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文一动不动地估算距离,等那敌人靠的差不多了,他突然攥着机枪管狠劲地向后一抡,“叭”地一声,枪托刚好砸在偷袭敌人的太阳穴上。这个家伙哼都没哼就滚落到地上。
另外四个敌人此时也感觉到了,要活捉王衍文不是轻而易举地事,弄不好,还得再搭条人命。干脆就算了吧!消灭一个中国士兵也能解解气。于是,四个人一齐端起了枪。
“哒哒哒”精确到极点的机枪子弹飞了过来,没等他们开枪,便全部被打翻在地。
王衍文见敌人端起了枪,心想自己完了,便闭上了眼睛。枪声一响,王衍文也“哐当”一声,跟着四个敌人仰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陶鄯一从坡下爬了上来。当他看见王衍文倒在地上,还真以为是自己把他也打死了,着急的连呼带叫:“兄弟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了,也别恨哥哥啊!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就是我枪法准的能打掉苍蝇,那也有马失前蹄时候呀!兄弟,你要原量哥哥我!我可是一心要救你。你要是死了,就放心走吧!哥哥我一定多杀敌人,给你报仇。”
陶鄯一一边嚎着,一边把手放到王衍文鼻孔上探气:“不对呀,这小子喘的挺均匀,再仔细一听,还有打鼾声。
陶鄯一笑了,“这小子没死,睡着了。”
抡口袋般地往肩上一扛,“好小子,我叫你睡。”
王衍文头朝后,腿朝前,肚子被陶鄯一肩膀格的生疼。但他坚持着不出声,想美美地享受一番被人扛着地感觉。
“死嘟噜烂沉”陶鄯一一边走一边絮叨:“沉就沉吧!谁叫你是我兄弟!”
“来人,给我拿根绳子来。”陶鄯一把王衍文往坦克上一丢,朝着掀开盖的炮塔喊。
一个坦克兵钻出坦克,将一根背包带递给陶鄯一,好奇地问:“班长,用它干嘛!”
“这小子睡着了,绑上掉不下来。”陶鄯一横着绳子在王衍文身上比划:“嗯,长短还差不多。”
“里边有地方,让他进去吧!”
“不行,一会还要打仗。他在里边怎么战斗?”陶鄯一把绳子往王衍文身上一按,说,“就让他在上边。一会碰到敌人,也好给咱们望风。”
“你是成心想害死我,让我当活靶子吧!”王衍文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醒了,”陶鄯一狡黠地说,“接着睡啊!”
“还睡?再睡,我就成了挡箭牌了。”王衍文假装没睡醒的样子:“别说,这觉还真香。”
“装、装,下狠心地剥削老子吧,哪里像个兄弟!”
“我就偷这一会懒,你竟然给我扣了这么个大帽子。”王衍文从坦克上跳下来:“我枪呢?”
坦克兵把轻机枪递给他。
王衍文接过轻机枪,“咱天生就是穷人众,没有坐轿子的福。还是干咱自己活吧!”把枪往肩上一扛,朝着枪声方向走。
“你小子,白坐轿子不给钱,还竟说风凉话,给我站住。”陶鄯一在后边咋呼。
主峰战斗仍在进行。枪声、炮声,夹杂着人的喊叫声,犹如一**潮水,从山北涌到了山南。
舒远山带领弟兄们一路紧跑,离开城区,很快就接近了第一道山坡。
山坡上荆棘丛生,杂草遍地,每前进一步,都要在手上留下几道鲜红的口子。
王衍文一手护着机枪,一手拨弄高过身体的荒草,冲到了最前边。
“小兄弟,不要太靠前。”舒远山看见王衍文超过了他,便提醒道。
“不靠前,怎么打敌人。”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左突右扭地向前冲。
“你等等,我问你个事。”舒远山为了让王衍文慢下来,找了个话头。
王衍文停下,回头看着舒远山,“连长,啥事?”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一直还没顾上问你。”舒远山呼呼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报告,是突击营第11连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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