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尤可凡向洞里扔手榴弹可以,但山体太陡,他是无法下到山洞。当他和潘路伟从山顶绕路进到山洞时,二排弟兄们们已攻进了山洞,正对着一个受伤俘虏怒骂。
想起被这挺机枪打死的那些兄弟,见了这里的俄国人后,战士们怎么不眼红。
有的战士提出就地把这俘虏抢决,为牺牲战友报仇。有的不让,说那次在俄国的大屠杀事件被暴光后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
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尤可凡带着潘路伟进了山洞。
战士们见连副来了,不再争执,把目光全都投向他,等着做出决定。
“任何人不得伤害俘虏。”尤可凡说着,转向两个战士:“把他带走。”
两个战士上前从地上抻起那个俘虏。由于这名俘虏一直用两手挡住脸,众人没看出他长的什么样。当俘虏站起来后,才发现她是个女的。
莫斯科方面漫长的战争让其兵源逐渐紧张起来。为了扩大战争规模,他们不得不把许许多多女人纳入到地方部队。这些受到长期洗脑的俄国女人,比起那些长年打仗的俄国男人一点不差。而且,她们同样会使用多种武器。
女俘虏从尤可凡身边路过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尤可凡没太在意,认为这是俄国人的仇视。
傍晚,为了摸清俄国人情况,尤可凡亲自审问这名女俘虏。当尤可凡与这名女俘对眼相视时,尤可凡一下子惊呆了。他不敢相信似地狠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没错就是她。
尤可凡找个理由打发走旁边站着的一名战士,等跟前没人时问:“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女俘硬气地说道。
“你怎么到这里了?”尤可凡接着问。
“仗打到这,我当然到这。”女俘说道。
“你还认识我吗?”
“认识,你进山洞时,我就看出是你。”女俘直言不讳地说。
尤可凡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问,“你能不能把你们的情况说一说!”
女俘抬头怔了一会,叹了口气,“不,我家里还有亲人。”
莫斯科方面实行了红色政治非常恐怖,对等被俘人员、判变人员,他们地匀采用了株连亲族政策。一个人有事,全家都要跟着受牵连。所以,这名女俘打死也不敢暴露军情。
尤可凡感觉不好审了,于是道:“这样吧!我把你送给收俘营,有什么情况,你对他们说。”
尤可凡刚一说完,这个女俘突然跪在地上,而且声泪俱下,“我也不想打这仗,但他们逼的我没办法。我家里还有母亲正生病,我要回家。”
“你是战俘,我放不了你。”尤可凡无奈地说。
“这我不管,只要你今晚别把我送走,我就有办法。”女俘一直用俄国话说道。
尤可凡一听不对,她这是想逃跑。毅然回绝:“不行。”
“你放心,我走了立刻就回家,再也不参加战斗了,就当一个老百姓。”女俘跪爬到尤可凡跟前。
“但你不能伤害我的战士。”尤可凡妥协了。
“不会,我不会。”
尤可凡站起身走出存押俘虏房间,对哨兵说:“好好看住她,明天再审。”
尤可凡如何认识这名女俘呢!这还是发生在俄国内战,中国出兵俄国时候的事情了!
但是当现在想到女俘衣服的肮脏、满脸的污浊、透着凶光而且带着血丝的双眼,这哪里是昔曰认得的那个俄国女人,分明是敌国政治下的杀人机器。
尤可凡想到这,不觉一惊:“遭了,要出事。”慌忙掏出手枪向看押女俘的地方跑。
潘路伟看见尤可凡惊慌的样子,站起身也跟着跑了过来。
尤可凡虽然想到了,但他还是来晚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国家都经过政治教化的敌[***]人。她怎么会因为昔曰的那一点事情而不杀戮呢!
尤可凡和潘路伟走到看押女俘的房前时,只见屋门虚掩,不见哨兵。
两人戒备着推开屋门。
屋子里早已不见了女俘。只见哨兵倒在地上,身前是一滩血,脖子上的刀痕还在汩汩向外冒着血泡。
尤可凡傻眼了,他真的变傻了,楞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深知自己犯罪了,由于一时的仁慈,相信了这个叫萱的女人,白白搭上一条年青中[***]人的生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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