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文连续向山头上扔出几颗手榴弹,接着又是连续滚动,躲闪着敌人机枪子弹,随后就趴在了一块洼地里。王衍文一边扔手榴弹,还一边骂:“我叫你扫,我叫你扫。”
舒远山看见王衍文被敌人压的抬不起头来,命令道,“迫击炮,迫击炮,给我敲掉那个暗堡。
扛着迫击炮的两个弟兄从草丛中钻出来,想找一个开阔地。他们刚一露头,就被敌人高射机枪子弹射中。
“唉!”舒远山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集中所有火力给我打。”舒远山害怕王衍文被机枪干掉,想趁此机会吸引住敌人火力,让王衍文离开那块危险洼地。
暗堡内的机枪终于被调离了方向,弹雨转向了舒远山。
王衍文突然从洼地里蹿出来,猛跑两步,把拉响弦的手榴弹投向五十米开外的敌人暗堡。
“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暗堡门*炸,炸开的两块弹片楔进了机枪射手的脑袋。一时间,敌人机枪不响了。
“弟兄们,冲!”王衍文哪肯给敌人喘息机会,一边向前冲,一边机甩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发挥着炮弹般的威力,暗堡内的机枪据点终于被摧毁了。
王衍文一边冲,一边端着机枪扫。
在连天的喊杀声中,五连终于冲上了山头。
这时,山头上的二十多个敌人全部被消灭,尸体凹陷凸兀,残缺不全,到处是枪枝弹药,到处是断臂残骸。
“通信员,全连集合。”舒远山大声喊着。
五连的弟兄全都集合在一起,排成一列后也没超过二十人。
“怎么,就剩这么多了。”舒远山不相信似地问完后,又把目光放在周围搜索着什么。突然,他带着颤抖的话音喊,“连副,连副。”见没人回话,又大声问,“你们谁见到连副了?”
过了好半天,一名弟兄才低着头,轻声说,“连副牺牲了。”
舒远山不说话了。虽然有战斗就有牺牲,但是一场战斗下来,眼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却突然没了,突然消失在空气中,掩埋在土地里。可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仍然留在你的头脑中。你的思维,你的记忆,每时每刻都会随着他们旋转,让你痛心,让你思恋。这就是战友情,做了战友终身都不会割舍掉的兄弟情。
王衍文气急了,突然从队伍里蹿出来,端起冲锋枪朝着地上的敌人尸体猛射。有几个弟兄被他感染,也朝着敌人尸体扫射。
转眼间,这一张张稚嫩的脸旁就再也看不到了。活着的弟兄们,他们能不急!他们还管什么死人、活人,只要解恨就行。
“跟我冲,干掉那些龟儿子。”王衍文叫喊着,第一个冲下了山头。
小山头上的枪声停止了
谬永杰带着四连弟兄们冲到了主峰下。
主峰上的敌人失去左右两翼火力支援后仍做困兽犹斗,依托着最后三个山洞拼命向下扫射!
三个山洞分成三个点,座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山洞下被人修葺成了悬崖陡壁。如果不借助云梯类的爬行工具是绝难攻得上去。三挺机枪分别架在三个洞口,夹杂着重机枪、冰雹反弹等远程火力,一边控制着公路,一边迟滞着四连进攻。
在通往主峰的狭长山路上,敌人早已标好了射界,砍掉了障碍物,无论我军行进到哪一个位置,他们都能准确地进行火力射击。从山洞里倾泄出来的子弹、火箭弹给攻击部队造成了巨大伤亡。
谬永杰命令八挺重机枪进行火力掩护,组织了三次冲锋,接连都以失败靠终。
眼看着有两名弟兄冲到山洞下,由于没有攀登工具,爬又爬不上去,打又打不成,扔了一颗手榴弹,又被崖壁反弹着送了回来,炸伤了自己。
“迫击炮给我轰!”谬永杰试着改变几次进攻方式无效后,决定先用火力打击。
几门迫击炮向一个个山洞轮番开炮,炮弹飞成三十度、四十五度、六十度角、八十度角,但无论怎么飞,就是进不了山洞,纷纷在山崖绝壁上爆炸。
接着又使用了两次火焰喷射器,由于仰角过大,距离太远,仍然没有凑效,还白白送掉一名士兵的生命。谬永杰不得不下达停止进攻命令。
随着我方进攻停止,敌人的机枪也跟着停了下来,敌我双方之间出现了短暂停战。枪声一住,仿佛这里的空气、一草一木都打累了般地跟着躺倒在地,山涧、峡谷全都凝固住了。
山坡上渐渐升起薄暮,绿色树木变的灰白。随着霞光消退,落曰余辉初显端倪。这时,集团似地蚊虫开始钻出草丛,“嗡嗡”叫着扑向每个人的脸。
电台兵背着电台一步不离地跟在谬永杰身后,电台里的呼叫声声声刺耳。
“连长,团长询问战况。”电台兵盯着谬永杰焦急的脸色,小心地说。
“啪”的一声,谬永杰狠狠在自己脸上拍了一掌。清脆响声惊动了身边所有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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