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掷弹手慌了,不等命令,便扣动了板击。把准备射击坦克的那发手雷转向了孔晴方。孔晴方一看到树林里有火苗窜起,便知不好,迅速卧倒。手雷从头上飞过,在不远处爆炸。
正在坦克里观察的车长,看到这一情况后,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想到,“若不是孔晴方冲过去,可能现在倒下的就是这辆坦克。”
车长带着愤怒的声音命令炮手:“给我瞄准树林,轰他个龟儿子。”
坦克炮管转向掷弹筒发射方向,“轰、轰”地开炮。
就在坦克牵住敌人注意力时,孔晴方突然从地上跃起,翻滚着进了树林。
车长一见孔晴方没死,高兴地命令道:“快、快,追上他。这小没死。”
出于军人情义,车长又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
树林里的敌人见坦克冲过来,集中所有火力一齐向坦克开火。
那个曰军的掷弹手知道在正前方无法轰开坦克前装甲。于是便悄悄地向侧翼迂回。绕到一个合适位置后他慌不忙地装填弹药,蹲下身,向坦克瞄准。
突然,孔晴方吴江左从他身边跳起,用一把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
坦克冲进了树林,航行机枪“哒哒”地不停响着。敌人被打的只能躲在大树后、石头后进行抵抗。
孔晴方扛起那支没有来得急发射的掷弹筒,朝着躲在大树后的一个敌人扣动板击。随着“轰”的一声,那名敌人被炸了出来。然后他丢下打空了的掷弹筒,继续向前追。
这时,一个坦克兵钻出炮塔,大声喊道:“喂,快上来。”
孔晴方钻进了坦克。
车长这时也意识到,这股敌人不会跟坦克善罢干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不消灭这几个敌人,坦克只要一退,他们说不定又会从什么方向冒出来。不如就像孔晴方说的那样,上去把这股敌人消灭掉。
想到这,他把头转向孔晴方:“小子,上去看着点,咱们来个全歼。”
孔晴方笑了:“好!”
钻出炮塔,瞄着敌人逃跑方向,指挥坦克追击。
坦克在树林里穿行,有成片的树木被坦克撞倒。
孔晴方依靠在坦克盖子上,乐不可吱地竟然和车里的人开起了玩笑:“还是坦克舒服,这要比我走着轻松多了!”
向前奔跑的敌人一边躲闪着航向机枪扫射,一边后退着向坦克开枪还击,形成了猎人追赶猎物的景观。
这时的坦克就像是一只急了眼的一头大黑熊,以“噼噼啪啪”,不断折裂树干的方式,发泄着追不到猎物的愤怒。
当坦克经过一片密密的草丛时,竟然失去了目标,直到冲出树林后,也没有发现敌人。
距离树林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依山而行,“哗、哗”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山野间格处响亮。
孔晴方从坦克内跳出来,以一个侦察兵的姿势,在四周侦察了一遍,确定没有敌人后,向坦克里的人打了个手势。
坦克兵们每人提着一把手枪,钻出坦克,警惕地环视四周。
“放心吧!敌人全跑了。”孔晴方大咧咧地坐在地上。
车长对其中一个坦克兵说:“安心,去弄点水来。”
安心从车里拿出一只水桶,向河水处走去。
车长走向孔晴方,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陈国。”
“我叫孔晴方。”孔晴方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向陈国敬了个礼,然后又伸出手握向陈国。
孔晴方知道,这里随便把哪一个人拉出来都要比自己资力深。他一个新兵蛋子,在老兵面前若不敬礼,那是绝对的没有礼姓!
“当兵几年了。”陈国从衣兜内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孔晴方。
孔晴方把黑糊糊的手在衣服上一抹,边接烟边说:“半年。”
“半年?”陈国惊异地把伸过去的烟停住,不相信似地望着孔晴方,“我怎么看你像个老兵油子啊!”
孔晴方嘿嘿傻笑。
突然,从河对岸射过来一串子弹,全都打向了安心提水的方向。
远来到河边,蹲在河旁,掬起一捧水痛快地喝足了,然后,再次将手伸到水中,掀起水花,撩到脸上,享受着清凉河水带给自己的无比畅快。
在这幽静、恬淡的河水旁,安心忘记了刚才的残酷战斗,竟然像孩子般地戏水,忘记了身边的安危。
安心提起灌满水的铁桶,低头向前走着。刚走出几步,就觉得对岸有双眼睛紧紧地盯视着他。安心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对岸望去。这才看见,在对岸山坡下,站着两名持枪的曰本军人。安心意识到了危险,突然加快脚步向前跑。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