实根本一派胡言。黎元洪只是表示拒绝出山,但被革命党人不由分说簇拥到楚望台起义临时总指挥部,又被强迫拥戴为湖北军政府大都督。
黎元洪是不想加入所谓革命军的,但形势的迅猛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1日清晨,民军向瑞澂统率的清舰炮击,双方炮战达两小时之久,将清舰击退,黎元洪不得不对民军的实力刮目相看,对清政府的信心严重动摇。与其既当革命党人的高级囚徒,又被清廷看作“附逆”,不如索性把前程押向革命一边。
17日,革命党人在武昌阅马场举行设坛、祭天、誓师活动。设黄帝轩辕氏牌位,树“湖北军政府都督黎”大旗。黎元洪戎装佩剑,宣读《祭告天地文》、《祭告黄帝文》,然后慷慨激昂地宣读誓词:
“义声一动,万众同心,兵不血刃,克复武昌,我天地、山川、河海、祖宗之灵,实凭临之!元洪投袂而起,以承天庥,以数十年群策群力呼号流血所不得者。得于一旦,此岂人力所能及哉!日来搜集整备,即当传檄四方,长驱漠北,吊我汉族,歼彼满夷,以我五洲各国立于同等,用顺天心,建设共和大业!”
同日,清海军提督萨镇冰乘“楚有”号舰抵达武汉江面。萨镇冰是黎元洪在天津水师学堂时的老师,因此黎元洪写信劝其加入革命。信中说:
“谁无肝胆,谁无热诚?谁非黄帝子孙?岂肯甘为满族奴隶而残害同胞耶?刻下局势,只要吾师肯出,拯救四万万同胞,则义旗所至,山河改观,以四万万同胞与数千满族竞争,以方兴之民国与运尽之清廷抵抗将见不需八月,而亚洲地图之上,必有****国旗飘扬也。”
萨镇冰见信后表示:“真不忍见同胞骨肉相残。”此后的战事中萨镇冰与民军有了某种默契,海军炮多远射荒郊或射向水面,减轻了民军的压力。
后有研究历史者,大力抹黑萨镇冰,将其描述成一个懦弱无能之辈,其实也是一派胡言,武昌若无萨镇冰,则断不能坚守如此。
武昌起义之所以能够坚持如此长的时间,实皆黎元洪、萨镇冰二人之功,可惜到了后来,二人功绩皆被淹没,反被描述成一个躲在床下被揪了出来,一个临战贪生怕死。功臣没于地下,焉能心安?
又把生在武昌的一场临时兵变,说成是孙文领导,黄兴指挥,若无孙、黄,革命断不可成功云云。
反观孙文。屡战屡败,领导起义没有一次有充分准备,没有一次成功,徒使志士流血,英雄牺牲。武昌起义爆之时,其人尚在海外,等到数月后南北议和都开始了,这才从海外归来。归来不过几日,就被选举为临时大总统。试问,孙文何功之有?
袁世凯是“窃国大盗”,段祺瑞、黎元洪等为阻碍中国进步之“落后军阀”,可若无这些“大盗”、“军阀”,满清焉能推翻?汉人江山焉能恢复?
(以上蜘蛛一家之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又说满清朝廷那头,原先是任命荫昌充当平叛统帅的。这个荫昌深知袁世凯才是指挥打仗的行家,打仗的事情,昌觉得打仗的事情还是得咨询一下袁世凯。
16日,荫昌从北京坐专车来到了洹上村。
袁世凯心里就知道这个荫昌的来意,就故意装着不能下床,大小便失禁的样子。
荫昌也真是个执著的人,竟然跑进袁世凯的卧室去见。袁世凯看到这此人实在是执拗,也就在卧室跟他谈了会儿。在谈话中,荫昌半是自信,半是为自己打气地说道:
“武昌的叛军,归根结底还是一伙乌合之众,又没有人在那主持大局,这场叛乱肯定不难平灭。”
袁世凯一听,先是支支吾吾,说自己久居乡野,不敢对国家大事妄加判断。而后,袁世凯突然说道:“武昌不是有个黎元洪吗?怎么能说没人主持呢?”
其实就在这个时候,袁世凯知道,自己出山的最佳时机,很快就要到来了。
荫昌不是战将,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和自己所统帅的北洋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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